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和顾思甜目送着大队长领着革委会的刘同志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两人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顾思甜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凳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晚棠啊,你说这到底是哪个缺了八辈子祖宗德的人去举报咱俩啊?”顾思甜满脸愤恨地抱怨道。
林晚棠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这还用想吗?不是莫娇娇就是孙雅丽呗。”
“可就算是她俩,凭啥要举报咱俩呀?不就是因为没让她俩到咱们这儿来住吗?她俩是不是有病啊?”顾思甜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林晚棠无奈地摇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好气地说:“她们这里啊,要么是被驴给踢了,要么就是被门给夹了,再不然就是脑子里全是水。”
顾思甜听到林晚棠如此形容莫娇娇和孙雅丽,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晚棠,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话呢,什么脑袋让驴踢了,让门夹了,脑袋里进水了,哈哈,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还会这样不吐脏字地骂人呢。”顾思甜笑得前仰后合。
林晚棠一脸无辜地看着顾思甜,认真地解释道:“我可没有骂她们哦,我只是在很客观地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晚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这亏我们绝对不能咽下去!”林晚棠愤愤不平地说道,“我得去找墨大哥,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举报了咱俩!
要是能找到确凿的证据,证明就是莫娇娇和孙雅丽这两个坏女人干的,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们!
我跟她俩一个姓,可我这辈子什么都能吃,就是绝对不能吃亏!”
林晚棠可不是那种只说不做的人,她向来是个行动派。
话音未落,她便迅速从抽屉里翻出纸笔,“唰唰唰”地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封‘委屈’的告状信就写好了。
林晚棠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装进信封,然后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下墨寒洲的名字和地址。
两人趁着今天下午没什么要紧事,马不停蹄地赶往县城,将信寄了出去。
很快墨寒洲那面便收到了林晚棠的来信,本来墨寒洲收到对象的来信很是高兴,但是打开信看到信上的内容,脸上的表情瞬间黑的能滴出墨来。
墨寒洲面色凝重地放下手中的信,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拨通了县公安局局长沈淮山的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沈淮山的声音:“喂,老墨啊,有什么事吗?”
墨寒洲焦急地说道:“老沈,我有点事想麻烦你帮忙查一下,我对象被人举报了,我想知道是谁干的。”
沈淮山一听,立刻应道:“好的,老墨,你别着急,我马上帮你去查。”
挂断电话后,沈淮山迅速行动起来。他拨通了县革委会的电话,与相关人员进行沟通,询问关于举报人的信息。
经过一番询问,他终于得到了举报人的姓名——莫娇娇。
沈淮山挂断电话后,没有丝毫耽搁,立刻拨通了墨寒洲的电话。
电话那头,墨寒洲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老墨,我查到了,举报你对象的人叫莫娇娇。”沈淮山说道。
墨寒洲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紧皱起,他对这个莫娇娇并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既然知道了举报人是谁,他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
“好的,老沈,谢谢你。”墨寒洲感激地说道。
“别客气,老墨,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沈淮山嘱咐道。
挂断电话后,墨寒洲陷入了沉思。这个莫娇娇究竟是谁?
为什么要举报他的对象呢?他决定进一步调查这个莫娇娇,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墨寒洲嘴里念叨着‘莫娇娇’这个名字,发现他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这次举报棠棠,应该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墨寒洲既然知道了举报林晚棠的人的名字是谁,赶紧就给林晚棠写了一封回信,信上把他调查的结果都写上了,并且写了他对林晚棠的思念。
墨寒洲把信寄出去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坐在桌前,手中的笔不停地在纸上划动,思绪却早已飘到了红旗村。他想着棠棠,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孩,是否也在想念着他呢?
墨寒洲越想越觉得应该早点打结婚报告,把棠棠娶回家。这样一来,棠棠就能时刻陪在他身边,他也可以更好地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任何人的欺负。
想到这里,墨寒洲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
而另一边,林晚棠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墨寒洲的回信。
终于,在几天后,她收到了那封期盼已久的信件,林晚棠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看到墨寒洲信上写的调查结果,心中的谜团瞬间解开。
原来,这一切都是莫娇娇搞的鬼。
林晚棠不禁感叹,这个莫娇娇还真是不省心啊!她怎么就这么喜欢盯着别人呢?林晚棠决定将墨寒洲的调查结果告诉顾思甜,毕竟这件事也与她有关。
当顾思甜得知真相后,气得差点跳起来,“不是吧,晚棠,这个莫娇娇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她没事总盯着咱俩干嘛呀?”顾思甜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她可不就是脑子有病吗?走,找她算账去。”
林晚棠和顾思甜在院里的柴火堆里,随便找了根柴火棍儿,拎着就往青年点儿走去,一路上看到不少的村民,有村民问。
“林知青,顾知青,你们这是怒气冲冲的上哪儿?”
林晚棠和顾思甜听到有人喊她们,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王婶子。
两人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然后开始向王婶子诉苦。
林晚棠率先开口说道:“王婶子,您应该也听说前两天有人举报我和思甜的事情了吧?说我们俩贪图享乐主义,每天都吃肉、吃细粮呢!”
王婶子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还说那天她也在场,根本就没有搜到什么东西。
林晚棠连忙解释道:“王婶子,您有所不知啊!我和思甜吃的那点细粮,都是家里担心我们在这边吃不好,特意给我们寄钱票让我们去买的。
至于肉,那是我哥哥他们从部队带过来给我们的,可就是这样,在某些人眼里,我们却成了贪图享乐、每天都吃肉吃细粮的人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啊?”
顾思甜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王婶子,我们俩可冤死了!所以今天我们就是去找那个胡乱举报我们的人算账的!”
“林知青,顾知青,和婶子说说是谁这么缺德呀!以后咱们再离这样的人远点。”
“就是和我们一批来的知青莫娇娇。”
这时村民里有人问道,“林知青,那你咋知道是莫知青举报的你们呢?”
“我对象在黑省当兵你们也都知道,他托他公安局的战友帮忙查的,我自然就能查出来是谁举报我的,都是一起下乡来支援建设的知青,我没想到莫娇娇能为了一点小事,就胡乱举报我和顾知青。”
人群中议论纷纷。
“怪不得人家林知青能查到是谁举报她呢?话又说回来,这莫知青真是挺缺德的,人家又不和她们一起住,莫名其妙的举报人家干嘛呀?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王婶子,我们不和你说了我和顾知青现在得去找那个莫娇娇问问,我们到底哪得罪她了,为什么要匿名举报我们,胡说八道。”
“去吧,去吧。”
林晚棠和顾思甜与王婶子道别后,二人直奔知青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