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6章：江小流说他不怕献祭要救百姓
天刚蒙蒙亮，破屋的木门就被拍得砰砰响，跟敲锣似的。江小流顶着鸡窝头从床上弹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哪个缺德玩意儿大清早敲门？不知道街溜子也需要睡美容觉啊？”
开门一看，是个穿蓝布褂的小伙子，手里拎着个豁口的水桶，脸憋得通红：“江小哥，不好了！我家隔壁王大爷喝了自来水，现在浑身发绿，跟腌黄瓜似的直哼哼！”
江小流瞬间清醒，转头喊屋里：“明远！小灵！出活儿了！”话音刚落，陆明远已经拎着实验箱冲出来，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苏小灵揣着一沓黄符，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煎饼。
仨人跟着小伙子往胡同跑，路上苏小灵偷偷拽江小流的衣角：“你昨晚那短信……玄水教真要逼你献祭啊？”江小流嚼着从苏小灵兜里摸来的糖，满不在乎：“怕啥？我江小流是津门最强捞尸人，还能被‘献祭’俩字吓住？真到那份上，我就跟夜叉讨价还价，让它给我刷十个火箭再上岗。”
陆明远在旁边补刀：“别吹了，夜叉怕是没抖音账号。不过我昨晚发现，你血液里的抗体能中和恶水矿物，说不定不用献祭，你的血就是解药。”
江小流眼睛一亮：“合着我是行走的移动药库？早说啊，抽一管卖五百，不出三天我就能在租界买洋楼。”苏小灵气得踹他一脚：“都啥时候了还想着赚钱！王大爷要是出事，我把你铁钩融了打菜刀！”
到了王大爷家，屋里已经围了不少邻居，老爷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皮肤泛着青黑，跟之前的恶水受害者一个样。陆明远掏出针管抽了江小流一管血，兑进解药里，给王大爷打了一针。没过半小时，老爷子脸色就缓过来了，拉着江小流的手说：“江小哥，你这血比仙丹还管用！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江小流赶紧摆手：“大爷您别来这套，再这样我该给您磕一个了。”转身跟陆明远说：“看来我的血真能顶用，以后批量生产，就叫‘小流牌神仙水’，广告语我都想好了——喝了小流血，恶水都退却！”
苏小灵翻了个白眼：“你咋不直接直播卖血？还能赚火箭。”话虽这么说，她心里的石头却落了一半，偷偷给老河神又发了条短信：“师傅，小流血能解毒，不用献祭了吧？”
忙活完回到破屋，江小流突然正经起来，往椅子上一坐，掏出手机晃了晃：“玄水教那短信说得挺玄乎，‘献祭不是结束是开始’，我看他们就是没招了，想吓唬人。”
陆明远推了推眼镜：“不管是不是吓唬，我们得尽快找到矿脉源头。我爸的电报说圣童在我们中间，现在看来，你最有可能。”
“那又咋样？”江小流把烟杆往桌上一拍，“真要是只有献祭才能救津门，我也认了。我从小被老河神捡回来，吃津门的饭、喝海河的水长大，总不能看着百姓们变成腌黄瓜。”
苏小灵眼圈一红，转身假装翻秘籍：“谁要你逞英雄！我已经翻遍我妈留下的书，找到了个‘替身术’，到时候找个稻草人，贴上你的生辰八字，保准能蒙混过关。”
江小流笑着凑过去：“哟，我们小灵这是担心我啊？早说你暗恋我不就完了，不用搞这么复杂。”苏小灵抓起桌上的符纸砸他：“谁暗恋你！我是怕没人给我扛黄符、当挡箭牌！”
正闹着，付大有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油纸包，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你们仨别闹了，刚收到消息，玄水教在城郊破庙设了祭坛，说三天后要‘引圣童归位’，到时候要是没人去，就往海河倒十倍恶水。”
江小流挑眉：“这是给我下最后通牒啊？行，我去会会他们。不过付局，你得帮我个忙，到时候给我开个直播，让全国人民看看我江小流是怎么跟邪教对线的。”
付大有把油纸包往桌上一放：“这是老河神让我给你的，说是避水符和他珍藏的烟丝，点烟辨冤时用得上。他还说，献祭这事儿，另有隐情，让你别冲动。”
江小流打开油纸包，里面除了符纸和烟丝，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夜叉渡河，非祭不可，然圣童有二，一假一真。”
“啥意思？还有备用圣童？”苏小灵凑过来看，“难道是你和明远？或者……是我？”陆明远皱眉：“我爸从来没跟我说过我是候选人，不过我后腰确实有个月牙胎记。”
江小流突然一拍大腿：“合着玄水教也分不清谁是真圣童！这波我在大气层，到时候我就假装答应献祭，趁机端了他们的老巢。”
苏小灵还是不放心：“万一他们有识别真圣童的办法呢？比如看胎记或者测血液？”江小流掏出手机对着自己后腰拍了张照，发给直播间粉丝：“家人们，帮我看看这月牙胎记，是不是值一个火箭？顺便投票，我该不该去跟玄水教对线？”
弹幕瞬间刷爆：“必须去！小流哥拿捏他们！”“别去啊，邪教太危险！”“建议带明远的麻醉枪和小灵的符，直接物理超度！”
江小流把手机一扔：“你看，粉丝都支持我。放心，我心里有数，真要让我献祭，我就跟夜叉说，我还没给粉丝表演水下瞬移，等我直播完再上岗。”
陆明远开始收拾仪器：“我跟你一起去，我的显微镜能找祭坛的破绽。”苏小灵也把黄符揣满兜：“算我一个，我这‘津门第一嘴瓢王者’，骂也能把玄水教骂晕。”
付大有叹了口气：“你们仨注意安全，我已经安排警察在破庙周围埋伏，一旦动手，我们就冲进去。”
当天晚上，江小流的直播间涌进了十万人，他举着铁钩说：“家人们，三天后上午十点，锁定我的直播间，看我江小流勇闯邪教祭坛，要是能破了玄水教的阴谋，大家给我刷点火箭，我就表演生吃青铜匣！”
直播刚关，苏小灵就收到了老河神的回复短信，只有五个字：“小心你身边人。”
苏小灵心里一咯噔，转头看了看正在跟陆明远研究祭坛地图的江小流，又想起付大有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她悄悄把短信删了，心里嘀咕：“身边人？难道付局或者明远有问题？”
江小流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拍着桌子说：“三天后我们兵分三路，明远用仪器干扰祭坛，小灵用符纸封门，我就假装献祭，趁机抢他们的青铜匣。这波操作，稳赚不赔！”
陆明远推了推眼镜：“别大意，玄水教的连青擅长催眠，肖秘书长那边也没动静，说不定在憋大招。”
江小流掏出老河神给的烟丝，点燃抽了一口：“怕啥？我点烟辨冤都能召出夜叉，还怕他们的催眠术？再说了，有你们俩当队友，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一闯。”
夜里，破屋的灯又亮了一夜。江小流躺在椅子上，手里攥着那张“圣童有二”的纸条，心里琢磨着老河神的话；陆明远对着显微镜，研究着江小流的血液样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江小流的背影；苏小灵则抱着符纸，在心里反复练习着替身术的咒语。
海河的水依旧泛着黑浪，玄水教的祭坛在城郊破庙悄然搭建，而真正的危险，不仅来自邪教，还可能藏在身边最信任的人中间。三天后的献祭之约，注定是一场鸿门宴，而江小流这个“街溜子圣童”，已经做好了正面硬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