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的话，很不巧的被前来谢恩的安远侯听到，于是他心领神会的，将这几句话传了出去。
街头巷尾很快的流传起各种阴谋论，皆是质疑抚安帝皇位来路不正的。
然，以往即便坐在宫中，也耳听六路的抚安帝，这一次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许多原本投靠抚安帝的人，都因为赵家的死，生出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悲凉。
对街上的传闻，自然是无人提及，甚至也开始多了几分怀疑。
怀疑最多的，便是原本的忠皇派。
他们之所以会同意姜沉禅位，便是因为接连不断的天灾人祸，让他不得不做姜沉的不详之名。
他们不一样百姓因为一个国君被上天不喜而饱受苦难。
原本，他们的初衷也算好的。
在有人提出要以姜沉祭天，以平怒的时候，也曾挣扎过。
但是，最终想到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还是选择了妥协，决定牺牲姜沉。
对这些人，秦娆同样是不喜的。
抚安帝的谋算，也不是那么密不透风的。
如果这些人，真的有心中所自以为的怜悯，便该去真正的看一看，走一走，对比一下，两者在位期间，究竟哪一个是真苦，哪一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他们看的不过是表面的安逸，便自欺欺人的以为自己是在支持天下大义。
呵，虚伪。
傍晚，又一条消息从国师府传了出去。
是有几个胆大的百姓，守在国师府门口，见到秦娆带着姜沉出来，便问她当年的天灾是不是真的。
秦娆淡淡的说了一句：“哪有什么天灾，从来都是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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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姜沉又在外面快乐的吃了一顿烧烤，打包了两个酱肘子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
很快月上中天，秦娆招了林素华的魂魄过来。
“小女子，见过国师大人，谢国师大人救命之恩。”林素华柔柔弱弱的开口，只是……因为多年的术法摧残，她尸身虽然未腐，但是灵魂却残破的不行，甚至还带了几分狰狞。
秦娆嘴角抽了抽，挥了挥手，将她的灵魂修复。
绝对不能影响自己的胃口，还有两个酱肘子没吃呢。
等到林素华顺眼了一些，她才开口道：“也算你我有缘，你虽已然命绝，但我可以破例，帮你实现一个心愿，你想要什么？
就是想要在你父母膝前尽孝，直至他们百年也不是不可以。”
林素华摇了摇头：“父亲母亲自有哥哥们照料，小女子无意滞留阳间。
若是可以的话，小女子就请国师大人……将我魂飞魄散吧。”
啥？
秦娆不免多看了林素华两眼：“你为何要魂飞魄散？即便你不想留下来侍候父母，我也可以送你去轮回，来世再投个好人家，得个好姻缘，一生美满……”
林素华仍旧摇了摇头：“小女子……并不留恋这人间，也不想再做一回人了。
若是国师大人真的垂怜，便允了小女子这个请求吧！”
“你当真，不后悔？此事一行，断无再更改的可能。”秦娆又问了一句。
林素华点头：“绝不后悔。”
秦娆没有再说什么了，抬手一挥，林素华的灵魂便化成点点碎片，消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