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狱之王——死亡女神海拉!
“阎狩,”海拉的声音冰冷彻骨,如同万载玄冰摩擦,直接穿透空间,响彻在鬼面将军的意识深处,“南狱,还轮不到你来放肆。滚回你的冥皇星舰,或者…永远留在这里,成为我‘纳吉尔法’方舟的又一块甲板!”
骸骨方舟“纳吉尔法”的亡灵之火骤然暴涨,与鬼面将军的湮灭力场轰然对撞!冰蓝色的死亡寒气与幽暗的湮灭能量激烈交锋,空间在两种极致力量的碰撞下发出痛苦的呻吟,裂痕蔓延,又瞬间冻结。
恐怖的压迫感骤然一松。撒旦趁机挣脱束缚,猛地从岩浆中跃起,破损的骨翼带起一片赤红的火星,他狂笑着,将残存的业火尽数注入巨镰,指向空中的鬼面将军:“哈哈哈!阎狩!看来你的好运气到头了!现在,让我们好好算算刚才那笔账!” 他眼中燃烧着暴戾与复仇的火焰。
地藏皇也缓缓站直身体,锡杖上的金光重新稳定,虽然裂痕犹在,但眼神却无比坚定。他看向海拉的方向,微微颔首,随即目光如电,再次锁定了那银色鬼面。
鬼面将军阎狩,第一次有了动作。他那覆盖着金属爪套的手,缓缓从虚握的状态,移向了腰间悬挂的一柄造型古朴、缠绕着浓郁死寂气息的狭长长刀刀柄。银色面具上,那两道燃烧着幽蓝魂火的缝隙,微微转向了骸骨方舟上的海拉,以及下方业火重燃的撒旦和佛光再绽的地藏皇。
真正的恶战,才刚刚开始。冥皇的杀招,遭遇了来自地狱守护者们的、最强硬的回击!四大冥王中的两位已然联手,而东西两狱的酆都大帝与哈迪斯,他们的气息,似乎也在遥远的地狱彼端,隐隐躁动起来……
阎狩拔刀的动作极其缓慢,却带着一种碾碎时空的沉重感。那柄狭长的古刀“死寂之刃”脱离刀鞘的刹那,整个南狱的血渊都仿佛被抽干了声音,连岩浆沸腾的咆哮都被强行压制成无声的暗流。刀身并非金属,更像是一截凝固的、浓缩的终极虚无,刀锋所向,空间无声无息地湮灭,留下比黑暗更深邃的绝对“无”。
“海拉…北狱的寒风,吹不到这里。”阎狩的声音透过银色面具传出,冰冷、平板,毫无起伏,却像无数根冰针扎入灵魂深处。他握刀的手腕只是极其轻微地一抖。
嗤!
一道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漆黑细线,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横贯战场,直刺骸骨方舟“纳吉尔法”船首那巨大的冰霜巨龙头骨!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龙头骨上被细线划过的地方,坚固的远古寒冰与不朽之骨如同沙塔般无声地坍塌、消散,化为最原始的粒子尘埃,连一丝冰屑都未曾留下!方舟上肃立的亡灵战士们,靠近轨迹边缘的数十个瞬间化作飘散的蓝烟。
海拉幽蓝与虚无的异色双瞳猛地收缩。她的巨剑“霜亡”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深蓝色的死亡寒气如同风暴般从剑身爆发,瞬间在前方冻结出层层叠叠、厚度惊人的骸骨冰墙,每一层冰墙上都浮现出痛苦哀嚎的亡魂虚影,构成强大的灵魂屏障。
然而,那道湮灭之线只是微微一顿,速度几乎没有减缓!冰墙一层接一层无声消融,亡魂的哀嚎被彻底抹去。死亡的寒气与湮灭的力量激烈对撞,空间在无声中剧烈扭曲、破碎,又被极寒瞬间冻结成诡异的冰晶裂痕。
“狂妄!”海拉的声音带着被冒犯的刺骨怒意。她不再被动防御,巨大的骸骨方舟猛地向前一倾,船身两侧无数惨白的巨大肋骨如同攻城槌般轰然弹出,每一根肋骨尖端都燃烧着幽蓝的亡灵之火,带着冻结灵魂与粉碎物质的恐怖威能,密密麻麻地撞向空中的阎狩!同时,她本人化作一道深蓝色的闪电,裹挟着足以冻结地狱核心的极寒风暴,巨剑“霜亡”直劈阎狩的银色面具!
就在海拉全力发动攻击的瞬间,下方血渊中,一直蓄势待发的撒旦动了!
“秃驴!就是现在!”撒旦的咆哮震碎了大片凝固的血痂。他根本不顾及自己残破的骨翼和流淌的黑血,将残存的、狂暴的业火尽数灌注进那柄巨大的镰刀。镰刀瞬间变得如同烧红的烙铁,甚至熔化了刀锋边缘的空间。他并非冲向阎狩,而是猛地将燃烧的巨镰狠狠砸向脚下沸腾的血渊!
轰隆——!!!
整个南狱仿佛被这一击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