# 第43章：付大有说他在查玄水教多年
技术科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江小流刚把发烫的青铜匣搁在检测台上，就“嗷”一嗓子弹开：“我滴个亲娘！这玩意儿快赶上烙铁了，再抱会儿能把我烫成烤红薯！”
付大有反手关上门，把油滑的笑脸一收，啤酒肚往桌沿一靠，突然就换了副深沉模样。“别嚎了，这匣子要是凉了，才真叫麻烦。”他掏出烟袋锅子，却没点燃，只是摩挲着烟杆，“你们仨不是一直好奇我为啥装躺平吗？今天就给你们交个底。”
苏小灵立马凑过去，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付厅长，你该不会真是隐退的江湖大佬吧？刚才耍枪那两下子，比戏台上的武生还帅！”
“江湖大佬谈不上，顶多算个守摊子的。”付大有叹了口气，烟杆往掌心一拍，“我祖上是前朝密探，专门盯着玄水教这种邪门教派。二十年前他们就想搞恶水计划，把海河变成毒水窝，是我爹带着兄弟们拼死拦住，才没让他们得逞。”
陆明远推了推眼镜，指尖敲了敲检测台：“所以你之前的‘躺平’都是伪装？故意示弱，好暗中查案？”
“不然呢？”付大有翻了个白眼，“玄水教在津门盘根错节，政府里都有他们的人。我要是蹦得太欢，早被人悄摸做掉了，还能轮到今天帮你们挡黑袍人？”他突然压低声音，“告诉你们个秘密，我这警察厅长的位子，就是靠‘混日子’混来的，只有装得没威胁，才能查到真东西。”
江小流摸着下巴，绕着付大有转了两圈：“好家伙，这波是影帝级演技啊！那你之前拦着我们查案，也是故意的？”
“不全是。”付大有往椅背上一靠，“一方面是怕你们仨毛头小子瞎闯送命，另一方面，也是想试探你们的底细。毕竟玄水教的事太凶险，我不能随便相信外人。”他瞥了眼青铜匣，“直到看到你们敢硬刚黑袍人，还能从破庙活着出来，我才敢把底交出来。”
苏小灵突然拍了下桌子：“那二十年前的圣童事件，你也知道？老河神说当年有三个婴儿被扔河里，是不是跟玄水教有关？”
提到圣童，付大有的脸色沉了沉：“何止有关，那就是玄水教搞的鬼。他们说要找‘圣童’献祭，才能激活恶水之源，其实就是想找个能扛住恶水毒素的载体，帮他们控制毒水。”他顿了顿，“当年我爹救下一个婴儿，交给老河神抚养，剩下两个下落不明，没想到二十年后，你们仨居然凑到了一起。”
陆明远眉头一皱：“你是说，圣童就在我们中间？”
“十有八九。”付大有点头，“玄水教这次卷土重来，就是冲着圣童来的。那青铜匣是他们的‘水神容器’，里面藏着恶水之源的线索，还有找到圣童的关键。”他指了指检测台上的匣子，“你们没发现吗？这匣子只在你们仨面前发烫，换别人碰，顶多是凉飕飕的石头疙瘩。”
江小流突然想起自己梦里被扔河里的场景，后背唰地冒起冷汗：“合着这玩意儿是圣童探测器？那我岂不是……”
“别瞎猜。”付大有打断他，“现在还不能确定谁是真圣童，但你们仨都是候选人，这是板上钉钉的。玄水教不会放过你们，接下来的日子，可得小心点。”
苏小灵掏出黄符，往自己胸口一贴：“怕啥？我们有玄学+科学双buff，再加上你这个官方外挂，玄水教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揍一双！”
“别大意，玄水教的传经人连青，还有那个藏在政府里的保护伞，都不是善茬。”付大有敲了敲青铜匣，“这匣子你们先拿着，警局里不安全，我已经让人在城外找了个安全屋。你们先去躲躲，等我摸清玄水教的新巢穴，再跟他们硬碰硬。”
陆明远突然开口：“你知道连青捐赠的净水设备吗？我怀疑那根本不是净水的，是往水里加毒的。”
“算你聪明。”付大有赞许地点点头，“我早就盯着那些设备了，里面藏着能析出恶水矿物的装置，等全城都用上，玄水教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扩散恶水。”他掏出一把钥匙扔过去，“安全屋的钥匙，地址在钥匙串上。你们今晚就过去，青铜匣的秘密，慢慢查，别着急。”
江小流接住钥匙，掂量了两下：“付厅长，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万一玄水教的人找上门咋办？”
