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寒，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凑近我，压低声音：「我要让你身边，除了我，一个人都不剩。」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女人是认真的。
她不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想把我拖进地狱，让她成为我唯一的浮木。
疯子。
她就是个疯子。
而我，已经上了她的贼船，下不来了。
晚上，虞胭带我去参加一个派对。
是她那个圈子里的聚会，在一栋豪华别墅里。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
每个人都衣着光鲜，谈笑风生。
虞胭挽着我的手臂，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们。
「这是我男朋友，沈司寒。」
她笑得温柔得体，和白天那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判若两人。
她的朋友们用探究的目光打量我，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好奇。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无非是好奇，我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人，是怎么被虞大小姐看上的。
也有人认出了我。
「咦？你不是那个……之前在『夜色』打工的服务生吗？」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手里端着酒杯，眼神不怀好意。
虞胭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李少记性真好。」她把我挽得更紧，「司寒现在是我男朋友，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那个李少嘿嘿笑了两声，意有所指：「虞大小姐口味挺独特啊。」
周围几个人也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抽了一耳光。
虞胭却好像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依旧笑着：「对啊，我就是喜欢司寒这一款，干净。」
她说着，还踮脚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宝贝，我们去那边打个招呼。」
她拉着我走开。
走到没人的角落，我甩开她的手。
「虞胭，你非要这样吗？」
「哪样？」她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带我来这种地方，让他们羞辱我？」
「羞辱你？」虞胭笑了，「沈司寒，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现在是我虞胭的男朋友，谁敢羞辱你？」
「他们刚才……」
「他们那是嫉妒。」虞胭打断我，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嫉妒我找到了这么帅的男朋友。」
我知道跟她说不通。
在她看来，能被她看上，是我的荣幸。别人的眼光和议论，根本不值一提。
「我去下洗手间。」
我不想再待下去，转身想走。
虞胭却拉住我。
「等等。」
她从手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块手表。看起来很贵，牌子我认识，百达翡丽。
「给你的。」她把表拿出来，要给我戴上。
「我不要。」我缩回手。
虞胭脸色一沉：「我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的道理。」
她强行拉过我的手，把手表戴在我手腕上。
冰凉的触感。
「很适合你。」她端详着，满意地笑了，「以后跟我出来，别戴你那个破电子表，丢我的人。」
我看着手腕上这块价值不菲的表，感觉像戴着一个枷锁。
它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
「谢谢。」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说。
虞胭凑过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