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薪伸手接过小皮卡，把它稳稳抱在怀里，小家伙立刻蜷起来，尾巴尖的电光轻轻蹭着他的白色尾巴，像是在确认安全。
他抬头看向巨鳌巨大的鳌头，夕阳的光落在淡青色的鳞片上，泛着柔和的光泽，之前的恐惧早已消散，只剩下满心的好奇。
“前辈，”
宇薪斟酌着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不少，“这片梦境海……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只有我能进来？之前我试着往深海走，两百米深就是一片黑，像是被东西挡住了。”
巨鳌的触须轻轻晃了晃，拍了拍旁边的礁石，声音依旧慢腾腾的，带着点回忆的味道：“这地方啊，神族叫它‘传承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专门给幼崽启蒙用的。不是只有你能进来，是每个神族幼崽，都有自己的‘启蒙域’——你现在待的这片海，是你的第三个启蒙域，叫‘海启域’。”
“启蒙域？还有别的区域吗？”宇薪追问，小皮卡也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青鳌，像是也在听。
“有啊，”巨鳌的鳌眼微微睁大，淡金色的瞳孔里映出海面的波光，“启蒙域一共九个，海启域前面是每个人独特的。等海启域前面的两个启蒙域都闯完了，才能进后面的区域，海启域成年神族无法入内，只有神族幼崽以及其他种族的生物可以进入。
后面的区域那是全神族共享的地方，成年神族有时会在那里活动。”
宇薪愣了一下：“神族幼崽和其他种族的生物都可以进入？那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遇到过其他神族和生物？连一点他们的气息都没感知到。”
巨鳌的声音突然沉了些，触须也放慢了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惋惜：“因为……神族现在就你一个幼崽啊。”
“只有我一个？”宇薪猛地睁大眼睛，怀里的小皮卡似乎也察觉到气氛不对，轻轻“吱吱”了两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是啊，就你一个。”
巨鳌的鳌眼缓缓垂下，淡金色的光柔和了不少，“老身睡了几万年，醒着的时候能感知传承域的动静，这么多年，就只有你一个幼崽激活了传承，进了启蒙域。以前的神族……要么去了很远的地方，要么就沉睡了，好久没动静了。”
宇薪攥了攥手心，心里有点发空：“那……他们还会回来吗？我以后能见到其他神族吗？”
“谁知道呢。”巨鳌的触须轻轻扫过宇薪的肩膀，像是在安慰，“或许会吧，或许不会。但这些都不急，你还小，先把自己的本事练扎实了再说。反正有老身看着你，还有这小灵宠陪着，就算只有你一个，也不用怕。”
小皮卡像是听懂了“陪着”两个字，从宇薪怀里探出头，对着巨鳌“吱吱”叫了两声，尾巴尖的电光亮了亮，像是在表决心。
巨鳌的触须轻轻碰了碰小皮卡的脑袋，声音里又有了笑意：“你看，小灵宠都陪着你呢。比老身当年好多了，那时候大人把我丢在这儿，就只有海水陪着，闷得老身睡了一觉又一觉。”
宇薪忍不住笑了，心里的空落感淡了些：“那前辈，为什么我的海启域现在钓不到东西，也不让我前往新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