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集团的风波看似尘埃落定，但林枫很清楚，水面之下，潜流从未停止涌动。
龙组那边传来了关于“隐修会”的初步调查反馈。秦武阳告知林枫，根据那块“监察令”上提取的微弱灵纹波动和材质分析，可以确定其真实性，并且追踪到最近几年，类似的波动信号在全球多个金融中心和科技重镇都有零星出现。
“这个组织比我们想象的更庞大，也更谨慎。”秦武阳在加密通讯中说道，“他们似乎有一套独特的价值评估体系，专门搜寻和标记那些拥有特殊能力、掌握关键技术或蕴含异常价值的‘目标’。张狂很可能就是因为发现了你‘价值之眼’的异常，才被吸纳为外围成员，负责监视和汇报。”
林枫沉吟道：“也就是说，我的能力，在他们内部可能已经被标记了？”
“可能性极高。”秦武阳肯定道，“张狂失联，监察令落入我们手中，他们必然已经知晓。接下来，他们要么会派人来回收令牌并评估你的‘威胁等级’，要么会尝试用其他方式接触或控制你。你要格外小心。”
林枫表示明白。他从未低估这个对手。
与此同时，陈昊的安保团队和林氏资本的信息安全部门，也发现了更多不寻常的迹象。
公司内部网络遭受的攻击频率和强度明显增加，虽然暂时都被挡了下来，但攻击源遍布全球，难以追踪，手法专业，明显带有试探和侦察的性质。
此外，苏晴汇报，在整合接收过来的张氏资产时，发现有几笔原本与张氏有关联的、看似正常的海外贸易订单，在张家倒台后突然中断或转移，对接方也变得模糊不清。经过“影子”的初步追查，资金最终流向同样指向那些知名的离岸避税天堂。
“这些很可能就是‘隐修会’通过张家洗钱或转移资源的渠道之一。”陈昊分析道，“张家倒台，让他们损失不小，也切断了一些明面上的联系。但他们肯定还有更深层、更隐蔽的网络。”
林枫手指轻叩桌面，思考着对策。敌暗我明，被动防御终究不是办法。
“秦组长，”林枫再次联系秦武阳，“关于‘隐修会’，我们能否主动设局？比如，利用这块监察令？”
秦武阳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评估风险：“理论上可行。监察令既是身份凭证，也像是信标。我们可以尝试在可控环境下，模拟张狂的‘汇报’信号，看能否引蛇出洞。但风险很大，我们无法确定会引来什么级别的对手，以及他们会采取何种行动。”
“风险与机遇并存。”林枫态度坚决，“总比等着他们准备好再来找我们要好。我需要龙组的技术支持和行动保障。”
“……好。”秦武阳最终同意，“我们会制定一个详细的计划，确保你的安全是第一位。另外，关于你提到的那家瑞康生物的技术，我们这边的专家初步评估后，认为其技术路径确实非常独特，尤其是对‘特殊能量结构’的理论假设，虽然目前缺乏实证，但……值得关注。或许未来在应对某些‘非常规’威胁时能起到作用。”
这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林枫更加确信，拿下瑞康生物这步棋没有走错。
放下通讯器，林枫走到办公室一侧的巨大的白板前，上面已经勾勒出林氏资本的业务脉络和已知的对手关系图。他在“隐修会”三个字上画了一个醒目的圆圈，又在瑞康生物和监察令之间连了一条线。
棋盘已经清晰，对手若隐若现。接下来，就是如何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