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看着许富贵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憋着的那口恶气总算出了大半。
他转头看向还在抹眼泪、耳朵通红的秦淮茹，心里又是一阵怜惜和感动。
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和保证说道：“秦姐，今天……多谢你了。你放心，我傻柱记着你的好！以后食堂的盒饭，我天天给你带！保证油水足足的！”
说着，他还示威似的瞪了刚刚被秦淮茹安抚住、正在重新包裹头巾的贾张氏一眼，然后才挺直腰板，仿佛得胜将军般，走回中院自己的正房，“砰”的一声关紧了房门。
贾张氏被傻柱那一眼瞪得火冒三丈，刚想再骂几句，可听到“盒饭”、“油水足足的”这几个字，那猪头鼻子下意识地抽动了两下，肚子里也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一声。
她强行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对着秦淮茹发泄，声音尖利：“还杵在这儿丢人现眼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热窝头！想饿死我大孙子吗？”
秦淮茹心里委屈得要命，但也不敢再刺激婆婆，她搀着贾张氏往家走，一边走一边低声解释道：
“妈，您这又是何苦呢？我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我能看得上傻柱那个浑人？我刚才那么说，不都是为了他的工资和饭盒吗？他要是真把钱都赔给许大茂了，咱们家往后吃什么？喝什么？棒梗正在长身体，光靠我那点工资和您那点补贴，哪够啊？”
贾张氏把头巾重新裹好，遮住了那骇人的猪头，被晚风一吹，脑子也稍微冷静了些。
她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这个理儿。
傻柱那点工资和每天雷打不动的饭盒，对贾家来说太重要了。
自己刚才一时冲动，差点坏了事儿。
但让她在儿媳妇面前认错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只能色厉内荏地哼了一声，嘴上依旧不饶人：“闭嘴！就你道理多！我告诉你，现在看着是没什么，时间长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水性杨花！赶紧回去热窝头，我大孙子肯定饿坏了！”
……
后院许家，气氛有些沉闷。
许富贵坐在椅子上，惊魂未定地喝着娄小娥递过来的压惊茶，手还有些微微发抖。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再次向许大茂和娄小娥确认：“你们确定……那贾张氏，她真的只是得病？不是什么……别的玩意儿？”
许大茂脸上敷着药，含糊不清地说道：“爹，千真万确！就是突然有一天，她脑袋就肿起来了，越来越大，最后就变成现在这副猪头样了。院里人都看见了。”
娄小娥也补充道：“是啊爸，大家都说是怪病。只有前院西厢房那个韩亮，韩医生，他说这病叫‘猪头症’，他还在给治着呢，不过治了半个月也没见好。”
“韩亮？就是那个小白脸医生？”
许富贵皱起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猪头症？我活了五十多年，走南闯北，也算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病能把人脑袋变成猪头的！这听着也太邪乎了！”
他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一个小年轻医生，诊断出一种闻所未闻的怪病，而且治了半个月毫无起色？
这正常吗？
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难道……那韩亮根本就是在糊弄人？
或者，这贾张氏的“猪头”根本就不是病，而是另有隐情？
许富贵的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
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重新树立威信，甚至可能拿捏住韩亮或者贾家的机会。
如果他能证明这“猪头症”是假的，或者揭穿韩亮医术不精甚至招摇撞骗，那他今天丢掉的颜面，不就一下子全找回来了？
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
“不行！”许富贵猛地放下茶杯，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得去大医院问问！找真正的专家教授咨询一下！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种能把人变成猪头的病！”
……
中院西厢房，韩亮收回了附着在傀儡鸟上的意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许富贵，倒是比易中海那几个多了点行动力，居然想到要去大医院求证。”
韩亮轻声自语，“有意思。”
他早就知道，贾张氏这“猪头”在外人看来极其离谱，迟早会引起更广泛的关注。
虽然目前只是在四合院及周边小范围流传，大多数听到的人也只当是奇闻异事或笑话，没人当真。
可如果许富贵这个新任管事大爷，真的跑去正规大医院，找来了专业的医生……那贾张氏这个活生生的“猪头”样本，可就要暴露在专业人士面前了。
到时候，消息传开，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调查，虽然未必能查到他头上，但总归是个麻烦。
而且，他还想留着贾张氏这个“猪头”持续贡献痛苦值呢，可不能这么早就被“解决”掉。
“看来，得给这位新来的许大爷，也安排点‘节目’了。”
韩亮摸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得让他没心思，或者没能力去外面瞎打听。”
可是，用什么道具好呢？
直接让他也得个怪病？
太没新意，而且容易引人怀疑。
用噩梦符让他天天做噩梦，没精力干别的？
效果不够直接，万一他硬撑着还是去了呢？
用失忆符让他忘记这茬？
有点浪费，而且治标不治本。
韩亮的目光在系统商城里逡巡，一个个稀奇古怪的整蛊道具掠过他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