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第一次从缘听眼中看到了凝重。
缘听手中长剑微微颤动，银白色剑光比之前更盛，却依旧难掩他眼中的忌惮。
他清楚，虚阶与域阶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如今的玄阳子，已不是他能抗衡的存在。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伤秦墨分毫。”
缘听冷声道，身形一闪，长剑对着玄阳子的胸口刺去，剑光如流星般迅捷，却在靠近玄阳子时，被一股无形的金色屏障挡住。
“砰！” 剑光与屏障碰撞，缘听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长剑险些脱手，整个人被震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玄阳子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他抬手一挥，一道金色灵能化作巨掌，对着缘听拍去。
巨掌所过之处，空气发出刺耳的爆鸣，地面被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缘听急忙挥剑抵挡，银白色剑光凝聚成一道盾牌，可金色巨掌落下的瞬间，剑光盾牌便寸寸碎裂，缘听被巨掌击中，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山道旁的岩石上，岩石轰然碎裂，扬起漫天尘土。
“缘听！” 秦墨惊呼着想要上前，却被法正拦住：“别去！你现在过去，只会白白送死！”
缘听从碎石堆中挣扎着站起，白色长衫已被鲜血染红，胸口剧烈起伏，气息也变得紊乱。他握紧长剑，再次冲向玄阳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 今日就算战死，也要为秦墨争取撤退的时间。
“冥顽不灵！” 玄阳子眼中闪过狠厉，双手结印，金色灵能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柄数丈长的灵能长剑，剑身上布满玄奥的纹路，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虚阶神通 —— 灵虚斩！” 玄阳子怒吼着挥下灵能长剑，金色剑光如瀑布般落下，对着缘听斩去。
缘听深吸一口气，将体内仅剩的灵能尽数灌入长剑，银白色剑光与金色剑光碰撞在一起。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金色剑光瞬间压制住银白色剑光，缘听被剑光的冲击力震得连连后退，身上的伤口不断扩大，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最终，银白色剑光彻底破碎，金色剑光余威不减，击中缘听的左肩，他的左臂瞬间失去知觉，长剑脱手落地，整个人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身。
玄阳子缓步走到缘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残忍：“缘听，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缘听艰难地抬起头，眼中依旧带着不屈：“玄阳子…… 你借助灵虚山天地之力突破，违背天道，迟早会遭报应……”
“报应？” 玄阳子大笑起来，“只要能杀了你，能拿到灵虚令，就算遭报应又如何？” 他抬手凝聚金色灵能，准备给缘听最后一击。
“住手！” 秦墨挣脱法正的阻拦，手持古剑冲向玄阳子，粉色灵能尽数灌入剑身，对着玄阳子的后背斩去。
玄阳子头也不回，随手一挥，一道金色灵能便将秦墨震退，秦墨重重摔在地上，胸口一阵闷痛，咳出一口鲜血。
“秦墨！” 粉黛、赤练等人急忙围上前，将秦墨扶起，眼中满是担忧。
玄阳子看着秦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秦墨，把灵虚令交出来，我可以饶你和你的这些女婢一命，否则，今日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秦墨挣扎着站起，握紧古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灵虚令是故人所赠，我绝不会交给你这种奸邪之辈！想要拿令，先踏过我的尸体！”
玄阳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狠厉：“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就先杀了你，再亲自从你身上搜出灵虚令！”
玄阳子的金色灵能在掌心凝聚，光芒越来越盛，那股属于虚阶的威压如泰山压顶般笼罩着秦墨，连空气都似要凝固。
秦墨握着古剑的手微微颤抖，胸口的剧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可他看着地上重伤不起的缘听，看着身边满身是伤的女仆们，眼中没有丝毫退缩 —— 他不能倒下，更不能让玄阳子得逞。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秦墨在心中疯狂呐喊，就在他即将绝望之际，一个尘封的念头突然涌上心头 —— 系统！
自他踏入修炼之路，系统便如影随形，虽平日沉默寡言，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提供帮助。
此刻生死关头，秦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在心中默念：“系统！我知道你在！我现在需要力量，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斩杀玄阳子，救我的人！”
脑海中沉寂片刻，一道少女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与战斗需求，可兑换【猩红药剂·域】：服用后一分钟内，宿主实力飙升至域阶巅峰，可完美掌控所持武器】
【代价：药效结束后，宿主陷入无期限昏迷，修为跌落至凡人境界】
【兑换需消耗全部系统积分。是否确认献祭全部积分，兑换猩红药剂？】
秦墨眉头紧皱，现存的积分，是秦墨一路斩妖除魔、完成系统任务积攒下的全部家底，而无期限昏迷与修为尽失的代价，更是近乎毁灭性的。
可看着玄阳子眼中的残忍，听着缘听微弱的喘息，秦墨不再犹豫：“确认！立刻兑换！”
【叮！积分献祭成功，猩红药剂已发放至系统空间】
秦墨只觉掌心一沉，一个通体猩红的琉璃瓶凭空出现在手中，瓶内药剂如沸腾的血液般翻滚，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玄阳子见秦墨突然愣在原地，还以为他吓傻了，不屑地嗤笑：“怎么？知道怕了？现在交出灵虚令，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他缓缓抬手，金色灵能凝聚成一柄尖刺，对准秦墨的胸口，却没有立刻出手，他要看着秦墨在恐惧中屈服，享受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快感。
正是这片刻的狂妄与疏忽，给了秦墨机会！
秦墨猛地拔开猩红药剂的瓶塞，不顾药剂灼烧喉咙的剧痛，将整瓶药剂一饮而尽。
“轰！” 药剂入喉的瞬间，一股狂暴的能量在秦墨体内炸开，金色与粉色的灵能交织涌动，他周身的气息以恐怖的速度飙升。
尊阶中期、尊阶后期、尊阶巅峰、域阶初期、域阶中期、域阶巅峰！
短短数秒，秦墨的实力便跨越数个大境界，达到了与之前玄阳子域阶巅峰时相当的水准！
“这…… 这不可能！” 玄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你怎么可能突然突破到域阶？！”
更让他惊骇的是，秦墨手中的古剑突然爆发出璀璨的粉色光芒，剑身上的纹路如活过来般流转，一股远超之前的剑气冲天而起，山道两侧的树木被剑气斩断，碎石漫天飞舞。
“这把剑……” 秦墨握着古剑，只觉剑身与自己的灵能完美共鸣，仿佛手臂的延伸，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古剑中蕴含的磅礴力量。
这是古剑真正的威力，唯有现在的实力才能完全激发！
“玄阳子！你的死期到了！” 秦墨的声音带着能量爆发的沙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杀意。
他身形一闪，速度快到留下残影，手中古剑划出一道粉色弧光，直取玄阳子的脖颈。
玄阳子虽震惊，却也不愧是新晋虚阶修士，他急忙催动金色灵能，在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屏障。
可此时的秦墨，手持觉醒的古剑，这道屏障在他面前如同纸糊！
“噗嗤！” 粉色剑光轻易刺穿金色屏障，玄阳子甚至没看清秦墨的动作，便感觉脖颈一凉，鲜血喷涌而出。
他难以置信地捂着脖子，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 他刚借助灵虚山之力突破虚阶，还没来得及享受权力与力量，就要死在一个他之前不屑一顾的尊阶修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