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歧视我？”
贺欢猛地甩开那只手，站起身时撞翻了旁边的脚盆，热水泼湿了女人的黑丝。
“你找死！”，女人怒吼着挥拳砸来，贺欢侧身躲过，却被旁边的茶几绊倒。
混乱中他摸到墙角的灭火器，正要举起时，包间门突然被撞开——
朱莉穿着浴袍冲进来，扬手就给了女人一巴掌：
“张虎妞，我店里的人也敢动？”
叫张虎妞的女人捂着脸愣了半天，突然指着朱莉骂道：“朱莉你行啊！为了个小白脸跟我翻脸？”
朱莉冷笑一声，从LV包里抽出张支票：
“医药费，滚！他是我的男人，我都没玩过，你还想比我先玩？门都没有。”
张虎妞自知理亏，没说什么，骂骂咧咧的。
她人走后，朱莉才转过身，用纸巾擦着贺欢手背上的烫伤：
“傻不傻？跟她硬碰硬？别搭理她不就行了？记住，在店里！你只能做服务，不要答应客人的一切无理要求！”
贺欢甩开她的手，把那叠钞票拍在桌上：“朱总，我不想干了，太憋屈！我是专业的推拿正骨按摩技师，又不是任人摆布的奴隶！”
朱莉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坐下：“哦？找到更好的去处了？”
他盯着天花板上旋转的水晶灯，想起李春婷昨天发来的b超单——照片里的小人儿蜷成一团，像颗饱满的花生。
——
——
“没有别的去处，我想要钱！我答应你包养我！我明天就搬去跟你住。”，贺欢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是我有个条件，别让春婷知道。”
原来是答应包养了啊！
朱莉闻言笑了，从抽屉里拿出串钥匙扔给他：“早就给你备好了，18楼，密码是我生日。”
钥匙坠是个镀金的小天使，在灯光下晃得贺欢眼睛疼。
……
……
走出足浴店时已是凌晨三点。
贺欢坐在花坛边给李春婷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通，她的声音带着担忧：
“小贺，你怎么还不回来？”
贺欢望着对面商场外墙上闪烁的LEd广告，深吸一口气说：
“春婷，我的工作包吃包住，而且要跟着老板娘，不能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轻轻的啜泣声：“是不是很累？你别硬撑......”
贺欢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一颗流星划过，他急忙许愿：
“不累，真的！你好好养胎，等孩子出生，我们好好过日子。”
挂了电话，周围安静的吓人。
……
……
凌晨的城市像幅褪色的水墨画。
贺欢站在朱莉的公寓楼下，抬头望去，18楼的灯亮着。
手机收到朱莉的微信：“上来吧，给你煮了壮阳汤。”
走到电梯门口！
贺欢按了电梯，镜面映出自己疲惫的脸——眼下的青黑像被人打了两拳，胡茬也冒了出来。
打开房门，玄关处摆着一双拖鞋，尺码和他的一样。
朱莉穿着丝绸睡裙走过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丰满的身材让人眼前一亮，头发湿漉漉的，颈间的钻石项链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小傻子，你先去洗澡，衣服给你备在卧室了，洗干净一点，姐姐我有洁癖，不许有一点难闻气味，我只玩干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