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跃入裂缝的瞬间。
身后空间缝“咔嗒”闭死。
苏沉璧的声音穿透死寂。
带着促狭笑意：“莫九霄，你手在抖。”
“有吗？”
莫九霄摊开掌。
初代给的密钥在掌心疯狂跳动。
震得指腹发麻。
“抖得能打鼓。”
苏沉璧按住他手背。
掌心温度传来，语气骤沉：“初代说‘真正的敌人是你自己’。”
“你想通了？”
“以锚点为祭品改轮回规则。”
莫九霄嗓子发紧：“要么烧光所有平行世界的‘莫九霄’。”
“要么我当燃料，二选一。”
“不如烧我。”
苏沉璧耸肩拍胳膊。
笑得没心没肺：“我便宜耐造。”
“烧完还能给你喊加油。”
“别闹。”
莫九霄碰了碰她发梢苦笑：“你是女主。”
“死了读者能把我骨灰扬到系统总部。”
“总不能等变‘冗余数据’被回收吧？”
苏沉璧挑眉催他。
指尖已泛起金线寒光。
莫九霄沉默三秒。
眼神亮得吓人：“借我你的金线。”
“不借。”
苏沉璧拒绝得干脆。
“借。”
莫九霄语气加重。
“就不。”
她往身后藏胳膊。
“借！”
莫九霄往前凑了凑。
急得额角冒青筋。
“不——”
尾音没落地。
莫九霄截话：“借我，事完了我娶你。”
“成交！”
苏沉璧秒掏金线：“刚才‘不借’是走流程。”
“显得矜持。”
莫九霄刚要笑。
把密钥往金线上贴。
“滋啦”一声炸响冒蓝烟。
他咬牙低喝“融”。
金线缠向密钥。
密钥却反过来“咬”住不放。
像头桀骜的凶兽。
角力间。
莫九霄眉心飙出血线。
顺着脸颊往下淌。
疼得他浑身抽搐。
苏沉璧掐住他后颈。
语气带威胁：“挺住！你敢死。”
“我明天就改嫁龙傲天，他能用龙爪手给我剥瓜子。”
“比你强一百倍！”
“你敢……”
话没说完。
“轰”的一声。
金线强行吞了密钥。
缩成颗朱砂痣落在他眉心。
烫得惊人。
“成功了？”
苏沉璧伸手想戳。
被莫九霄一把拍开。
“别碰！这玩意儿比祖宗金贵。”
“碰错了咱俩都变飞灰！”
话音刚落。
空气“咔嚓”冻住。
冰冷声音飘来。
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有趣的小把戏。”
“可惜白费力气。”
无数漆黑锁链凭空垂落。
每根都挂着鲜活人脸。
哭嚎嘶吼此起彼伏。
听得人头皮发麻。
锁链尽头。
模糊人影凝聚。
周身绕着十几面镜子。
每面都映着不同的莫九霄！
有的满身是血。
有的穿着白大褂。
有的眼神冰冷如霜。
“这就是盗天者首领？”
莫九霄上下打量。
满是嫌弃：“长得很普通。”
“透着‘可回收垃圾’的气质。”
首领没接梗。
抬手亮开一面镜子。
画面里。
初代抱着血衣女子跪在燃烧祭坛前。
沙哑喊着“灵曦……再试一次”。
声音里满是绝望。
“那是初代的爱人？”
苏沉璧愣住。
“实验品001号灵曦。”
首领冷冰冰纠正：“他复活了她一千三百一十四次。”
“每次婚礼当天，灵曦都会爆体而亡。”
莫九霄攥紧苏沉璧的手。
指节发白：“你想说什么？”
“你手里的密钥不是钥匙，是格式化按钮。”
首领指他眉心朱砂痣。
语气残忍：“按下去，所有实验世界清零。”
“只剩初代和灵曦，万界归零重来。”
“狗屁！”
苏沉璧挥金线就冲：“我们是你家系统工具人？”
“用完就丢？”
“你们连工具人都不算，是冗余数据。”
首领轻笑：“初代后悔了，舍不得删世界。”
“就把删除键扔给你，让你烧自己清掉所有‘莫九霄’。”
