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鹅是老板自己养的，肉质紧实不柴。”
服务员笑着介绍，“我们用的是东北的大铁锅，炭火慢炖三个小时，中途不加一滴水，全靠鹅本身的汤汁和蔬菜出的水。”
我舀了一勺汤汁浇在米饭上，鹅肉的鲜香、土豆的甜糯、粉条的爽滑，全都在嘴里交织，让人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
楚奶奶一边吃一边念叨：“这味儿，跟我年轻时候在东北吃的一模一样。那会儿一到冬天，家家户户都杀大鹅，炖上一大锅，全村都能闻到香味。”
我有点惊讶，但又觉得是会发生的事儿，那个年代的人要么不出去跑，要么就经常出去，而且楚奶奶那个仪态，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农民工。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开心的事儿，有时又一阵哄笑，笑声在热气腾腾的房间里回荡。
吃到最后，桌上的菜几乎被一扫而空。
王姨满意地拍了拍肚子：“这顿吃得，太饱了！东北菜就是实在，盘大量足，吃着心里满足。”
秦喆去结账的时候，老板还送了我们几袋东北大麻花。
走出饭店，寒风一吹，身上却暖洋洋的。
从饭店吃完东北菜回来，秦喆开车把我们送回家。
在车里我们几个人一路摸着肚子，互相打趣说今晚肯定得长两斤肉。
到家时，客厅的暖气正热着，大家齐刷刷把外套脱掉，然后瘫在沙发上。
张熙是最先缓过劲来的，他一骨碌爬起来，跑去把电视打开，熟练地调到王姨和楚奶奶最爱的那部电视剧。
屏幕上的剧情我上辈子已经看过，甚至能背下后面几集的台词，但我没吭声。
剧透这事儿最破坏气氛，知道了结局，很多人就没心思看下去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家里就这么一台电视，想看别的节目就得和她们商量，有时候还得排个“档期”。
要是有台电脑就好了，想看哪个电视剧都能自己找，而且2012年的视频App还不用充会员，广告也少得可怜。
这两年正是各种软件上线的高峰期，手机、电脑、平板，几乎每个月都有新东西出来。
社会在进步，我要是不跟上，也得落后，其实落后也算不上，就是好奇这几年都发展了啥。
主要上辈子我可没这待遇。
直到16岁才第一次有手机，还是因为范洁逼我辍学去打工。
她说：“上班没手机怎么联系？”其实是想随时掌握我发工资的日子，好让渣爹来向我要钱。
那时候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却没地方发，当时只知道哭。
现在不一样了。
我自己有攒下的钱，买台电脑不成问题，而且正赶上过年，说不定老板心情好，还能砍点价。
不过，虽然钱是自己的，我还是得和老妈说一声。
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尊重她的意见是应该的。
躺了一会儿，肚子里的食物慢慢消化，我起身去洗漱。
热水冲在脸上，把刚才的困意冲散了不少。
回到房间，钻进暖和的被窝，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