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祁玉看着那九个石雕，若有所思：“如果她们第一次闯关失败的话，第二次还会进去吗？”
“既然进出不设限，自然不会限制次数。”
解释的同时，慕珩明白了祁玉的意思：“玉儿说的有理，与其我帮你们，不如你们进去挑战，觉得打不过立刻退，多打几遍把自己战斗力提上来，自己去闯的把握也更大些。”
这可是免费的陪练，而且还是无限制的陪练。
听着几人交谈，常诺率先表态：“大人先去忙，这边我们自己来。”
她看着那些恢复漆黑的石雕，眸中已经升起了战意。
整体年纪都在二十以下，可她们这些人的年纪普遍在三十左右，且好些已经过了四十。
墨竹说她们战力不够，她们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少则两三年，多则近十年的追杀与逃亡中，战力早就比出事之前强了许多。
虽然慕珩说的很厉害，可这些宗门、人她们都闻所未闻，且慕珩自己也说了，当年是第七名，如今可说不准。
墨竹看了眼慕珩，率先进去。
不仅没挑选第一名，甚至连第二、第三都略过了，挑了第四的太虚剑宗弟子凌云。
天生剑骨的难度，终归要比不上前面那三个低一些。
慕珩并不担心墨竹过不去，方才她进去只是确认通关之法而已，并没有试过这些雕塑的战力情况，便盯着看了起来。
记忆虽然有些久远，可这些天骄实在过于出色，她挨着看完了这些人的所有场次，定为自己的要追赶的目标，因此记忆深刻。
只是，自那之后再没有过交集，这石雕又实在粗糙，她记着的又是那些人的招式，才没太认出来。
墨竹并没有大意，简单试探后，见石雕只复制了当初的本事，连武器都没拿出来，抓住破绽，以雷霆之势一招毙命，虚幻的能量体散去。
再怎么是天骄，当时的年纪小、阅历不足、战斗经验不足，强悍也终归有限。
墨竹摆了摆手，先走进了旋涡门。
紧接着，石雕迅速复原。
也就是说，她想帮忙也帮不上，接下来只得常诺等人靠自己的本事来闯了。
慕珩看向祁玉：“怎么说？”
对她来说，除了那个顾秋底细不明，挑战第一名夏昭也没多难。
看过两人的交手，祁玉心里没底：“我试试吧。”
虽然慕珩说的是很厉害，可后来也说了不是问题，他的武技都是慕珩亲自教的，平时还陪他切磋，本来信心满满。
可看过墨竹与凌云的交手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他从金丹上来还没多久，凌云的速度，比他在紫海城外杀白家人还要快上许多，更别说墨竹抓破绽时的速度暴涨。
慕珩没意见，总归有她在，打不过她就替换了顶上。
遗迹之中，每次进出一些通道，都存在被分开的可能，来之前就商量过，地点转换时，她留在识海空间才是最保险的。
慕珩视线扫过九个雕像，难度最低的肯定是最末尾那个，不过她并不打算干涉：“你想要挑谁？”
祁玉偏头看向慕珩，眸中露出几分狡黠：“挑以前的你好不好？”
慕珩微愣，哭笑不得：“没什么不好的，但……为什么？”
祁玉下巴微抬，轻哼道：“想看看当初的你是什么实力，平时跟我切磋的时候到底放了多少水。”
平时没少切磋，虽然不可能打过慕珩，可慕珩时常夸他，他就以为自己还不错。
今天看到金丹八级的凌云的实力，又看过墨竹轻松取胜，他才知道慕珩平时根本就是在哄着他。
不，也许也有他的原因。
他总是担心慕珩的损耗，无法用全力攻击慕珩，他的招式要么速度不够要么软塌塌，也怪不了慕珩不教他更多。
眼前有凝聚了慕珩当初本事的雕塑，不是慕珩本人，他就没了那层顾虑，且那雕塑的年纪与他差不多。
他很想知道，十七岁的自己，修为追上了十九岁的慕珩，战力上与慕珩又会有多少差别。
这么想着，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就试试吧。”慕珩眉眼含笑，没有任何意见：“于我而言，跟以前的自己交手反而是最简单的。”
“因为自己了解自己吗？”
祁玉想着自己开始修炼后第一次动手，与楚霖的切磋，到紫海城后的几次动手，进步其实很明显。
若对上刚开始修炼的自己，那绝对是碾压性的。
决定后，祁玉看向慕珩：“那，阿珩。”
虽然跃跃欲试，可还是要慕珩一起才更安心。
慕珩也不顾其他人在场，笑着在祁玉眼尾亲了下：“放宽心，也自信点儿。”
话音落下，她原地消失。
余光瞥见常诺等人不好意思避开的视线，祁玉故作镇定，捏了捏发烫的耳朵，径自朝慕珩的石雕走去。
踏入结界，他也冷静了下来，看着慕珩的石雕褪去漆黑变的生动，变的与慕珩的元婴一模一样，甚至还多了些许不太明显的青涩。
祁玉不着急动手，定定看着年轻的慕珩，唇角弯了弯：“越看越觉得，有点儿可爱啊。”
也越发可惜不认识以前的慕珩。
识海空间，慕珩若有所思：“喜欢这样的吗？”
祁玉拿出风雷枪，朝年轻慕珩脚下延伸出来的银青色走去，迅速调整好心态：“都喜欢，只是见到你其他模样觉得好新奇。”
挑选了对手，其他人瞬间消失，年轻慕珩也拿出了武器，与祁玉手里一样的风雷枪。
“这？”常诺等人都惊了：“大人把武器也送了？”
慕珩十九岁时就拿着用的武器，怎么看也得是本命武器，就这样也送出去了？
常诺身后，一中年男子满脸羡慕：“也不奇怪吧，大人完全没有储物类东西，平时取用金银药物，也都是从殿主的戒指里拿。”
“也是……”
几人都陷入了沉默，把自己收藏的东西连同武器一起送出去，着实令她们震惊。
眼看两人交手，几人纷纷抛弃乱七八糟的念头，看年轻时候的慕珩有多厉害，也看祁玉的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