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徒劳地大张着,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响,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痛苦和茫然。
林凡这一指,不仅瞬间废了他的行动能力,更以一股精纯霸道的真气截断了他心脉附近的几条主要经络。
他后半生,不仅武力和男人雄风尽失,更将永远活在气虚体弱、缠绵病榻的痛苦折磨之中。
林凡自始至终,看都没看脚下这摊如同死狗般的王虎一眼,仿佛只是随手清理了一件垃圾。
他冰冷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冰射线,缓缓扫向剩下那些已经完全吓破了胆、抖如筛糠的混混。
这群平日里欺行霸市、视法律如无物的乌合之众,此刻面对林凡那不含一丝人类情感的目光,心理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鬼……他是鬼啊!
我们错了!”
“饶命!
林爷爷饶命啊!
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王虎和张有德逼我们来的!
不关我们的事啊!”
不知是谁先带的头,
“哐当”、“哐当”、“哐当”,
剩下的混混们如同得到了指令,纷纷争先恐后地扔掉了手中视若性命的武器,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然后“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朝着林凡的方向磕头如捣蒜,额头撞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哭爹喊娘地求饶,丑态百出,空气中甚至弥漫开一股尿骚味。
林凡如同标枪般屹立在场中,身姿挺拔,脚下是痛苦哀嚎的混混和瘫软如泥、眼神绝望的王虎。
他冷冽的目光,越过这群跪地求饶的废物,最终如同两把冰冷的匕首,钉在了面如死灰、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几乎要瘫软下去的村霸张有德身上。
张有德接触到林凡那毫无温度的目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
“扑通!”
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刺鼻的骚臭味弥漫开来。
他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什么求饶的话,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只有牙齿不断撞击的“咯咯”声。
“带着这些垃圾,滚出桃源村。”
林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如同山岳般沉重的威严,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混混和张有德的耳中,如同最终审判,
“再敢踏足桃源村半步,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甚至没有特意指向谁,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个“他”,指的就是地上如同死狗、连呻吟都困难的王虎。
混混们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来,手忙脚乱地抬起地上重伤呻吟的同伴,又战战兢兢、如同搬运易碎品般抬起瘫软的王虎,最后连拖带拽地把已经吓傻失禁的张有德也塞进了车里。
发动机发出如同垂死挣扎般的疯狂咆哮,几辆车狼狈不堪、歪歪扭扭地调转方向,带着一车伤残和无限的恐惧,逃离了这个此刻在他们心中比地狱更可怕的村庄。
村口,混乱的烟尘渐渐散去,只剩下林凡一人独立。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射在满是战斗痕迹的土地上,如同一位刚刚经历血战、独自守护了家园的远古战神,孤高而强大。
所有躲在门后、窗边,目睹了这惊天逆转全过程的村民,此刻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震撼与敬畏。
那不仅仅是对武力的恐惧,更是一种对绝对力量、对守护者的复杂情感。
从这一刻起,林凡在桃源村的地位,已如同磐石,再也无人能够撼动半分。
而另一边,村口刚才那声突兀而沉闷的枪响,如同一声炸雷,狠狠敲击在叶倾城的心弦上。
她的豪华座驾并未走远,只是停在村外一处僻静的路边,她需要空间来消化方才那令人羞恼的意外,以及林凡那番石破天惊的“诊断”。
枪声让她的保镖瞬间绷直了身体,右手下意识按在了腰间。
“叶总,村里……”
叶倾城摆了摆手,示意他噤声。
她降下车窗,清冷的目光穿透暮色,远远投向村口的方向。
刚才她看到的景象,让那双见惯了商海风浪、始终平静无波的眸子,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几十名手持明晃晃凶器的恶徒,如同汹涌的潮水扑向孤岩。
那个名叫林凡的青年,就是那块孤岩。
但他并非被动承受,而是主动撞入了潮水之中!
他的动作快得超出了叶倾城的动态视觉捕捉能力,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骨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钢管砸下,擦着他的残影掠过;砍刀劈落,只斩中他留下的空气。
那不是打斗,那是一种近乎艺术的暴力演绎,一种精准到毫厘、高效到极致的碾压!
尤其是当那个疤脸头目掏出猎枪,扣动扳机的瞬间,叶倾城的心脏几乎漏跳了一拍。
然而,林凡那如同未卜先知般的轻微侧身,闲庭信步般避开致命弹幕的画面,更是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瞬间凝固。
这根本不是人类能做出的反应和动作!
保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低声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难以置信:
“叶总,这个林凡……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乡下青年。
那种身手、那种预判、那种面对枪口时的冷静……我只在传说中最顶级的退役兵王,或者……某些拥有特殊身份的‘国家利器’身上听说过。
他到底是什么人?”
叶倾城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林凡如同摧枯拉朽般解决掉所有敌人,看着那群凶徒跪地求饶,看着那不可一世的疤脸头目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他脚下。
她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之前所有的判断,在此刻被彻底推翻。
她回想起林凡为她诊脉时,那笃定而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表象,直视她病痛的本源。
回想起他提出“贴身治疗”时,那坦然到近乎理所当然的语气,没有丝毫淫邪,只有一种对自身医术的绝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