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基因的稳定性果然存在临界点，只要找到合适的频率，就能像敲碎玻璃一样打破她们的信仰壁垒。”
斯诺的身影出现在光幕旁，冰冷的电子音不带任何情绪。
“目前已有17名天使出现轻度基因感染，3名达到深度侵蚀标准。但天使的精神屏障正在调整频率，我们的低语程序效果正在衰减。”
“意料之中。”
卡尔并不在意，他调出另一份数据，上面记录着所有参战天使的精神状态分析。
“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而绝望会让她们主动打开心扉。给那三名深度感染者发送‘邀请’，用她们最渴望的东西作为诱饵。”
斯诺的数据流闪烁了一下：“需要模拟凯莎女王的意识波动吗？这可能会触发大时钟的防御机制。”
“不必。”
卡尔的笑容带着一丝嘲弄，“天使最渴望的从不是权威，而是‘真相’。
告诉她们，虚空能解答所有宇宙终极问题，能让她们摆脱永恒生命的孤独，能让她们看到秩序之外的真正风景。”
虚空引擎发出低沉的嗡鸣，一道经过特殊加密的虚空波动穿越星际距离，精准地抵达宁静星系的隔离舱。
正在昏迷中的三名天使身体同时一颤，意识深处浮现出一片深邃的黑暗，黑暗中无数知识碎片如同流星般划过，耳边响起温和而充满诱惑的声音。
“你不好奇宇宙的终点吗？”
“你不想知道生命存在的终极意义吗？”
“秩序囚禁了你的思想，虚空才能让你真正自由……”
其中名叫“星语”的年轻天使意识剧烈波动起来。
她从小就对天使文明的绝对秩序心存疑惑，曾因质疑“正义必胜”的教条被导师训斥。
此刻，虚空中的低语正精准地击中她内心最脆弱的地方，那些被压抑的疑问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秩序……真的是对的吗？”
星语的意识在黑暗中呢喃，“我们守护的文明，真的值得牺牲吗？”
黑暗中浮现出无数画面！
被战火摧毁的星球、在秩序名义下消亡的异文明、永恒生命带来的无尽孤独……
这些画面与她记忆中的片段交织，让她原本坚定的信仰开始出现裂痕。
“加入我们，你就能找到答案。”
虚空低语变得更加温和，“卡尔大人正在构建全新的宇宙秩序，那里没有牺牲，没有束缚，只有纯粹的知识与自由。”
星语的意识开始动摇，基因序列中的黑色片段趁机加速复制，暗紫色纹路在她的羽翼上形成一个诡异的符号。
隔离舱外的监测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原本稳定的生命体征出现剧烈波动。
“不好！她的意识壁垒正在崩溃！”守在隔离舱外的天使战士惊呼道，立刻启动紧急净化程序。
神圣能量注入的瞬间，星语猛地睁开眼睛，暗紫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强烈的虚空能量，硬生生撕裂了隔离舱的能量屏障，羽翼一挥便冲出了医疗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