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天象从临！暴雨中的十刃与水澜之威
天穹之下，第五高塔的废墟战场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原本从穹顶破洞不断泄露的狂暴灵压，如同被掐断的水流般骤然消失，连虚夜宫血色天空中翻滚的云层，都仿佛凝滞了一瞬。风停了，碎石不再簌簌滑落，甚至连牙密粗重的喘息声，都成了这片废墟唯一的声响。
文刀握着刀柄的手微微一松，淡蓝色的灵压随之收敛了几分，却依旧在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水纹——他不敢有丝毫松懈，那股灵压消失得太过蹊跷，反而让人心头发沉。他抬头望向那片破损的天穹，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眉头微蹙：“灵压……消失了。不是减弱，是彻底断了。”
茶渡泰虎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天穹之上那厚重的灵压消失了——是一护那边……结束了？可若是赢了，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起之前天穹传来的爆炸轰鸣，心脏不由得揪紧，那股混杂着虚性的狂暴灵压，他至今记忆犹新。
露琪亚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白雪的刀鞘，指尖微微泛白。她能隐约感知到虚夜宫深处残留的灵子波动，却唯独找不到一护那熟悉的气息，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一护他……赢了吗？可那股灵压消失得太突然了，不像是正常结束战斗的样子。乌尔奇奥拉的灵压……也感觉不到了。”
最震惊的莫过于牙密。他原本还在对着断壁咆哮，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此刻却猛地顿住动作，庞大的身躯僵硬地转向天穹，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墨绿色的瞳孔中没了之前的暴怒，反而透着一丝茫然，甚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喃喃自语：“怎么会……那家伙的灵压……没了？乌尔奇奥拉那家伙……死了？”
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断壁上，“轰隆”一声巨响，断壁被砸出一个直径数米的巨大窟窿，碎石如同瀑布般飞溅而下，烟尘再次弥漫。“还说碾死这几只臭虫后去帮你呢！”牙密的吼声震得空气发颤，褐色的皮肤上青筋虬结，脸上满是狰狞的戾气，“你倒是先挂了！那就算了吧……哼！这哪够啊！我一通狂吃猛睡攒了三个月的灵压，就算收拾了你们这群杂碎……也还绰绰有余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牙密的身体开始剧烈膨胀！原本230cm的身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肌肉贲张着撑破了原本的黑色衣料，碎布片簌簌飘落。褐色的皮肤被撑得发亮，皮下青筋如同扭曲的树根般凸起，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
不过瞬息之间，他的身高便突破三米，身躯如同小山般巍峨，站在废墟中如同铁塔般矗立。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震耳的轰鸣，鼻腔中喷出的灵压形成两道黑色的气流，吹得地面的碎石微微颤动。灵压狂暴得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黑色的灵压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
“这才是……十刃的真正力量吗？”茶渡泰虎下意识地挡在露琪亚身前，双臂微微绷紧，皮肤下的力量开始涌动——即使隔着数米，他也能感受到牙密灵压中的压迫感，比在现世交手时强了不止三倍。
文刀早已做好战斗准备，斩魄刀“水澜”被缓缓拔出，刀身泛着如同深海般的幽蓝光泽，淡蓝色的灵压顺着刀刃缠绕而上，形成细密的水纹，水纹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他没有回头，目光死死锁定着不断变大的牙密，连眼都没眨一下，声音沉稳得如同暴雨中的磐石，对身后的露琪亚三人说道：“你们看那家伙的左肩——是10号。来这之前，你们和十刃交手过了吧。”
“是的。”露琪亚立刻点头，左手按在胸口，语气凝重，“我曾与第9十刃亚罗尼洛交手，他能吞噬他人的记忆与能力，化身成被吞噬者的模样。”想起当时的战斗，她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朽木白哉及时赶到，她恐怕早已死在佐马利·路鲁手上。
茶渡泰虎也沉声回应：“我在现世与牙密交过手，那时他还未完全解放，身高不过两米出头，灵压远不如现在狂暴。但即使那样，他的力量也足以轻易打穿墙壁。”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当时被牙密击中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疼痛感。
