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呜——呜——”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交错的灯光将整个后巷映照得如同白昼。
城市督察队。
看来是刚才的骚乱，惊动了某些“好市民”报警了。
“撤。”
苏离吐出一个字，没有丝毫犹豫。
他可不想跟这群拿着官方执照的疯狗硬碰硬。
没必要，而且很麻烦。
他一把拎起装满战利品的麻袋，另一只手抓住夏清雪的手腕。
一头扎进了酒吧后巷那深不见底的阴影里。
监控的死角，肮脏的排污管道，堆满杂物的防火通道。
对于从小在城市底层摸爬滚打的苏离来说，这些地方，比学院的教室还要熟悉。
他拉着夏清雪，像两只老鼠，悄无声息又无比迅捷。
身后的警笛声和喧嚣，被他们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直到那扇熟悉的，锈迹斑斑的铁皮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外界的一切，才被彻底隔绝。
苏离将麻袋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哗啦”一声脆响。
他摘下脸上的小猫面具，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硝烟和血腥味，但在这里，却让他感到无比安心。
他将沉重的麻袋倒转过来，哗啦一声！
一沓沓的现金，几根沉甸甸的金条，还有十几把黑洞洞的枪械，混杂着弹夹，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苏离看着这堆战利品，心情大好。
“看见没，零号。”
他用脚踢了踢那堆钱。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我欺。”
夏清雪看在地上乐开花的苏离，她内心有些鄙夷，但也有不少成就感。
鄙夷的是，这些东西在夏家都是些没用的破烂。
金条给她拿，她都嫌弃重。
而成就感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通过她的帮助，苏离才获得的。
自己是个有用的人。
不知不觉中，夏清雪已经自己给自己cpU了。
就在这时，【械国王座】的提示音，在苏离脑海中响起。
【限时任务：血债血偿，已完成。】
【正在发放奖励……】
【恭喜您获得图纸：精良级·侦察者义眼！】
苏离的呼吸猛地一滞。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精良级！还是义眼！
这东西的价值，比地上这堆破铜烂铁加起来都高！
侦察，信息，这才是掌控一切的根本！
他蹲下身，开始分拣地上的战利品，将那些制式手枪和步枪分门别类。
在他眼里，这些量产的凡物，远不如自己手搓的【丧钟】。
“这些枪，卖掉可惜了。”
苏离自言自语，“拆了，正好补充源质点。”
【叮！分解杂品手枪x8，杂品步枪x4……】
【共获得源质点：17】
【当前源质点：30】
“很好！有了这些源质点，我就能百分百成功制造义眼，但现在，材料才是重中之重。”
【精良级·侦察者义眼】
【所需材料：高精度人造晶状体x1，微型图像处理芯片x1，柔性神经传导线缆x2，微型生物电转换器x1】
苏离看着清单，发现自己一样都没有。
这些可不是垃圾堆里能翻出来的破烂，全是正儿八经的精密工业元件。
他看看能不能网购，要不然就只能去黑市买了。
“嗯，黄金也得从黑市脱手，顺便再搓几把【丧钟】，到时候一起卖掉换钱。”
苏离想得很好，但现在也该休息了。
折腾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
苏离看了看自己身上溅到的血污，又看了看零号身上，也是一片狼藉。
“走吧，去洗澡。”
夏清雪心中很抗拒，但身上黏糊糊的全是血，也很不舒服。
苏离带着她，来到了铁皮房里那个用帘子隔出来的简陋卫生间。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要跟你一起洗？”夏清雪的声音有些颤抖。
“废话，这样省水。”
苏离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回头看着她，理直气壮。
“别害羞，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你还害羞个什么劲？”
“唉。”
夏清雪被这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苏离没说错。
要是换个心术不正的，说不定现在自己早就被吃干抹净，彻底玩坏了。
而苏离，至少还能跟她说两句话，没把她当成纯粹的工具。
或许……他真是个好人？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夏清雪就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夏清雪！夏清雪！你在想什么屁吃呢！
谁家好人会把校花捡回家，改造成言听计从的奴隶啊！
可惜，她完全理解错了。
苏离之所以没动她，跟“好人”这两个字，没有半毛钱关系。
纯粹是因为，他最近太累了。
累到连那方面的想法都提不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性价比太低。
他每天累死累活，连自己摄入的蛋白质都不够，还要把宝贵的蛋白质浪费在夏清雪身上？
就为了那一点点欢愉？
苏离不愿意罢了。
狭小的卫生间里，水汽开始弥漫。
苏离打开了那个老旧的花洒，温热的水流哗啦啦地冲刷下来。
他自顾自地冲洗着身上的血污。
夏清雪还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脱啊。”
苏离的声音从水声中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等我帮你？”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管用。
夏清雪闭上眼，认命般地，用颤抖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衣服滑落在地。
她低着头，走进水幕，尽可能地缩在角落里，背对着苏离。
苏离瞥了她一眼。
那完美的背部曲线，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但他眼中，没有半分欲望。
只有一种对自己作品的欣赏。
她真好看。
而且，她是我的。
“转过身。”
苏离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嗯……”
夏清-雪的身体一僵，还是缓缓地，屈辱地转了过来。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两人。
苏离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刚打磨好的艺术品。
沉默了片刻，他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暧昧又压抑的气氛。
“我给你一个机会。”
他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有些模糊，却清晰地传进了夏清雪的耳朵里。
“现在，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