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和何雨水忙活起来,把能放车筐的放车筐里,不能放的挂车脖子上,满满当当的挂满了两辆车。
何雨柱看着,忍不住感叹,不管是哪个年代,女人的购买欲都这么强烈,买了这么多东西,比他预想的还多。
俩人骑着车去派出所上牌,到了地方才知道,上牌的费用比以前贵了不少——砸钢印、绑牌照加上工本费,一共花了十块钱,而且往后每年还得交2.4元的“车船使用牌照税”。
何雨水看着手里的缴费单,忍不住咋舌:“这才过去几年啊,税也太贵了吧!十块钱快相当于我三天的工资了,每年还要交2.4元,这得花多少钱啊!”
何雨柱倒看得开,拍了拍她的肩膀:“贵是贵点,但上牌后踏实,不怕被查,也不怕丢了找不回来,值当。咱们现在也不缺这点钱,别心疼了。”
等俩人骑着新车,载着满满当当的年货回到四合院时,瞬间引起了全院的轰动——院里的人不管是在做饭的,还是在扫院子的,都停下手里的活,围了过来。
院里的第一辆自行车是闫富贵的二手旧车,车身上全是划痕,铃铛都锈了,还被宝贝得不行;第二辆是何雨柱之前给何雨水买的永久牌,还算新;许大茂那辆是厂里配的,不算私人的;而何雨柱这次买的凤凰牌自行车,崭新锃亮,还带着股新车的油漆味,再加上何雨水手里抱着的红灯牌收音机,谁看了不眼红。
闫富贵第一个凑上来,围着自行车转了两圈,眼睛都看直了,手痒痒的想摸又不敢:“柱子,你可真行啊!又买自行车了,还是凤凰牌的,186块钱呢!还有红灯牌收音机,180块钱!你这票据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话也是院里其他人的心声——他们都知道何家现在不缺钱,但这票据可是一票难求!一大爷易中海是八级钳工,工资高,可也没弄到自行车票;二大爷刘海中是七级锻工,也不是个简单的,尤其还培养出刘光齐这个干部儿子;何雨柱倒好,不仅弄来了自行车,还配上了收音机,这也太让人眼红了。
贾家人也出来看热闹了,秦淮茹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柱,贾张氏则死死盯着自行车把上挂着的好东西。
棒梗眼睛直勾勾盯着何雨柱自行车把上挂着的桃酥油纸袋,那油纸袋上还印着供销社的红戳,隐约能看见里面金黄的桃酥碎渣,馋得他不停咽口水。
他悄悄拉了拉身后贾张氏的衣角,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藏不住急切:“奶奶,臭傻柱买了好多好吃的,我想吃桃酥,还想吃那装在方盒子里的鸡蛋糕!”
贾张氏早就被那些年货勾得眼馋,喉结都忍不住动了动,心里跟猫抓似的。
可一想到上次何雨柱打她的巴掌,心里又发怵,只能强装不屑地哄道:“乖孙,咱不吃那破玩意儿!那傻柱能买着什么好东西?指不定是供销社剩下的陈货,放了半个月都快馊了,吃了要拉肚子!等过两天厂里关饷,我让你妈给你买刚出炉的,比他那强十倍!”
棒梗已经十三岁,眼瞅着过了年就是十四岁,不是小孩子了,哪还信这套说辞?
他小嘴一撅,猛地甩开贾张氏的手,噔噔噔跑到秦淮茹身边,拉着她的衣袖使劲晃:“妈,我不想等关饷!我现在就想吃肉,想吃桃酥、鸡蛋糕!你去跟傻柱要一点呗,他以前不是总给你送吃的吗?”
秦淮茹看着儿子瘦得有些凹陷的脸颊,眼眶微微发热——这阵子家里没了何雨柱送的饭盒,顿顿都是杂粮粥配咸菜,顶天就是炒土豆或者白菜,跟以前那油水十足的饭盒和隔几天就有一顿的肉菜日子简直天差地别。
秦淮茹又只能叹了口气,声音放得柔柔的:“棒梗乖,再等等。等妈发了工资,就去供销社给你买一大块鸡蛋糕,再称半斤肉,给你做红烧肉,好不好?”
“我不!我就要现在吃!”棒梗见妈也不肯去,心里的委屈和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狠狠甩开秦淮茹的手,转身就往屋里跑。
“棒梗!你这孩子!”秦淮茹无奈,但没追上去,她现在手里还有钱,也攒了点票,但这过日子得算计着花,哪能由着孩子。
贾张氏斜睨着秦淮茹,嘴角撇出一抹嘲讽,阴阳怪气的说道,“之前还天天在我跟前吹,说傻柱多听你的话,你说东他不往西,连饭盒都能给你天天送。现在人家买了这么多好东西,咱娘几个连口边都沾不上,你说你有什么用?真是白养你这么个儿媳,连点吃的都弄不回来!”
秦淮茹本就因为傻柱心里憋屈,被贾张氏这么一怼,积压许久的火气也冒了上来。
她抬起头,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温顺,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妈,话可不能这么说。以前我从傻柱那里弄回来的饭盒,您没少吃吧?每次弄来的钱,大头也都进了您的口袋,这怎么不说?现在倒嫌我没用了?要是您觉得我不行,那这个家您来养,我一句话都不多说。”
“凭什么我养家?”贾张氏眼睛一瞪,“孩子是你生的,当然该你负责!我一把年纪了,腰都直不起来,哪还有力气操持这些?”
“三个孩子又不是跟我姓秦,是跟贾家姓贾!”秦淮茹以前在贾张氏面前向来忍让,可如今没了何雨柱这个“大血包”,婆媳矛盾又再次出现,只是如今的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
“反了你了!敢跟我顶嘴了!”贾张氏气得抬手就要打,秦淮茹却早有准备,偏头躲开了。
那巴掌落了空,贾张氏更气,正要再闹,秦淮茹却转身就往院里走——她不想再跟贾张氏吵,可眼角的余光扫过身后何雨柱,眼神里却充满了哀怨,那模样,活像何雨柱是个负心的丈夫,辜负了她多年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