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厂街家属楼楼下。
高启兰失魂落魄的坐上了奥迪A6。
“谈的不愉快?”叶洛装模作样的搂住高启兰的肩膀,他早就知道两人会谈崩,毕竟三观都不一致,又怎么可能谈成。
高启兰要的是安稳且富足的生活,而高启强就是个欲望集合体,只要他看到更高的层次,就会不停地想要往上爬,在攀爬的过程中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垫脚石,其中包括他深爱的妻子和弟弟。
人性都是经不起考验的,无论这个人曾经对你有多好,在庞大的金钱和权力面前,也依旧会动摇会改变。
当然,你可以赌对方是个圣人,或者赌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一切,而对方心里又恰好有着比共产主义接班人还坚定的信念。
“学长...我没有家了!”高启兰扑到叶洛怀中嚎啕大哭。
叶洛伸手擦去高启兰眼角的眼泪,柔声安慰道:“怎么会呢,学长不是还在吗?”
“我哥他不要我了...他要和我断绝兄妹关系...他说如果他成功了,会照顾好我们,如果失败了,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高启兰满脸委屈,她始终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是为了哥哥好,却落得这个结局。
“看来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把你拖下水。”叶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原着中陈书婷曾不止一次想要带着高启强一起离开去过安稳日子,都被高启强拒绝,甚至为了洗白自己,高启强还骗回了逃亡在外的高启盛,并打电话报警,这才导致了对方的死亡,现在放过高启兰,最多只能证明对方还没被逼上绝路罢了。
高启兰靠在叶洛的肩膀上,失神的说道:“可他毕竟是我哥,我真的好难过。”
叶洛玩味一笑:“万一他成功了也说不定呢。”
高启兰自然知道叶洛是在逗她,低下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个看不清自己的人,又怎么能成功...”
叶洛揉了揉高启兰的脑袋:“好了,别多想了,在青棠好好玩两天,一切都会好的。”
“学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哥跟你作对的话...你怎样对他都可以,但求你留他一命可以吗?”高启兰的脸在叶洛手掌心蹭了蹭,眼中满是恳切和讨好。
听到这话,叶洛神色一凝,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故作凶狠的伸出双手,捏拽起高启兰的脸颊。
“你把学长当什么了?杀人狂魔吗?嗯?他走了歪路,当然是法律制裁他,我是青棠市市长,不是京海黑社会。”
“学长,谢谢你...”高启兰满脸感激,她知道叶洛这是侧面答应了。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学长你真好~mua~”
“那你今晚可要好好感谢我哦~”
“讨厌啦学长~还有人呢!”
“没事,他缺心眼,听不懂。”
林耀华回过头一脸的黑人问号。
叶洛一脚踢在驾驶位的座椅上:“看什么看,回家。”
“哦...”
当天晚上,叶洛的周转房内,旖旎之声络绎不绝,响彻了一整个晚上。
......
翌日上午,京海市市委大楼。
“咚咚咚~”
“进。”
林启阳的办公室门被推开,赵立冬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林书记,大周末的叫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赵立冬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他刚跟陈泰约好了在高尔夫球场见面,正准备去收建工集团这个季度的【保护费】,结果刚走到一半,就被林启阳一个电话叫了过来。
林启阳不悦的皱了皱眉,将一份文件扔到了赵立冬面前。
“你分管的青棠市你一点都不关注吗?这是他们推行的新政策,你自己好好看看!”
“知道了,我这就处理。”赵立冬不以为意的翻阅了几下,看到申请人落款是叶洛,拿起胸口的钢笔就要签字。
林启阳愤怒的咆哮道:“赵立冬!你要干什么?!!”
“签字啊,怎么了?”赵立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林启阳发什么疯,叶洛提上来的文件,他向来都是秒批的,毕竟两人现在可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就连击剑对象被废了条腿他都能忍,更别说区区一份文件了。
林启阳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你真的是掉到钱眼里去了!你给我好好看看!那是免费医疗申请书!”
赵立冬拿起文件,又仔细的翻阅了一遍,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林启阳还以为赵立冬悟了,刚要松口气,却没想到对方下一句话差点把他脑淤血气出来。
赵立冬一脸迷茫的问道:“免费医疗咋了?青棠自负盈亏,人民群众免费看病治病,这不好事吗?”
林启阳拍桌狂怒:“你个白痴!青棠免费医疗,你让其他地区的百姓怎么想?让上面的领导怎么想?这是在搞地区政治对立!把这个政策通过了,赵省长绝对会扒了我们两个的皮!”
听到这话,赵立冬不禁有些咂舌。
“不至于吧?有这么严重吗?”
林启阳愠怒着反问道:“什么不至于?一个城市两种治理方式!这难道不是分裂吗?难道不是对共产主义的背叛吗?”
赵立冬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额...可我怎么感觉他这个政策更像共产主义...”
“呼...不管怎么说,你去跟叶洛协调这件事,其他事好商量,免费医疗绝对不行。”林启阳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不停用【不与傻子论短长】安慰自己。
赵立冬有些心虚的指了指自己:“我去啊?”
“青棠是你分管的地区!你不去难道我去吗?”林启阳说的理所当然,实则完全是因为上次在下湾派出所,叶洛带兵留下了心理阴影,根本不敢去触叶洛的霉头。
“那我试试吧...”赵立冬嫌弃的撇了撇嘴,从兜里拿出电话拨了出去,他当然知道林启阳是在甩锅,但对方是赵立春给他钦定的【监护人】,而且自从上次下跪事件后,两人就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搞得他不得不看林启阳的脸色,生怕对方打小报告。
“不是试试!是必须!”
“好好好,必须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