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媛靠在陆泽宇肩膀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速写本边缘——刚才画到一半的老木匠还停在纸页上，刻刀悬在木版上方，像在等一个未说出口的注脚。陆泽宇低头，看见她发梢沾着点铅笔灰，像落了片小小的云，伸手帮她擦掉时，指腹碰到她的耳尖，烫得像晒了一下午的水蜜桃。
“奶奶以前总说，我是‘被光选中的小孩’。”苏清媛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落在纸页上的铅笔屑，“她年轻时在桂家村当老师，有天傍晚遇到个穿灰布衫的人，蹲在村口的桂树下画符号——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她指尖碰了碰脖子上的银眼睛吊坠，“那人说，‘这符号是光的钥匙，会找到能看懂它的人’，后来奶奶就有了这个吊坠，说‘是光给的礼物’。”
陆泽宇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上回周叔提到的神秘人，也是穿灰布衫。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泛黄的纸条，递到苏清媛面前：“是不是这个？”
苏清媛接过，瞳孔瞬间收缩——纸条上的符号旁边，居然多了个淡淡的眼睛印记，像用铅笔描上去的，和她的吊坠一模一样。“奶奶的速写本里也有！”她突然坐直，翻自己的速写本到最后一页，夹着张老照片：奶奶坐在藤椅上，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苏清媛，脖子上挂着个同款银吊坠，阳光把吊坠的影子拉成条发光的线，刚好落在奶奶膝头的速写本上，本子摊开，画着和纸条上一样的符号。
“奶奶去世前说，等我遇到‘能接住光的人’，就去打开阁楼的木箱子。”苏清媛的指尖抚过照片上的符号，指腹突然发烫，像摸到了奶奶晒在院子里的棉被，记忆里的声音涌进来——是奶奶的方言，带着桂花香的调子：“清媛，那箱子里有我的旧速写本，还有个铁盒，和你周叔的一样……”
陆泽宇的面板突然弹出淡蓝色提示：【特殊线索：神秘符号共鸣+20%，当前进度50%】【异常感知同步：苏清媛记忆碎片解锁（1\/3）】。他握住苏清媛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全是汗：“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我好像看见那个灰布衫的人了……”苏清媛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的兴奋，“他站在奶奶的院子里，手里捧着个铁盒，桂花瓣落在他肩上，像撒了把光——奶奶说，他是‘送光的人’。”她突然捂住额头，眉头皱起来：“有点疼……”
陆泽宇赶紧帮她揉太阳穴，指腹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去：“别急，慢慢来。”窗外的风卷着桂花香吹进来，是楼下便利店卖的桂花香膏的味道——早上他路过时买的，放在口袋里，此刻刚好飘出来，和记忆里奶奶的味道重合。
周叔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清媛，帮我拿瓶酱油！”
苏清媛应了一声，揉着额头站起来，陆泽宇赶紧扶她，手心碰到她的手腕，像碰到了块暖玉。她抓起桌上的酱油瓶跑出去，发梢的碎发晃起来，像只受惊的小鹿，留下满屋子的桂花香。
陆泽宇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怀里的纸条——刚才苏清媛抱他时，纸条被压得有点皱，却更清晰了，符号旁边的眼睛印记，像在对着他笑。他翻开苏清媛的速写本，最后一页写着她的小字：“奶奶说，光会转弯，但不会消失。”
晚上的红烧排骨炖得很烂，周小杰带来了瓶红酒，举起杯子说：“庆祝我们启明斋有学徒！”苏清媛举着果汁杯，和周叔碰了碰：“祝周叔的手艺传下去，祝我们找到光的秘密！”陆泽宇望着她，果汁杯里的橙黄色液体映着她的脸，像朵绽放的向日葵，面板的提示温柔得像风：【基础奖励：健康点数+150，学习积分+100】【情感共鸣：与苏清媛亲密度+20%】【特殊线索：记忆碎片解锁进度+10%】。
吃完晚饭，苏清媛帮周叔洗碗，陆泽宇坐在客厅里查桂家村的路线——地图上显示那里有片百年桂树林，秋天会开遍桂花，像雪落在树上。苏清媛擦着手出来，看见他在查路线，笑着说：“明天我带你去奶奶的桂树底下坐会儿，她以前说，桂花开的时候，能闻到光的味道。”
陆泽宇抬头，刚好看见月光照在她的吊坠上，银光一闪，像奶奶的手，在摸着苏清媛的头发。他掏出早上买的桂花香膏，递过去：“刚才路过便利店买的，像你奶奶的味道。”
苏清媛接过，打开盖子，桂花香漫开来，眼睛突然湿了：“陆泽宇，你怎么这么贴心？”
陆泽宇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上次你说想奶奶，就记下来了。”
苏清媛突然扑进他怀里，手臂圈住他的腰，声音闷闷的：“谢谢你陪我找光。”
陆泽宇僵了一下，然后轻轻抱住她，手放在她的背上，像哄小时候的小猫：“谢什么？我也是‘被光选中的人’啊。”
窗外的桂花香飘得更浓了，远处传来江潮的声音，像谁在轻轻唱着歌。苏清媛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带着松木香和桂花香，陆泽宇突然觉得，所有的秘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和苏清媛一起，在找光的路上，每一步都踩着桂花香，每一步都有彼此的温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