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清了清嗓子，神色郑重地开口道：“第一个问题，就由我来给你解答吧。法相境呢，是构建出法相的一种术法。至于啥是法相，法相其实就是把你自身的精气神给具象化出来的一个产物！它能够为你的招式提供一个有着极大优势的主场环境。林凡老弟之前给你的那颗武道种子，应该已经发芽了吧？按理说，你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展开领域了，对吧？”
小爱微微一愣，挠了挠头，有些疑惑地问道：“领域？那个玩意儿就叫领域吗？”她不禁回想起当时武道种子发芽，自己使出那威力绝伦的大招，一举击杀敌人的时候。在那场战斗里，有那么几公里的区域，自己的实力仿佛得到了极大的加持，就跟开了挂似的，变得格外强大。
张之维微微点头，耐心地解释道：“没错，那个就是领域。真天人境和伪天人境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真天人境能够形成属于自己的领域，这就好比是给自己打造了一个专属的主场。在自己的领域里面，天人境的高手甚至可以改变某些规则，让这些规则为自己所用。不过具体能改变啥规则，那就因人而异了。这一点呢，和山本元柳斋他所在那个世界的斩魄刀卍解体系有着相似之处！所以啊，你把自己领域展开命名为卍解，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反正这领域展开也没个啥实际的命名规范。”
“所谓法相境，就是领域彻底完成的一个阶段。到了这个阶段，能把领域化作一个有着具体形状的东西，这样一来，无论走到哪儿，都能随时随地、源源不断地为自己营造出主场优势。”
林破天这时候忍不住插话了，他双手抱胸，神情严肃地说道：“真天人境之间的战斗，说到底其实就是领域之间的较量。谁的领域更强，谁的主场优势就越大。所以啊，你一直打不过清风，就是因为你的领域没有清风的厉害，在规则方面被他给压制住了。山本元柳斋的情况比较特殊，他本来就有自己独特的卍解，在这个世界待了二十多年，也形成了属于自己的领域。他第一次和你战斗的时候，只用了卍解，并没有展开领域，所以你才能够侥幸逃出去。要是他当时展开了领域，你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指定得折在那儿。”
小爱听了，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嘴里嘟囔着：“原来如此啊，那我还真是欠了这家伙一个大人情了。”
林破天接着说道：“这个世界，容不下法相境的存在。当你彻底完成法相的时候，也就是你离开这个世界的日子了。我、张天师还有清风道长，我们都只是半步法相境，距离成为真正的法相境，还差那么一点儿火候。所谓法相，其实就是精、气、神这三者的完美合一。清风道长传授给你的功法，也是以能够形成法相作为目标的！”
小爱眼睛一亮，一拍脑门，说道：“哎呀，原来如此啊！我说怎么有个三花聚顶的说法呢！我领域形成之后，里面也有三朵小花的样子，当时还觉得挺奇怪呢。”不过，她话锋一转，又问道：“你说你、清风还有张天师都是半步法相境，那我那便宜师父呢？还有袁天师呢？”
林凡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此方世界的我，并非真正的我。”
小爱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嘛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说，我看到的你，就跟玄幻小说里写的一样，是个分身吧？”
林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小爱，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小爱见他不说话，更加惊讶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说道：“真的假的？玄幻小说里那些设定居然是真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林破天微微一笑，解释道：“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真真假假，只有藏木于林，才能更好地隐藏异人存在的这个事实啊。毕竟，要是让太多人知道异人的存在，这世界不得乱套了。”
小爱皱了皱眉头，又问道：“那么袁天师也是分身？”
袁天罡微微点了点头，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小爱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扯着嗓子说道：“哎呀，难怪你们说我那老爹能走个迂回上界的路子，林凡，你丫的藏得可真够深的呀！那你到底是谁啊？你和老袁是上界之人，为啥会有分身下界来呢？”
林凡面无表情，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说道：“我和老袁的身份，实在没办法跟你说清楚，这是受到天道的限制。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自其他世界的人，飞升上界之后，又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再次下来。我真正的肉身在上界，只是魂魄形成分身下来了。具体是啥缘由，等你以后有能力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利用你或者你父亲的想法！我和你父亲是平等合作关系，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小爱撇了撇嘴，说道：“那你还是要让我老爹去干点什么事情咯。”
林凡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不过我已经把全部的利害关系都和他讲得明明白白了，他自己也同意了，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小爱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是这件事确实非同小可了，不过我总觉得我老爹脑子不是很灵光的样子，也保不齐是他想岔了。算了，先不说他了，他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小爱对自己的这个便宜老爹，其实并没有太深的感情。毕竟，在她刚出生没多久，那家伙就把她交给别人，自己跑去别的世界闯荡了。小爱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一下父爱呢。不过根据清风对小爱父亲叶琦的描述，小爱大致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热血笨蛋的形象。那家伙有着一股想要拯救天下人的宏伟胸怀。因此，小爱估计林凡肯定是用了什么大义凛然或者拯救苍生的理由，才让叶琦心甘情愿地去“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