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餐厅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瑶瑶如愿以偿地在彩色滑梯上玩了尽兴,小脸兴奋得红扑扑的。林默和苏清雅坐在一旁,看着女儿快乐的模样,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平淡却真实的幸福。
餐桌上摆着可爱的儿童餐和精致的成人菜品。瑶瑶一边笨拙地用着小勺子,一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林默耐心地听着,不时给她擦擦嘴角,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这时,苏清雅的手机响了,是视频通话邀请,来自苏清璇。她笑着接通,屏幕里立刻出现了苏清璇那张明媚又带着些许疲惫的俏脸,背景似乎是成都的酒店房间。
“姐!林默!瑶瑶!”苏清璇的声音带着雀跃,“你们在哪儿呢?这么热闹!”
“我们在外面吃饭呢!”瑶瑶抢着回答,把小脸凑到镜头前,“小妈!爸爸来接我放学啦!”
“真的呀?我们瑶瑶真幸福!”苏清璇笑着,然后目光转向林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林默,听说你钢琴弹得不错?我都好久没听过了,弹一首给我听听嘛,就当是……慰藉一下我在这边辛苦工作的心灵!”
林默失笑,他确实多年未在人前弹奏了。但看着屏幕上苏清璇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身边温柔注视着他的苏清雅和满脸崇拜的瑶瑶,他点了点头:“好。”
餐厅一角恰好摆放着一架供客人使用的三角钢琴。林默走过去,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琴键。他略微沉吟,一首舒缓而优美的《梦中的婚礼》便从他指尖流淌而出。琴音清澈而富有感情,不像久未练习的生疏,反而带着一种经历世事后沉淀下来的温柔与包容。餐厅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减弱了许多,不少客人都投来欣赏的目光。
苏清雅抱着瑶瑶,静静地听着,目光落在林默专注的侧脸上,心中充满了安宁与爱意。视频那头的苏清璇也安静了下来,托着腮,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透过琴声,看到了许多过往与未来。
一曲终了,掌声轻轻响起。 “爸爸好棒!”瑶瑶用力拍着小手。 “还行,没退步太多。”苏清璇在视频里笑道,语气里却带着满意,“等我回去,要听现场版!” “好,等你回来。”林默笑着应允。
回到家,瑶瑶玩得有些累了,但精神依旧兴奋。到了洗澡时间,她拉着林默和苏清雅不肯放手:“爸爸妈妈一起帮瑶瑶洗!”
浴室里,温暖的水汽氤氲开来。瑶瑶坐在满是泡泡的浴盆里,像只快乐的小鸭子。林默挽起袖子,动作还有些生疏,却异常认真地拿着小毛巾给女儿擦背。苏清雅则温柔地帮她清洗着柔软的头发。
“爸爸,看我的泡泡胡子!”瑶瑶抓起一把泡泡抹在下巴上,逗得林默哈哈大笑。 “瑶瑶,别闹,水溅得到处都是了。”苏清雅轻声阻止,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瑶瑶玩心大起,用小脚丫啪嗒啪嗒地拍打着水面,温热的水花溅了林默和苏清雅一身。林默的衬衫前襟湿了一片,苏清雅的家居服也未能幸免,脸上都挂上了晶莹的水珠。
“小调皮鬼!”林默故意板起脸,伸手去呵瑶瑶的痒痒。 “哈哈哈……妈妈救命!”瑶瑶笑着往苏清雅怀里躲。
苏清雅也被卷入“战局”,一边护着女儿,一边忍不住笑着躲避林默“无差别”的袭击。小小的浴室里,充满了水声、笑声和一家三口的嬉闹声,温馨得不像话。水汽朦胧中,林默看着苏清雅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笑容明媚如同少女,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只觉得人生圆满,莫过于此。
玩闹过后,用柔软的大浴巾将香喷喷、粉嘟嘟的瑶瑶包裹起来,抱出浴室。换上可爱的小睡衣,瑶瑶的兴奋劲儿终于过去,开始揉眼睛,打着小哈欠。
“该睡觉了,宝贝。”苏清雅轻声哄着。
一家三口躺在主卧宽敞的大床上。瑶睡在中间,左手紧紧抓着林默的一根手指,右手则握着苏清雅的手,仿佛拥有了全世界最安全的港湾。
“爸爸讲故事……”瑶瑶嘟囔着,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林默侧躺着,用低沉柔和的声音,讲了一个很简单却很温馨的小熊一家的故事。他的目光越过女儿毛茸茸的小脑袋,与另一侧的苏清雅温柔对视。苏清雅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讲故事的声音,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完整家庭的氛围,心中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故事还没讲完,瑶瑶就已经发出了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沉沉地睡着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留下一盏昏暗柔和的床头灯。林默轻轻抽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下位置,然后伸长手臂,同时将苏清雅和瑶瑶一起,轻轻地揽入了自己怀中。
这个姿势有些困难,却无比满足。他的胸膛贴着苏清雅的后背,手臂绕过她,手掌最终轻柔地覆盖在女儿小小的身躯上。苏清雅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适地依偎在他怀里,后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前面是女儿软乎乎、带着奶香的小身体。
两个人,以一种紧密而守护的姿态,将他们的宝贝环绕在中间。
林默的下巴轻轻抵在苏清雅的头顶,嗅着她发间清新的香气,低声耳语:“辛苦了,清雅。”
苏清雅摇了摇头,将手覆在他环抱着自己的手背上,轻声回应:“不辛苦,很幸福。”
黑暗中,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嘴角扬起的弧度。他们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拥抱着彼此,以及他们爱情的结晶。窗外的月光悄悄洒进房间,为这相拥而眠的一家三口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