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她还那么小啊！！
就在这时，就在她犹豫心软的那一瞬间，突然就听到了乐乐稚嫩的声音响起：“妈咪，你走吧，你不要管我！”
“妈咪，你想走就走吧！”
听到这些话，她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乐乐，只见乐乐虽然是害怕，但却还是努力的朝她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脸。
小小的人儿还在说：“妈咪，乐乐希望你幸福快乐！”
“如果妈咪留在这里不快乐，那妈咪走吧！”
“妈咪，不要管我，你走吧！”
那一瞬间，桑与的眼泪一涌而出，天啊，她该怎么办？
她的宝贝这么懂事，她怎么能这么自私？
她怎么能抛下她走？？
她想要上前抱着乐乐，可下一瞬，就见乐乐被程立抱到了怀里，她脸色变了变，只见程立抱着乐乐温声道：“宝贝，别胡说！”
“妈咪跟我们在一起才会幸福快乐的。”
“她离开我们，不会幸福快乐的！”
乐乐虽然小，但不是傻。
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是吓到了她，但她还是能感觉到爸爸的可怕，下意识在他的怀里挣扎了起来，可却被程立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她太小，压根就挣不开。
气得小小的乐乐大声叫道：“爸爸坏，爸爸放开我，放开我。”
“我要跟妈妈一起，我要……”
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程立死死捂住，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此举吓得桑与脸色一变：“程立，你发什么疯？”
“你快放开乐乐，你快点放开她！”
程立凉凉的看着她：“阿与，你不走，我自然是会放开乐乐！”
真没有想到啊，女儿都被她教成了这样子，连亲爹都不认了！
他小瞧了阿与！
桑与瞪大了眼睛，自然就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那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怒声骂道：“程立，你这个畜生，你竟然是连女儿都不肯放过！”
程立此时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阿与，不为女儿考虑的人是你。”
“你连一个完美的家庭都不愿意给女儿，这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阿与，是你不配当一个母亲，把女儿教成了这样！”
“最大的错，是你自己！”
桑与气到浑身颤抖，心底滔天的恨意不断的蔓延，涌上了心头：“畜生，你到现在还想要把责任往我的身上推？”
“我怎么就瞎了眼嫁了你这么一个畜生？”
程立就这样看着愤怒的她，说：“阿与，别那么生气。”
“我们是夫妻，我说的是事实！”
桑与尖叫起来：“闭嘴！”
她不想再听到他多说一个字了！
疯子，疯子！
她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恨意，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程立刺了过去：“畜生，你有什么脸说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脸来说？”
“我跟你这样的畜生才不是夫妻！”
她手中的匕首一刀直直的捅进了程立的肩膀。
因为唯有这个地方是空出来的。
他身体其它的地方都被乐乐给挡住了，她怕伤到了乐乐。
她并没有真的发疯！
程立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真的敢当着乐乐的面刺向了他，瞬间吃痛的松开了乐乐，捂住了自己的肩膀，不可思议的道：“阿与，你竟然真敢伤我？？？”
然而，此时的桑与压根就没有搭理他，只是第一时间上前了一步将乐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宝宝，宝宝，你怎么样？”
“你有没有事，你还好吧？”
“宝宝，回答一下妈妈，宝宝……”
可是，无论她怎么焦急地询问，此时的乐乐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小小的眼神中满是恐惧过后的呆滞与空洞。
尤其是小孩子此刻还沾着亲生父亲溅出的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乐乐稚嫩的脸庞上显得格外刺眼。
桑与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擦拭着乐乐脸上的血，声音带着哭腔：“乐乐，乐乐，你应妈咪一声啊！！”
“你说句话，你说句话，乐乐……”
可是乐乐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只有无尽的恐惧与害怕弥漫在她小小的身躯里。
这一瞬间，桑与在自己女儿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年在父母激烈的争吵与殴打下，自己也是这般无助、恐惧，内心充满了逃离的渴望，想要将自己缩起来。
那一刻她突然彻底明白，纵使乐乐希望她幸福，可亲眼目睹亲生父亲捂着自己的嘴，亲生母亲当着自己的面要杀亲生父亲，甚至亲生父亲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如此恐怖的场景，小小的孩子又怎能不害怕不恐惧呢？
这一切就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
此刻她真的是又后悔，又绝望，她牢牢的抱住了乐乐：“对不起，对不起，宝贝，对不起，妈咪不该当着你的面发疯的。”
“妈咪错了，乐乐，你理理妈咪好不好？”
程立就这样看着眼里完全没有他的桑与，眼眸一冷，抬起手腕轻点了一下，原本抱着乐乐还想再说话的桑与突然身子一软，直接就往一旁倒去。
在她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他伸手接住了她，将人拦腰抱起，然后看向了对面的孩子，语气如往常一样平静道：“乐乐放心，爸爸不会让妈咪离开我们的！”
话落，他这才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一只手轻柔的扶摸着她的脸，只是动作看似温柔，但眼神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又看向一旁瑟瑟发抖的高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妈妈这一次应该可以帮我照顾好乐乐了吧？”
他盯着她，说：“这一次，我不希望乐乐再出现在这一栋别墅里面！”
他看过监控，是乐乐救了阿与，将阿与从里面放出来的。
不得不说，乐乐还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孩子。
可惜是乖巧的不是针对他这个父亲，而是她的妈咪。
这样的乖巧，他不需要！
高娜看到程立这样子的眼神，徒然之间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如捣蒜：“会的会的，我会照顾好乐乐，不会让她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