恋次攥紧蛇尾丸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想起之前与第8十刃萨尔阿波罗的战斗，语气带着一丝咬牙切齿：“何止交过手！我和那个变态十刃打过一场，差点没活着回来！那家伙的傀儡术、虚闪威力，比普通破面强太多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曾被萨尔阿波罗的虚闪擦伤，虽已愈合，却仍能想起当时灵压灼烧皮肉的剧痛——尤其是对方操控改造魂魄、玩弄生命的模样，至今想起来都让他浑身发毛。
“那他就交给我来解决。”文刀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毕竟我还没和真的十刃交手过，你们退下吧。”话音未落，他体内的灵压骤然爆发！淡蓝色的灵压如同海啸般冲天而起，带着沛然的水之气息，竟在虚夜宫这虚假的天穹之下，搅动起一片片厚重的乌云。
乌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迅速遮蔽了血色的天空，将整个第五高塔废墟笼罩其中。原本昏暗的光线变得更加阴沉，如同黄昏降临，连远处的塔楼都只剩下模糊的轮廓。灵压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分开始凝聚，形成细小的水珠，悬浮在半空。
恋次被这股灵压震得后退半步，脚下的碎石被踩得“咔嚓”作响，脸上满是震惊，连忙凑到露琪亚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以前文刀队长就能做到天象从临吗？这灵压也太夸张了！比副队长级别的灵压强太多了！”他在尸魂界时也曾见过不少队长级别的死神，却从未见过有人能仅凭灵压便搅动天象。
“不……”露琪亚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摇了摇头，“我从来没见过文刀前辈这么做过，这是第一次。他在尸魂界时，斩魄刀‘水澜’的能力大多是近身水刃，从未展现过这种大范围的气象控制。我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文刀前辈说的很有道理——以我们现在的状态，留在这里只会拖他的后腿，甚至可能被战斗余波波及。”
她说着，率先转身朝着乌云笼罩的边缘跑去，白色的死霸装在废墟中划过一道残影。恋次与茶渡对视一眼，立刻跟上——茶渡还顺手扶了一把因灵压冲击而有些踉跄的露琪亚，三人脚步不停，朝着战场外围狂奔。雨水已经开始零星落下，砸在身上带着冰凉的触感。
“天象从临是什么？”茶渡一边跑，一边忍不住问道，他对尸魂界的高阶斩魄刀能力并不熟悉，只觉得这招名字听起来便极具威慑力。
露琪亚一边加快速度，一边解释，声音因奔跑而有些急促：“天象从临，是极少数斩魄刀才能达到的境界，号称‘天空的一切皆为吾刃’，只有当斩魄刀与死神的灵压、意志完全契合时，才能引动天象之力。尸魂界现在能做到的，只有日番谷队长的冰轮丸——他可以通过冰轮丸释放出巨大的灵压，使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从而实现对气象的控制，比如召唤暴风雪、冰雨。”她抬头看了一眼头顶越来越厚的乌云，语气凝重，“文刀前辈的斩魄刀‘水澜’以水为刃，他应该是想要通过这招制造暴雨，让整个战场都被雨水覆盖——这样一来，他就能随时随地调用雨水作为武器，配合水澜的能力，制造出有利于他的战场，抢占地利优势。牙密的力量虽强，却不擅长速度，在雨水中只会更加被动。”
话音刚落，豆大的水珠便从乌云中滴落，砸在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如同鼓点般密集。紧接着，水珠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如同断线的珍珠般倾泻而下——不过数秒，细密的小雨便化作瓢泼大雨，雨水顺着断壁流淌，在废墟的凹陷处汇成浅浅的水洼，整个战场都被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之中。雨水打在碎石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模糊了视线，也让空气变得更加湿冷。
“快走！雨太大了，再不走就看不清路了！”露琪亚大喊一声，拉着恋次的手臂加快速度。三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乌云笼罩的边缘，只留下暴雨中的文刀与牙密对峙，雨幕将他们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文刀站在暴雨之中，雨水打湿了他的黑色死霸装，紧贴着身躯，勾勒出挺拔的线条。他却丝毫没有在意，紧握着水澜的右手稳如磐石，刀身的幽蓝光泽在雨水中越发明显，如同深海中闪烁的磷光。淡蓝色的灵压与雨水交融，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水流，围绕着他的身体旋转，如同有生命般灵动——这些水流既是武器，也是感知，能让他在雨幕中清晰地捕捉到牙密的每一个动作。
牙密看着眼前的暴雨，巨大的手掌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掌心的鳞片擦过皮肤，发出“沙沙”的声响。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露出尖锐的牙齿，声音如同闷雷般透过雨幕传来：“呵……这点雨又能做什么？你以为靠这点破天气，就能打赢我？别白费力气了！我的力量，可不是这点破水能挡住的！”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动右手的灵子战斧——战斧足有两米长，斧刃泛着墨绿色的灵压光泽，刃口还沾着之前战斗的血迹。他双臂发力，战斧带着黑色的灵压，如同劈山般朝着地面狠狠劈下！“轰隆”一声巨响，地面被劈出一道数米深、一米宽的沟壑，雨水瞬间灌入其中，溅起数米高的巨大水花，水花如同瀑布般朝着文刀泼去。
