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长老和孙师姐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能感觉到林凡体内那狂暴的灵气似乎被某种奇异的力量约束住了少许？
“长老……他……他这是……”孙师姐声音发颤。
执事长老眉头紧锁，眼神惊疑不定：“古怪……实在古怪……一个绝灵根，竟能硬抗翡翠凝露果的灵气反噬而不死？还能自行约束？此子……”
他看向林凡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有之前的轻视和漠然，而是充满了探究和难以置信。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旁观的聆音羊，忽然走上前来。它看着痛苦挣扎的林凡，大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它低下头，将自己那根晶莹的独角，轻轻抵在林凡剧烈起伏的胸口。
一股纯净、温和、带着安抚力量的清凉气息，顺着独角缓缓渡入林凡体内。
这股气息并不强大，无法直接对抗那狂暴的灵气，但却像最好的润滑剂和稳定剂，迅速融入那疯狂旋转的灰白气旋之中！
得到这股力量的加持，那灰白气旋猛地一亮，旋转得更加顺畅稳定！转化灵气的效率竟然瞬间提升了一小截！
林凡感觉体内的痛苦骤然减轻了不少！
他艰难地睁开眼，对上聆音羊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和感激。
羊兄……你又救了我一次……
在灰白气旋、所剩无几的吐槽能量以及聆音羊外援的三重作用下，林凡终于勉强扛过了最危险的阶段。
虽然他体内依旧乱成一锅粥，大量未转化的灵气还在肆虐，但至少小命是保住了。
他瘫在地上，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湿透，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虚弱。
执事长老见状，连忙取出几枚温养的丹药塞进他嘴里，帮他稳定伤势。
“小子，算你命大！”长老语气复杂，“还能动吗？能动就赶紧起来！此地不宜久留！”
林凡虚弱地摇摇头，他现在是真的动不了了。
执事长老无奈，只好让一个弟子背起林凡，然后亲自小心翼翼地将采摘好的翡翠凝露果收好。
“走！先回去救治灵草！”长老下令。
一行人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们转身，即将走出石窟的那一刻——
“呜……嗷——”
一声低沉、沙哑、仿佛来自九幽地狱的嘶吼声，猛地从石窟深处那条黑暗的裂缝中传了出来！
伴随着嘶吼，一股阴冷、暴戾、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如同潮水般从裂缝中汹涌而出！
瞬间席卷了整个石窟！
所有人，包括执事长老，脸色瞬间剧变！
“什么东西？！”长老失声惊呼，猛地抽出随身法器，如临大敌！
背着他的弟子腿一软，差点把林凡摔下去。
孙师姐更是吓得尖叫一声，躲到了长老身后。
聆音羊也瞬间炸毛，弓起身子，对着那片黑暗发出威胁性的低吼，但它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林凡趴在弟子背上，感受着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刚出虎穴，又入龙潭？！
这鬼地方到底藏着什么？！
那一声来自深渊般的嘶吼，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众人从翡翠凝露果带来的惊喜中惊醒，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恐惧。
“快走！”执事长老脸色煞白，再也顾不得长老的威严，声音都变了调。他一把将装有凝露果的玉盒塞进怀里，法器横在身前，对着那黑暗裂缝如临大敌。
根本无需他催促，背着林凡的弟子腿肚子都在打颤，连滚带爬地就往外冲。孙师姐更是尖叫着，抢在第一个钻出了洞口，形象全无。
聆音羊也发出急促的警告声，紧跟着众人逃离。
林凡趴在弟子背上，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那未化解的灵气又在体内翻腾，痛得他龇牙咧嘴。但他还是拼命回头，望向那幽深的裂缝。
那股阴冷暴戾的气息如同实质，紧紧追着他们，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即将苏醒，随时会从黑暗中扑出来！
幸好，那东西似乎被什么限制着，最终并没有真正冲出来。直到他们所有人都狼狈不堪地逃出洞口，重新回到阳光之下，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才缓缓消退。
众人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那……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弟子声音发颤地问。
执事长老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被藤蔓重新遮蔽的洞口，摇了摇头，脸色凝重：“不知道……但绝非善类！此事必须立刻上报宗门！此地以后列为禁区，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依旧虚弱不堪的林凡，以及安静下来的聆音羊。今天若不是这只奇特的灵兽，他们不仅找不到解药，恐怕还会遭遇不测。而这林凡，能在那等恐怖气息下活下来，甚至还硬抗了翡翠凝露果的灵气……实在古怪。
“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长老严厉地扫视众人，尤其瞪了孙师姐一眼，“包括洞内所见所闻，尤其是那些果树和……那里的东西，一字都不许提！违者以叛宗论处！”
孙师姐吓得连忙点头。
长老又看向林凡，语气缓和了些许：“你既已服下灵果，也算是你的机缘，福祸自担。回去好生调息，若能炼化，对你或有裨益。至于药圃之事……既已找到解药，便算你将功折罪，不再追究。”
林凡虚弱地点点头：“多谢长老。”心里却暗骂，这机缘差点要了老命！
一行人不敢再多停留，匆匆离开了后山。
回到药圃，执事长老亲自用翡翠凝露果的果汁调配了解毒灵液，喷洒在受损的凝露草上。果然奇效非凡，那些枯萎的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生机，变得比以前更加青翠欲滴。
孙师姐在一旁看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庆幸灵草得救，又恼火林凡因祸得福，还得到了长老的另眼相看。但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看向林凡的眼神更加怨毒。
林凡没空理会她。他现在体内还是一团糟。虽然侥幸没死，但那翡翠凝露果的大部分灵气依旧淤积在经脉里，像个不定时炸弹。灰白气旋虽然稳定了下来，但转化效率极低，时不时还会引动灵气乱窜，疼得他冷汗直流。
执事长老给了他两天假，让他回去“调息”。
林凡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回到石屋，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吐槽能量——只剩下可怜巴巴的【324点】！差点被那破气旋榨干！
“亏大了亏大了！”林凡欲哭无泪，“一口破果子，差点把命搭上，还把老婆本都快耗光了！这买卖血亏！”
【叮！检测到宿主对自身贪嘴行为的深刻懊悔与吐槽，能量+10！当前能量：334点！】
“闭嘴！还不是你不够给力！要是你直接帮我吸收了，哪来这么多破事！”
【叮！检测到宿主对系统功能的推卸责任式吐槽，能量+5！当前能量：339点！】
林凡：“……”
算了，跟这人工智障生气不值当。
他瘫在床上，感受着体内那团庞大的、无处安放的灵气，愁眉不展。这玩意儿不消化掉，始终是个隐患。可凭他那废柴资质和半吊子气旋，得炼化到猴年马月？
等等……炼化？
林凡猛地坐起身，眼睛却亮了起来。
他自己消化不了，能不能……卖出去啊？！
那翡翠凝露果可是连执事长老都眼热的宝贝！虽然大部分灵气被他浪费了，但残留在体内的这些，对真正需要的人来说，恐怕也是大补之物吧？
比如……那些卡在瓶颈多年、急需灵气冲击的外门弟子？或者……食堂那位似乎很需要灵气滋养的大妈？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遏制不住。
反正这灵气留着他也是浪费，说不定还会爆体，不如换成实实在在的好处！贡献点！灵石！或者……更好吃的伙食！
说干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