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大陆的那位鬼王？”温亦寒有些惊讶，“难道那位鬼王与阴鬼王有什么勾连？”
“不可能。”墨忘川摇头，“斯人已逝，哪怕墨前辈的魂魄仍在，应当也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墨忘川得到了墨沉渊的全部传承，也看过墨沉渊很多手札，大致了解对方性情。
那大概是个曾经热忱，但被世人排挤，变得自以为冷心冷情的人。只是墨忘川能从对方留下的字里行间看出，那依旧是个满腔热忱的人。
他的性格气质或许变了，但人格底色从未变过。
所以在玄青大陆遭难的时候，他会与其他修士放下芥蒂共同作战，为了守护大陆而亡。
那样的人，墨忘川并不相信他变成鬼后就会变了性情。
温亦寒提议：“那我们先过去看看，或许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线索。”
“嗯。”墨忘川点了点头，拉着温亦寒拐了个弯儿。
他顺着自己对墨沉渊的感应不断地朝前走，走了不知道多久，两人才停了下来。
在温亦寒眼里，眼前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阴气的浓度也没什么异常。
“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饕餮和穷奇也东张西望：“没看出来啊。”
墨忘川点头：“我也没看出来。”
温亦寒：“……”
墨忘川：“不过我直觉就在这里，你们稍坐片刻，我再感应一下。”
墨忘川说完就盘膝坐下，闭上眼睛用全身心去感应墨沉渊的气息。
墨忘川与墨沉渊的渊源在于他们俩都拥有一样的体质，修炼着一样的功法，而且这功法还是墨沉渊自创的。
墨忘川曾在墨沉渊的遗迹面前三拜九叩，单方面认了对方当师父。
后来墨忘川还给墨沉渊刻了个牌位，每逢对方的生祭和死祭，墨忘川都会摆出牌位和对方的遗物好好祭拜，将这层师徒关系绑得牢牢的。
墨忘川感应了许久都没感应出个所以然来，他突发奇想，又摆出了墨沉渊的牌位。
至于遗物自然是没有了，上辈子死的时候就一起炸掉了，这牌位还是他恢复前世记忆之后新刻的。
温亦寒看见他取出牌位的时候都惊呆了：“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牌位？”
墨忘川看着眼前的牌位叹了口气：“我上辈子不曾遇到过靠谱的长辈，但自从捡到墨前辈的遗物之后，我的人生便得到了转变。”
“我将其奉为尊师，把他当成我最可亲可敬的长辈，自然要时常供奉。”
“这辈子的情况虽然好了许多，但墨前辈依然很重要啊。”
“而且要打阴鬼王嘛，临行前我鬼使神差地就把墨前辈的牌位带上了，想着他也是个鬼王，或许能保佑我呢？”
“……”
温亦寒觉得这个想法有点离谱，毕竟墨沉渊前辈对他们来说是很遥远的人物，应该早就转世投胎了吧？
就算对方成了真的鬼王，应当也保佑不到地球上的他们吧？
他觉得墨忘川当时应该只是凭着直觉做事，并没有深思什么，有时候修士的直觉还是很灵的。
但这个牌位到底有什么用？
就在温亦寒疑惑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个比他更疑惑的声音。
“咦？这是我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