锁链突然躁动。
人脸齐声哀嚎。
声音震得空间都在颤抖。
莫九霄把苏沉璧护在身后。
眼神冰冷如刀：“我不按呢？”
“我帮你按，顺便回收你灵魂当系统补丁。”
首领掌心浮现黑旋涡：“也算物尽其用。”
“想动他先过我这关！”
苏沉璧拔剑。
剑纹刺眼。
却在触碰到锁链的瞬间。
“咔嚓”锈蚀成废铁。
碎渣散落一地。
莫九霄拽回她。
压低声音：“别上头！他故意激怒我们！”
“按就万界归零，不按就变补丁，选哪个？”
苏沉璧急得掐他胳膊。
“横竖都是死，选c。”
莫九霄舔了舔唇角的血。
眼神狠戾：“炸了出题人，咱们自己改答案！”
首领鼓掌嘲讽：“勇气可嘉。”
“可惜太晚了。”
他翻转镜面。
里面穿白大褂的莫九霄正握同款密钥。
眼神冷漠地按下。
鲜红倒计时浮现在虚空：
10、
9、
8、
……
“快想招！我还没穿婚纱呢！”
苏沉璧掐得更用力。
7、
6、
5、
……
莫九霄按住眉心朱砂痣。
嘶吼出声：“密钥，我知道你能听见，出来！”
4、
3、
2、
……
朱砂痣发烫。
初代声音断断续续在他脑海响起：“变量……你终于……发现了……”
“闭嘴！”
莫九霄怒吼。
眼眶发红：“我不是你的后悔药。”
“更不是清理垃圾的工具！”
1！
倒计时归零瞬间。
苏沉璧的金线“嘭”地炸成光雨。
光丝缠住数字。
硬生生撕出一道裂缝。
裂缝那头。
无数“莫九霄”同时抬头喊。
声音震彻寰宇：“干他！让这破系统知道谁是爹！”
首领脸色骤变。
声音都在发抖：“你怎么能联系上所有平行世界的‘莫九霄’？”
“我把自己当病毒，反向感染了他们。”
莫九霄咧嘴笑。
嘴角渗血却张扬：“现在我们是‘莫九霄军团’。”
“人多势众！”
“轮到我们出题了。”
苏沉璧举着金线凝成的剑指向首领：“选吧。”
“自己消失，还是我们帮你‘格式化’？”
锁链“嘣嘣”断裂。
镜面碎成流星雨。
首领身影扭曲如散烟。
嘶吼着：“你们会后悔的……会被执念困住……”
“后悔？”
莫九霄握紧苏沉璧的手。
笑得温柔：“我只后悔刚才没亲你。”
苏沉璧踮脚亲了他唇角。
笑得眼弯：“现在补上了，不亏。”
裂缝深处。
亿万“莫九霄”起哄：“Freedom！祝你们早生贵子！”
首领化作黑尘消散。
平台终于安静下来。
“现在算赢了吧？密钥变朱砂痣了。”
苏沉璧戳他胸口。
莫九霄摸了摸眉心。
朱砂痣边缘有道细裂痕。
语气凝重：“初代留了后手。”
“密钥只是外壳，里面还藏着东西。”
“是奖励关卡还是隐藏boSS？”
苏沉璧凑过去看。
“问题层。”
莫九霄苦笑：“答错世界重启。”
“答对……初代说能见到真正的灵曦。”
“你确定要见？万一有幺蛾子怎么办？”
苏沉璧皱眉。
莫九霄刚要说话。
突然抬头看向裂缝尽头。
那里。
一双清澈的眼睛静静注视着他们。
眼尾弧度、瞳孔颜色。
都和初代怀里的血衣女子一模一样。
苏沉璧握紧他的手。
语气坚定：“不管什么问题。”
“这次我们一起选，谁也别丢下谁。”
朱砂痣“咔嚓”裂开。
鲜红血字浮在虚空。
刺得人眼睛发疼：“最后一题：如果复活灵曦需要杀死你最爱的人。”
“你选谁？”
莫九霄转头看向苏沉璧。
眼神温柔坚定；
苏沉璧也看向他。
嘴角带笑毫无犹豫。
两人同时开口。
声音清晰响亮：“我选——”
下章恐怖：牵出未来惊悚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