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把手机反扣在掌心，车还没停稳，他已经推开车门。沈知意紧跟着下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公司大楼。电梯里没人说话，只有数子一层层跳上去。
刚进办公室，他就打开笔记本调出系统日志。最近太顺了，反而让他心里不踏实。那个短信来得莫名其妙，秦豹打听他？那家伙连微信都没加过他。
沈知意倒了杯水递过来：“你从车上就开始皱眉，出什么事了？”
话音没落，他的手机猛地一震。
屏幕亮起，红光炸开——【警告！检测到未知Ip高频访问，核心数据库正在被读取！】
“靠！”陈默手指直接划掉弹窗，下一秒又跳出三个：【盲盒已清空】【账户权限转移中】【系统即将注销用户】。
全是假的。
但系统底层数据确实在动。他快速点开后台流量监控，一条异常曲线冲上峰值，像被人用针扎破了气球。
“有人在扫我系统。”他声音压低，“不是普通骚扰。”
沈知意立刻坐到旁边工位，插上自己的备用终端：“能锁源吗？”
“对方用了三层代理，节点一直在换。”他盯着Ip追踪页面，刷新一次，地址就跳一次，从新加坡到冰岛再到墨西哥，全是跳板机。“这不是乱试，是冲着系统来的。”
她手指飞快敲击键盘：“防火墙呢？你不是有新芯片？”
“有，但只能拦基础扫描。”他点开系统奖励界面，找到刚拿到的【异能芯片·数据防火墙（初级）】，启动防护模式。进度条走了一半，突然卡住。
【防御模块加载失败，原因：权限被篡改】
“权限？”沈知意抬头，“谁还能改你的权限？”
“不知道。”他冷笑，“但现在我们知道一件事——这人懂系统规则。”
两人沉默两秒，迅速分工。陈默负责切断远程接口，沈知意则手动排查漏洞路径。她用的是最原始的办法，一行行翻日志记录，找时间戳对不上的操作痕迹。
三分钟后，她在一条加密指令里发现异常。
“这里。”她指着屏幕，“这个指令结构，像是法律文书常用的编码格式。”
陈默凑近一看，瞳孔一缩。
“周执言。”他直接说出名字，“他手下那帮人写文件都爱用这种分段逻辑，连标点习惯都一样。”
沈知意点头：“所以他雇人黑你？输不起？”
“不止是输不起。”陈默关掉主屏，起身走向角落的柜子，“他是想断我后路。”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台老式笔记本。黑色外壳，边角磨损严重，开机要三十秒。这是他爸留下的东西，大学四年靠它写论文，从没连过网。
“离线终端？”沈知意明白了。
“系统代码我存了一份在这里。”他插上U盘，导入核心片段，开始比对。“只要能找到攻击指令里的签名特征，就能确认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等待分析的时候，手机又闪了一下。
【任务查看功能已关闭】【逆袭盲盒今日未开启】【系统将于10分钟后自动登出】
全是干扰。
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所有伪造提示的字体，和正常系统弹窗略有偏差。放大看，字母边缘有点模糊，像是截图拼接的。
“不是真入侵。”他忽然说，“是伪装攻击，目的是让我慌。”
沈知意立刻反应过来：“那你别理它，等他自己露破绽。”
“不行。”他摇头，“他既然敢动手，肯定留了后招。”
正说着，分析完成。屏幕上跳出对比结果：攻击指令中嵌入了一段加密标签，解码后是一串字符——ZLY-2024-LAw-07。
“ZLY。”沈知意念出来，“周执言？”
“他律所内部编号。”陈默冷笑，“这孙子还真把自己当法官了，连黑客指令都要盖章。”
沈知意抓起手机就要打给法务：“要不要报警？这已经是网络犯罪了。”
“报不了。”他按住她手，“证据链不全，他又躲在境外。我们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那怎么办？等他把系统搞崩？”
“不。”他看着老电脑上的分析报告，“他知道我能查，所以故意留了个尾巴。这是挑衅，也是陷阱。”
沈知意眯起眼：“你是说……他在等我们反击？”
“对。”他合上老电脑，“所以他不会马上动手，而是慢慢耗，逼我犯错。”
空气安静了几秒。
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是技术组的人在巡检。他们没进来，只是路过。
陈默突然站起身：“换个思路。”
“什么思路？”
“他以为我在防，其实我在等。”
他重新打开手机，主动点击【系统登出】按钮。页面跳转，显示正在退出登录。
然后他切到飞行模式，关机，再开机。
屏幕亮起瞬间，所有乱码消失。
没有弹窗，没有警告，只有一行字静静浮现在中央：
【新任务已生成】
【任务名称：破解黑客基地】
【任务形式：意识接入·幻境挑战】
【提示：躺平=凉透，搞快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