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想买啥？这些都是老物件，就是破了点。”摊主抽完烟，把烟蒂踩灭，抬头看他，语气懒洋洋的，“别瞎琢磨了，好东西早被挑走了，我这都是剩的。”
肖景文没接话，慢慢走到木箱前，假装打量。木箱比他膝盖高一点，宽约两尺，表面的红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浅黄木头，侧面还有道裂缝，能看到里面空空的——至少从外面看，就是个装过杂物的废箱子。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木箱边缘，粗糙的木头磨得指尖有点痒。
就在这时，他悄悄催动异能。一丝细微的感知顺着指尖钻进木箱，先扫过外层的木板，薄且脆，确实是普通的松木。可当感知探到木箱内侧时，突然顿了一下——在木箱左侧的木板里，藏着一层薄薄的夹层，夹层里裹着个小东西，约莫巴掌大，温温的，像块暖玉。
肖景文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让感知再靠近点。那东西是块玉佩，玉质细腻得像凝固的羊脂，没有一点杂质，边缘隐约能看到蜷曲的纹路，是龙纹的样子，只是被夹层的木板挡着，看得不太清楚。他心里一阵激动——这玉质，看着像老和田玉，要是龙纹完整，年代再靠谱点，绝对是件珍品，比店里那只青花碗还稀罕。
可他脸上没露半点神色，只是皱着眉，像是嫌弃木箱太破：“这箱子咋这么旧？里面是空的吧？”
摊主撇撇嘴，靠在墙上：“空的咋了？以前装过农具，后来没人用了，我从村里收废品收来的。你要是想要，五十块拿走，放家里装杂物也行，嫌破就别问。”
肖景文心里松了口气——摊主果然把这木箱当废木头，没发现夹层里的东西。他没多犹豫，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了过去：“行，五十就五十，我刚好缺个箱子装工具。”
摊主接过钱，捏了捏，塞进裤兜，摆了摆手：“拿走吧拿走吧，别占着我摊位。”
肖景文弯腰抱起木箱，木箱比看着沉点，抱在怀里能感觉到夹层里玉佩的微弱温度。他尽量让动作自然，没急着离开，反而靠在旁边的墙上，假装歇脚，眼睛却扫向摊位上的其他东西。
“老板，你这摊位摆多久了？”肖景文摸了摸木箱的裂缝，语气随意，“我看你这家具，倒像是村里老宅子淘来的。”
摊主又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摆三年了，都是从周边村里收的。现在年轻人都往外走，老宅子空了，啥旧东西都往外扔，我就收点回来，能卖就卖，卖不了就当柴烧。”
肖景文心里一动，顺着话问：“那这木箱，也是从哪个村里收的？”他想知道木箱的来历，说不定能顺着找到更多老物件。
摊主挠了挠头，想了半天：“忘了，得有小半年了吧？好像是从西边的李家庄收的，那村里有户人家搬去县城，啥都不要了，我连这箱子带那把破椅子，一共给了二十块。”
就这一句，再问就没了——摊主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问这干啥？买个箱子还查户口啊？瞎琢磨啥。”
肖景文心里了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啥，索性不再纠结。他的目光扫过摊位，突然停在角落一个巴掌大的木雕上——那木雕是尊弥勒佛，盘腿坐着，肚子圆滚滚的，脸上带着笑，表面泛着一层温润的包浆，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老板，那木雕怎么卖？”肖景文伸手指了指，语气尽量平淡，怕摊主看出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