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条件艰难的情况下,冬天不洗澡是对的。麻烦还是次要的,万一着了凉,那有可能会要命。所以啊,进来学习吧。学点医术。你现在是小郡主,还能为提高小世界的整体医疗水平做点贡献。”
青鸢缩在温暖的被窝里,意识进了空间,开始学习医术。
统爹就是那种望女成凤的爹!
***
夜里,青鸢出了学习空间,跑去安远侯府,洗劫了侯府的库房,还在他家大门上涂了几个大字:【替天行道】。
她还在京兆府大门上和官员入宫的宫门边贴了告示,宣布对京城两桩库房失窃案负责,落款为:天道使者。
她把定国公十七年前做的事情公之于众。顺便做了个总结:
定国公杀妻杀子,天道不容。所以他注定无后,注定要遭受身体摧残,此后余生注定要吃够苦头。
安远侯夫人抛弃亲女,同样为天道不容。但好在她没有直接下杀手,所以对她的惩罚比对定国公要轻一些。只是收走安远侯府的钱财而已,可没把她本人怎么样呢。
磨个脸皮那根本就不叫事。
事情发生到现在,安远侯夫人王文秀依然没想着去一趟南雁村,找李二丫问问她的亲生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着给她死去的女儿烧几张纸、上几炷香。她是真的不在乎那个孩子。
不光她,安远侯也没想到。
两口子都在家里治伤呢。脸上身上都有擦伤,又泡了水,现在都有点溃烂。
青鸢灵机一动,又回到了安远侯府,破坏了徐敬山和王文秀的胰腺功能,无法正常分泌胰岛素,身体就会出问题,伤口就始终无法愈合。
这些在后世算是大家都知道的常识。只是准确找到胰腺所在位置,精准破坏它的内分泌系统,就需要用到她刚刚在虚拟空间里学到的医学知识了。
收拾完了徐敬山和王文秀,她又去了定国公府,对定国公夫妻也实施了同样的操作。
然后,她又去了京兆府大牢,看到了徐聘婷和李二丫。
谢励直接把俩人关在一起了。这个表哥还是很上道的。
徐聘婷犯了杀人罪,按律当绞。但李二丫的行为,其实够不上犯罪。只是找理由关她两天,让她从此以后别再和青鸢有什么牵扯而已。
母女见面,分外眼红。
李二丫扑上去就打,“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你爹不会死,你哥也不会死,要不是你把春桃那个贱人送回家,我们一家都好好的。我们有吃有喝有地种有房住,我们会安安稳稳的。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人不会反思自己,只会一味指责别人。
徐聘婷跟李二丫没感情,也不会将她当成母亲来敬重。李二丫打她,她就还手。“你怪我?都是你们自己愚蠢!人死了就死了,你还找个假的来冒充,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们有几天,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你们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我。”
两个人互相抱怨着,手上动作不停,一点力气都没收着。
只是千金小姐,到底不如农妇力气大,没一会就被打得动弹不得。
李二丫这会也不将徐聘婷当成自己的女儿了,只当成是敌人,什么下作手段都用上了,手专门往那些隐私的地方打,又掐又挠,一边打一边骂,骂的又脏又难听。
徐聘婷最后都被打懵了,也被骂懵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骂人的话?
她以前觉得什么小蹄子、小娼妇就够能羞辱人的了,现在李二丫嘴里蹦出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词,每一个都比小娼妇更能羞辱人。简直就是没把人当人看。
她后来已经放弃反抗了,躺在地上,任人欺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绝望。
李二丫又打了一会,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停了手。
狱卒就在旁边看着。谢大人吩咐了,人家亲母女的事情,他们不要管。
青鸢到的时候,李二丫和徐聘婷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全都没出声。俩人身上全都挂了彩,一看就知道战况激烈。
她同样送给她们一套胰腺破坏套餐,然后离开了大牢,回家睡觉。
次日上午,青鸢照旧睡到很晚,醒来吃过早饭,就被周元礼带着进了皇宫,直奔皇后宫殿。
帝后都在那里等他们。
周元礼要带着青鸢行礼,皇帝说:“算啦。你自己来的时候都不行礼,就不要为难孩子了。”
他冲着青鸢招招手,“来,到伯父这儿来。”
青鸢走上前,在皇帝身前站定,“皇伯父。”她微微侧头,又喊了声“皇伯母”。
帝后两个都笑着应了。
皇后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好孩子,果然让人一见就喜欢。”
青鸢说:“喜欢我的人都送礼物给我啦。”
皇后哈哈大笑,“知道啦知道啦,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皇帝说:“你还真是不见外。”
“我爹说啦,咱们是一家人,无需见外。”
周元礼:“……”
不是,他没说过这句话。
事实上,他觉得青鸢还是稍微见外一点点比较好,他哥毕竟是皇帝。天威难测!他是亲弟弟,还出家为僧了,无妻无子,作天作地也没啥大事,只要不造反,总能善终。
小宝和他还是有些区别的。她毕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他皇帝哥哥是知道这一点的。万一对她的耐心没那么大,高兴的时候自然怎么都好说,不高兴的时候罚她怎么办?
“小宝,你大伯是皇帝。”
“所以是皇帝大伯呀。”
周元礼还想说教两句,皇帝直接摆摆手,“行啦行啦,朕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自家孩子,我还能把她怎么着啊?就算她犯了什么错,我顶多说她两句,还能打她不成?你自己还整天挨我训呢,倒是替孩子操起心来了。”
青鸢好奇道:“伯父,您为什么训我爹呀?他犯什么错了?”
“你爹犯的错,那真是罄竹难书。”
青鸢瞬间兴奋了,“您快跟我说说,我爹都干什么了?”
皇帝恨不得把周元礼从小到大的调皮捣蛋事迹全都秃噜出来,听得青鸢哈哈大笑,周元礼连连告饶,“哥,哥,求你了,别说了。”
快闭嘴吧!他在女儿面前的尊严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说下去,就一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