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许大茂家,许富贵两口子带着一双儿女,早听见中院传来的动静,四口人齐齐站在自家院门口,眼巴巴地盼着陈浩一行人到来。
见陈浩几人身影刚拐进后院,许富贵立刻满面堆笑地迎上前,一边拱手寒暄,一边热情地往屋里让,“陈处长,快屋里请。可把你们盼来了。”
许大茂眼尖,扫了圈陈浩身后,没见着牧春花、萍萍和孩子们的身影,忍不住问道,“陈叔,我大婶子、三婶子和弟弟妹妹们咋没一块儿来呀?”
陈浩笑着摆手解释,“今儿人要是都过来,屋里都得挤不下,就让她们娘几个在家歇着了。”
许富贵一听这话,忙转头朝屋里喊,“孩他娘,快拾掇些咱备好的菜,你和小玲给陈处长家送去。”
“许大哥,使不得使不得。”陈浩连忙上前阻拦,“都是邻里街坊,哪用这么客气。”
可许大茂的母亲早已应声出来,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竹篮,她不由分说地拉上女儿许小玲,脚步匆匆就往陈家去了。
这边许富贵父子热情引着陈浩一行人进屋落座,桌上早已摆好小鸡炖蘑菇、酱肘子、花生米等下酒菜,酒杯里斟满了酒。
许富贵率先端起酒杯,身子微微前倾,语气诚恳,“陈处长,这第一杯我得敬您,感谢您一直对我家大茂的关照。”
陈浩刚要推辞,许大茂已跟着端起酒杯,年轻的脸上满是感激,“陈叔,我也敬您一杯。您的关照我都记在心里,往后您有任何差遣,我许大茂绝无二话。”
陈浩见状,笑着点头喝了杯中酒。许富贵又给陈浩添上酒,然后父子二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就这样陈浩跟许家父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酒过半巡,后院刘海中家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打骂声,混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与断断续续的求饶。
陈浩闻声停下筷子,眉头微皱,转头看向许富贵,满脸不解,“许大哥,这刘海中为什么老打他家那两个小儿子?这下手也太狠了。”
许富贵夹了口菜慢慢咽下,放下筷子,压低声音道:“陈处长,这事的来龙去脉,我还真知道一点。”
“哦?说来听听。”陈浩放下酒杯,凑近了些,显然来了兴致。
“那我给您说说。”许富贵往左右扫了眼,身子又往陈浩跟前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这得从当初小日子接管娄氏轧钢厂说起。那时候娄家经营的轧钢厂被小日子盯上,没多久就被他们接管了。刘海中一直惦记着厂里的差事,见小日子掌权,就动了想当小管事的心思。”
许富贵顿了顿,端起酒杯抿了口,“有一天,他特意把管着轧钢厂的那个小日子请回了家喝酒。那天晚上,他家传出的动静比以往的动静,时间长声音大惨烈的许多,我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结果转天一早,那小日子就带着刘海中一起去了轧钢厂,没过多久,刘海中还真就坐上了小管事的位置。打那以后啊,那个小日子更是隔三差五就往刘海中家跑。”
陈浩听到这儿,瞳孔微微一缩,难以置信地看向许富贵,话里带着几分不确定,“许大哥,你是说,刘海中怀疑他那两个小儿子......”
许富贵没直接回话,只拿起酒壶给陈浩的酒杯满上,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爸,那不就是说光天和光福,是......”许大茂突然大声说道。
许富贵急忙打断许大茂的话,并给许大茂脑袋一巴掌,“闭嘴,把话给我烂肚子里听见没有。”
“我知道了,爸。”许大茂揉了揉脑袋,然后点了点头。
“陈处长,喝酒。”许富贵举杯敬向陈浩。
陈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许大哥,除了刘海中家的事,四合院还有谁家有意思的事情,给我讲讲。”
许富贵见陈浩对95号四合院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投机倒灶的旧事颇感兴趣,便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细细讲了起来,“陈处长,早年易中海家有件事,我给您讲讲。”
“讲讲。”陈浩一听是跛海家的事,眼睛一亮。
许富贵喝了口酒,顿了顿,“记得有一回,那管轧钢厂的小日子,领着个穿军装的日子兵来刘海中家喝酒。酒过半晌,那日子兵喝得醉醺醺的,出来院子里撒尿,刚巧撞见从易中海家出来的易中海媳妇。这日子兵酒劲上头,伸手就想把易中海媳妇按倒。”
“偏巧这时,易中海从外面回来,瞧见这架势,连忙冲上去想把人拉开。那日子兵被搅了兴致,当场就翻了脸,抡起拳头就往易中海身上砸。易中海哪敢还手啊,只能弓着身子硬扛,可那日子兵下手越来越狠,最后竟抬起脚,狠狠踹向易中海的裆部。就这一脚,易中海当场疼得闷哼一声,裆部瞬间渗出血来,没撑几秒就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易中海媳妇吓得魂不附体,看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知道在这样下去易中海就没没命了。没法子,她只能咬着牙,主动脱去衣服,哭着求那日子兵饶过易中海。那日子兵见此情形,便放了易中海,拽着易中海媳妇就往刘海中家拖。”
“另一边,聋老太太听见院里的动静,拄着拐棍走了出来,见易中海人事不省,赶紧去喊何大清,并让何大清背起易中海,俩人急忙把易中海送去了医院。听说那笔医药费,还是聋老太太掏的钱。也打从这以后,易中海便把聋老太太当成亲娘般照料,家里的活计、日常的吃喝,全由他一手包揽,再没让老太太操过一点心。”
陈浩听完许富贵的讲述,心里暗惊,“卧槽。真没料到跛海和刘海中,还有这么一段扯不清的孽缘。”然后恍然大悟,“我先前还纳闷,刘海中为啥天天对着俩小儿子下死手,跛海明知他媳妇生不出孩子也不离婚,反倒一门心思照顾老聋子,原来是这么回事。”
许富贵见陈浩听入了迷,便开始讲起四合院里其它的旧事。比如聋老太太早年曾悄悄帮着隐藏过我党受伤的同志。提起到何大清,话里话外都透着琢磨,说他当年离开四合院,八成是被易中海用了些算计。还聊起精于算计的闫埠贵,为什么瘦的跟麻杆一样。
就这样许富贵讲着,陈浩听着。不知不觉间,已是夜里八点多,陈浩一行人才离开许大茂家,返回了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