文刀的身体如同落叶般轻盈地向后飘去，脚尖在碎石上一点，便退到数米之外，避开了飞溅的水花。他握着水澜的手微微一抬，刀身上的水纹骤然变得剧烈，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周围的雨水仿佛受到无形的召唤般，朝着刀刃汇聚而去，在刀身周围形成一道旋转的水环，水环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带着淡淡的灵压。
“能做什么？”文刀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如同雨水般清冽，“那就让你亲自试试吧——水澜·初澜！”
随着话音落下，淡蓝色的灵压顺着刀刃骤然爆发，汇聚的雨水瞬间化作一道直径一米的巨大水箭！水箭通体泛着幽蓝光泽，灵压凝聚得如同实质，箭尖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牙密射去——雨水在水箭的带动下，形成一道白色的轨迹，在雨幕中格外醒目。
牙密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根本没有躲闪的意思。他猛地抬起左臂，褐色的手臂上覆盖着坚硬的肌肉，如同盾牌般挡在身前。“铛！”一声脆响，水箭狠狠撞在他的肌肉上，淡蓝色的灵压与黑色的灵压瞬间碰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雨水被震得向四周飞溅，牙密的身体微微一晃，却依旧稳稳站在原地——他的肌肉竟硬生生挡住了水箭的冲击，只在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就这点力道？”牙密咧嘴一笑，露出嘲讽的表情，“连给我挠痒痒都不够！”他猛地向前一步，巨大的脚掌踩在地上，震得碎石跳起，“该轮到我了！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斩魄刀扛在肩上，黑色的灵压从体内疯狂涌出，如同墨雾般缠绕在刀刃上。他双手握住刀柄，猛地朝着文刀挥去——斩魄刀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沿途的雨水都被灵压劈开，形成一道真空地带。
文刀瞳孔微缩，不敢硬接。他脚下的雨水突然凝聚成两道水柱，托着他的身体向侧面快速滑行，堪堪避开战斧的攻击。“轰隆”一声，战斧劈在文刀刚才站立的地方，地面被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碎石与雨水飞溅四射。
还没等文刀站稳，牙密的攻击便接踵而至。他如同发狂的巨兽，挥舞着战斧不断劈砍，每一击都带着狂暴的力量，将废墟中的断壁、石柱劈得粉碎。黑色的灵压与雨水交织，形成一道道狂暴的气流，让文刀的身形不断闪躲，一时间竟难以反击。
“躲什么躲！有种正面接我一招！”牙密怒吼着，战斧的攻击越来越快，越来越猛。他发现文刀的速度极快，在雨水中如同鬼魅般难以捕捉，便故意扩大攻击范围，想要将文刀逼入绝境。
文刀在闪避的同时，眼角的余光不断观察着周围的雨水——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分越来越浓郁，战场中的水洼也越来越深，这正是他想要的局面。就在牙密的斩魄刀再次劈来的瞬间，文刀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握住水澜，淡蓝色的灵压如同潮水般爆发！
“水澜·千叠浪！”
随着一声低喝，周围的雨水骤然沸腾起来，无数道细小的水刃从水洼中升起，如同一片锋利的水林。这些水刃密密麻麻，朝着牙密射去，覆盖了他所有的闪避路线。同时，文刀的身体化作一道水影，融入雨幕之中，消失不见。
牙密脸色微变，连忙挥动斩魄刀，在身前形成一道黑色的灵压屏障。“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水刃撞在屏障上，不断消散，却也让屏障泛起阵阵涟漪。就在他全力抵挡水刃时，一道淡蓝色的身影突然从他身后的雨幕中冲出——正是文刀！
文刀手握水澜，刀刃上凝聚着浓郁的灵压，朝着牙密的后背狠狠刺去！他算准了牙密防御的盲区，想要一击得手。可就在刀刃即将刺中牙密后背的瞬间，牙密突然猛地转身，左臂如同铁鞭般挥出，带着黑色的灵压，朝着文刀的胸口砸去！
“不好！”文刀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避，左臂还是被牙密的拳头擦到。一股狂暴的力量传来，他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在一根断壁上，“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牙密看着倒地的文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以为这样就能偷袭我？太天真了！”他一步步朝着文刀走去，巨大的身影在雨幕中如同阴影般笼罩下来，“受死吧！”
文刀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却依旧锐利。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牙密，握紧了手中的水澜——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