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老街区的镜头
天刚蒙蒙亮，林溪就背着相机在楼下等了。她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怀里抱着个旧相册，见林玥下来，连忙翻开：“你看！我昨晚查了好多老街区的资料，这几处角落光线最好，还有那家开了三十年的豆浆铺，老板炸的油条特别香！”
相册里贴满了打印的街景照片，每张都用荧光笔标着最佳拍摄时间，旁边密密麻麻写着备注：“7:00-8:00 晨光斜照墙面，适合拍侧影”“巷口老槐树9点会有光斑落在青石板上”。林玥看着那些认真的字迹，忽然想起自己刚入行时，也总在剧本上画满批注。
“张姐把衣服拿来了。”张姐拎着个布袋下楼，语气里带着点心疼，“这连帽衫袖口都磨破了，真要穿这个直播？”
林玥接过来套上，灰色布料软得像旧棉花，领口洗得有些松垮，却比任何华服都让人踏实。“就它了。”她对着手机前置镜头照了照，笑了，“挺精神的。”
【顶流网红系统】：检测到“接地气”人设契合度90%，直播预热热度+20万。
老街区比想象中热闹。晨光刚漫过马头墙，豆浆铺的蒸笼就冒起了白汽，穿睡衣的老奶奶拎着菜篮打招呼，穿校服的小孩追着黄狗跑过青石板路。林溪举着相机跑前跑后，一会儿蹲在地上拍林玥的影子，一会儿爬上石阶拍全景：“这边这边！阳光刚好落在你发梢上！”
十点整，直播准时开始。镜头里没有精致打光，只有林玥坐在豆浆铺的长凳上，咬着油条跟老板闲聊：“王大爷，您这铺子开了多少年啦？”
“三十五年咯！”老板挥着锅铲笑，“从穿开裆裤的娃看到现在抱孙子的，就属你这小伙子最特别，上电视还啃油条呢。”
弹幕瞬间刷了起来：
【这是沈慕言？没看错吧？穿得比我还朴素！】
【这老街区好眼熟！是不是南锣鼓巷那家豆浆铺？我小时候天天去！】
【突然觉得他好真实啊……以前总觉得明星离得好远】
林玥咬着油条看镜头：“其实我以前常来这儿。那时候没名气，兜里揣着十块钱，能在这儿坐一上午，看大爷炸油条能看半小时——真的解压。”
【万人迷系统】：检测到观众“亲切感”情绪飙升，路人好感度+8%。
林溪举着相机跟拍，忽然喊：“慕言哥！看这边！”镜头里，林玥转头时，晨光刚好穿过她的发隙，落在嘴角的油条碎屑上，像镀了层金边。这张照片后来被粉丝称为“人间烟火图”，转发量半天就破了百万。
直播到一半，陈曼的消息弹了进来：【数据不错，平台想加播一小时，分成给你提15%。】
林玥回了个“好”，转头看见林溪正对着相机傻笑，屏幕上是刚拍的照片。“拍得真好。”林玥凑过去看，“这张我要洗出来挂墙上。”
林溪脸一红，把相机往怀里藏：“还、还没修呢……”
“不用修。”林玥拿起她的手，对准巷口追跑的小孩，“你看，真实的光比滤镜好看多了。”
【万人迷系统】：目标林溪好感度+10（当前75），解锁“心灵相通”技能（对方能精准捕捉你的最佳状态）。
夕阳西下时，直播数据停在“观看人次破千万”。林玥给林溪转了稿费，特意多打了两百：“王大爷的油条钱，还有你跑了一天的辛苦费。”
林溪看着转账记录，忽然红了眼眶：“我妈总说拍照片没出息……今天好多人夸我拍得好，说想约我拍照呢！”
林玥揉了揉她的头发，像从前队里的前辈揉自己那样：“以后会有更多人找你拍的。”
晚风卷着豆浆香飘过来，林玥看着老街区亮起的灯笼，忽然想起陈曼的话——风险和收益成正比。可此刻她觉得，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真心，才是最稳的收益。手机震了震，是苏清鸢发来的照片：她在演唱会后台，举着张打印的“人间烟火图”，配文：【不错。】
【万人迷系统】：目标苏清鸢好感度+5（当前13），解锁“前辈认可”光环。
林玥笑了笑，给她回了张刚拍的灯笼照：【下次带你来吃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