“我得留在警局稳住局面。”付大有重新换上那副油滑笑脸，往门口走，“放心，我这‘躺平’的人设还没崩，他们暂时不会怀疑我。等你们查出匣子的秘密，我们再里应外合，端了玄水教的老窝！”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了，老河神那边，你们不用太担心，他跟我爹是老相识，当年的事，他比谁都清楚。”
门一关上，检测室里就只剩三人面面相觑。苏小灵戳了戳青铜匣，见它还在微微发烫，忍不住咋舌：“这剧情反转也太离谱了，付厅长居然是隐藏大佬，我们仨还是圣童候选人，这波是命运的羁绊啊！”
陆明远已经打开了检测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波形：“别感慨了，先看看这匣子到底藏着啥。刚才付大有说，里面有恶水之源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江小流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的纹路，突然一拍大腿：“哎？这波形咋跟我点烟辨冤时看到的夜叉纹路有点像？”他伸手去摸青铜匣上的波浪图腾，指尖刚碰到，匣子突然“咔哒”一声轻响，居然慢慢裂开一条缝。
“我靠！这是要自动解锁？”苏小灵吓得往后一缩，“不会蹦出个夜叉来咬我们吧？”
裂缝里没冒出夜叉，反而透出一道微弱的蓝光。陆明远赶紧调整仪器，屏幕上瞬间出现一张模糊的地图，上面有个红点标注着“夜叉窟”三个字。“是地图！”他兴奋地说，“这应该就是玄水教的老巢，在海河底！”
江小流看着地图，眼睛亮得发光：“好家伙，这下有方向了！等我们摸清地形，直接端了他们的窝，让玄水教知道，津门破案团可不是好惹的！”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晃了晃，“对了，我直播间还没关呢，刚才付厅长揭秘的片段，说不定已经被老铁们录屏了，这波流量不得炸了？”
苏小灵照着他后脑勺拍了一下：“都啥时候了还想着直播！没听见付厅长说玄水教有保护伞吗？我们现在是被追杀的目标，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不一定呢！”
“怕啥？”江小流咧嘴一笑，捡起青铜匣揣进怀里，虽然还是烫，但已经能忍受，“有圣童buff加持，还有官方外挂兜底，这波我在大气层！走，去安全屋，咱们好好研究研究这夜叉窟，准备给玄水教来个一锅端！”
陆明远收起仪器，点点头：“也好，先离开警局再说。我总觉得，这里已经被玄水教盯上了。”
三人刚走出技术科，就见走廊尽头闪过一个黑影。江小流瞬间握紧铁钩，压低声音：“有情况！”
黑影却没过来，只是远远瞥了一眼，就快速消失在拐角。苏小灵掏出黄符，脸色有点发白：“那黑影身上有邪气，是玄水教的人！”
“看来我们得赶紧走了。”付大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跟了出来，手里拎着个布包，“这是我找的防身家伙，你们拿着。记住，安全屋的地址别告诉任何人，就算是老河神，也得等确认安全了再说。”
江小流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有三把短刀和几包炸药，还有一张津门水路图。“付厅长，你这是把家底都掏出来了啊！”
“废话，你们要是折了，我找谁一起端玄水教的老巢？”付大有挥挥手，“快走吧，我去引开那个黑影，记住，活着回来，咱们还有硬仗要打！”
三人不敢耽搁，顺着侧门溜出警局。夜色渐浓，海河上的雾气开始升腾，江小流抱着发烫的青铜匣，心里琢磨着付大有的话，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他隐隐觉得，这津门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深，而他们这趟冒险，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