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窗台时，凌念的睫毛动了动。她从印着草莓图案的卡通床单里拱出来，小脚丫蹭着柔软的米白地毯，摸向枕头边的浅棕色小熊——左耳朵缝里藏着万法镜的微型开关，毛绒绒的布料蹭得她下巴发痒，像被春天的风挠了挠。
「念念，该签到啦～」系统的提示音裹着奶糖般的甜意，在她脑海里叮地响了一声。凌念揉着眼睛笑，小短手虚虚戳了戳空气里的蓝色虚拟面板——那是只有她能看见的界面，背景流转着细碎星子，「签到」按钮闪着暖白光，像块撒了糖霜的戚风蛋糕。
她踮起脚，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按钮。下一秒，虚拟面板弹出一张淡绿色卡片，上面绣着飞鸟走兽的银纹，流光沿着纹路爬动，像把整座城市的春景都揉进了卡片里。「一次性低级动物沟通增幅卡：使用后一小时内，与动植物沟通范围扩大至方圆五公里，信息接收清晰度提升50%。」系统的童声念出奖励说明，凌念的眼睛一下子亮成了两颗小星子。
她爬下床，踮脚够书桌的台灯。暖黄灯光洒在摊开的草莓小本本上——第一页画着凌战穿军装的样子，胸前挂着歪歪扭扭的军功章，旁边用蜡笔写着「爸爸是大英雄」。凌念把卡片凑到灯前，指腹摸着上面的鸟纹，嘴角翘得能挂住颗草莓糖：「五公里！那能叫遍小区的麻雀、巷口的阿黄，还有城东的猫头鹰——‘毒蛇’的窝就算藏在烟囱里，也逃不过我的眼睛！」
前世做顶尖杀手时，她最擅长「借势」——用监控盲区藏狙击枪，用路人的伞挡摄像头。现在倒好，她能指挥整座城市的动植物当「眼线」，比前世的僚机管用一百倍。凌念抱着小熊蹭了蹭脸，左眉骨的淡粉小痣在光下泛着暖光：「小熊小熊，明天爸爸去端‘毒蛇’的窝，我们用这个卡帮他盯紧工厂里的动静好不好？」小熊的耳朵耷拉着，像在点头回应。
她翻开小本本第二页，用蜡笔在红太阳旁边画了只带翅膀的小狗——是今天给她报信的流浪狗阿黄，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动物军团加油」。笔尖戳破了纸，凌念吐了吐舌头，赶紧用胶带粘好：「等爸爸回来，要给他看这个！告诉他，念念的动物朋友比雷达还准！」
时钟指针走到凌晨两点，凌念打了个哈欠，抱着小熊爬回床。她把脸贴在小熊的毛上，闻着熟悉的薰衣草香，小声嘟囔：「爸爸，明天要小心哦～念念会帮你盯着坏人的。」窗外的风卷着玉兰花瓣飘过窗台，吹得小本本翻了一页，露出夹在里面的草莓蛋糕优惠券——那是上次帮警察叔叔破假药案的奖励。
凌念的呼吸渐渐均匀，睫毛上沾着月光。小熊玩偶的左耳朵里，万法镜的微光闪了一下，像是在回应她的梦——梦里，凌战举着军功章笑，周围围着一群麻雀和流浪狗，阿黄咬着她的裤脚，把她往堆成小山的草莓蛋糕前拽。
「爸爸，草莓蛋糕要双倍奶油哦～」她在梦里嘟囔，小拳头攥着小熊的爪子，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