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集市汇率吵架的烂摊子收拾完，我还没来得及喝口冰酪歇会儿，就被苏婉派来的侍女拽去城西 —— 说是女子学塾今儿开课，门口堵了半条街，还有老臣扯着嗓子喊 “女子读书就是浪费粮食”，比上次反对男兵入伍还激动，活像被踩了尾巴的老母鸡。
我拽着萧澈一路小跑，远远就看见苏婉站在学塾门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对面王大人（就是上次反对税收改革的那位）正拄着拐杖拍地，唾沫星子横飞：“二公主！咱玄月祖制就是女子主外男子主内，女子学塾？这不是让她们放下织布机去抢先生饭碗吗？比三公主搞‘晶石磨面机抢织工活’还离谱！你这是开办学塾还是开‘雌竞培训班’？”
周围百姓也议论纷纷，有个大妈小声说：“是啊，女子在家学织布多好，读书能当饭吃？” 还有人附和：“上次男学塾小石头算算术厉害，可女娃子哪有这脑子，别到时候连‘1+1=2’都算成‘1+1 = 织布机’！”
我刚挤进去，就听见王大人指着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喊：“你看你看！这娃子才六岁，不在家学针线，来学什么算术？她娘怕不是‘躺平式育儿’，想把娃扔这儿省心！”
那小姑娘叫阿桃，是上次算错汇率的王老三的闺女，此刻攥着算术口诀表，脸涨得通红，小声说：“我娘说…… 说读书能帮家里算账，上次我爹算错汇率，要是我会算术，就不会吵架了……”
王大人冷笑：“就你？还帮家里算账？你知道‘10 枚玄月币能换多少赤焰币吗？别到时候算成‘10 换 5’，跟你爹一样成集市笑柄！”
“我知道！” 阿桃突然大声说，从怀里掏出皱巴巴的算术口诀表，“一换二，二换四，十枚玄月二十赤焰！我背得滚瓜烂熟，比背我娘的织布口诀还熟！”
周围瞬间安静，王大人愣了愣，随即撇嘴：“背得熟有什么用？真算账还不是抓瞎？上次你爹不也背了，结果还不是闹笑话？”
“我没抓瞎！” 阿桃跑过去拽住路过的赤焰商户阿古拉，“阿古拉叔叔，你上次带 20 枚赤焰币，能换多少玄月币？我算给你看！”
阿古拉刚送完货，笑着掏出钱袋：“正好 20 枚，你算吧！”
阿桃蹲在地上，用小石子摆算式，一边摆一边念：“1 枚玄月币换 2 枚赤焰币，20 枚赤焰币就是 20 除以 2，等于 10 枚玄月币！跟我爹上次该换的一样！” 算完还抬头看王大人，“王爷爷，我没算错吧？比我爹上次强多了！”
周围百姓哄堂大笑，阿古拉拍着大腿：“没错没错！比我家账房算得还快！这娃子是个‘算术小天才’啊，比王老三那算术渣强百倍！”
王大人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还想狡辩：“这…… 这只是巧合！算对一个有什么用？女子读书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 我往前一步，掏出梓锐刚整理的前朝古籍，“王大人，你天天喊祖制，知道前朝有位女账房吗？当年管着玄月一半的商税，算账比户部尚书还准，比你这只会拍拐杖的老顽固强多了！梓锐，把那页古籍给王大人念念！”
梓锐赶紧翻到标注的那页，清了清嗓子：“前朝景和年间，女官苏清掌管商税，首创‘分户记账法’，岁入增三成，百姓称‘苏账房’，比当时男账房效率高两倍……”
王大人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拐杖都差点掉地上。我趁机补刀：“咱就是说，你这是古代版‘性别偏见脑’啊，比保守派反对晶石技术还顽固！女子读书怎么了？阿桃能算账，以后就能帮家里管生意，说不定还能当女账房、女官，比在家织布挣得多，这叫‘提升家庭 Gdp’，懂不懂？”
苏婉也适时开口：“王大人，女子学塾不是让她们‘不务正业’，是给她们机会。玄月要发展，缺的是人才，不是‘女子只能织布’的刻板印象。阿桃刚才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难道还不能证明女子也能读书、也能成才？”
周围百姓纷纷点头，王老三挤进来挠着头笑：“王大人，您就别反对了！我家阿桃昨天还教我算汇率呢，比我这老糊涂强！以后女子学塾要是扩招，我还想让二丫头也来！”
“对！我家闺女也来！” “让娃子读书总比在家瞎混强！”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王大人彻底没了声音，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我…… 我就是担心学塾教不好……”
“放心！” 我拍着胸脯保证，“先生是梓锐挑的，算术用口诀表，背书有古籍故事，比男学塾还用心！以后每月搞‘算术 pK 赛’，男学塾和女学塾比一比，看谁算得快，赢了送晶石小摆件，比拔河还热闹！”
萧澈这时才慢悠悠开口，手里还拎着一篮晶石小灯：“刚从工坊过来，给学塾送点教具。王大人要是不放心，下次 pK 赛可以来当裁判，看看女子是不是真的‘读书没用’。” 他顿了顿，补了句，“对了，赤焰那边也准备开女子学塾，用的还是玄月的教材，比你这反对声还慢半拍。”
王大人这下彻底没话说了，悻悻地拄着拐杖走了，嘴里还嘟囔着：“我…… 我就是来看看……”
周围百姓笑得更欢了，阿桃跑过来拉我的手：“三公主，我以后能当女账房吗？像前朝苏清那样！”
“当然能！” 我蹲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只要你好好学，别说女账房，当女官、当先生都成！比你爹算错汇率强一百倍！”
苏婉看着热闹的场面，笑着跟我说：“还是你有办法，三言两语就破了偏见。”
“那是，” 我得意地挑眉，“我这穿书社畜别的不行，怼人破偏见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过话说回来，下次再有人反对，咱直接搞个‘女子才艺展’，让她们看看女娃子不仅会算账，还会背书、会画画，比老顽固们想象的‘卷’多了！”
萧澈递过来一杯冰酪，眼里满是笑意：“你啊，就知道折腾 —— 不过，比你天天躲剧情保命，有意思多了。”
我咬着冰酪，看着女孩子们蹦蹦跳跳跑进学塾，远处传来她们背算术口诀的声音，混着集市的吆喝声，心里乐开了花：可不是嘛，穿书自救哪有破偏见、搞事业有意思？这女子学塾，以后绝对能成玄月的 “卷王孵化器”，比任何金手指都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