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言盯着那只探头探脑的果子狸，见它终于忍不住，一蹦一跳跳进陷阱里叼玉米粒，指尖微动，意念刚起，那团棕黄身影就凭空消失在原地——已经稳稳落进空间角落。
嘴角勾了勾：“这东西自己可咽不下，但听说很多人喜欢吃，它肉质非常细嫩，能卖个不错的价。”说着往陷阱里又撒了把玉米粒，“多来几只才好，”
周小言在原地又等了许久，别说果子狸的影子，连之前那样的动静都没再出现。正有些耐不住性子时，两只羽毛斑斓的野鸡扑棱着翅膀跑过来，警惕地啄食陷阱里的诱饵。眼疾手快，趁着野鸡低头啄食的空档，意念一动将它们收进空间。
又等了快一个小时，只有几只比麻雀大些的灰雀落在陷阱里，周小言抬手将陷阱连带着几只小雀雀一并收进空间。
拍了拍裤腿上沾着的草屑，草叶簌簌落下。拎起靠在树边的开山刀，又将手枪别回腰间，
周小言握紧开山刀，脚下踩着厚厚的腐叶，发出“沙沙”的轻响，一步步往山林更深处走。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参天古树的枝叶交织成密不透风的穹顶，只有零星光斑从缝隙里漏下来，落在布满青苔的石头上。
“咔哒——”
脚下不小心踢到一截枯木，惊得几只长尾鸟扑棱棱从树丛里窜起，翅膀带起的风扫过脸颊。她下意识顿住脚，侧耳听了听，除了风吹树叶的“哗哗”声，再没别的动静，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往前。
走了约莫一刻钟，鼻尖忽然萦绕起一股淡淡的腥甜气，不像是野兽的臊味，倒有点像某种浆果熟透了的味道。周小言皱了皱眉，放缓脚步，视线在四周扫来扫去——左边是陡峭的岩壁，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右边是茂密的灌木丛，枝条上挂着不知名的紫色小果。
“难道是那果子的味儿？”嘀咕着，刚想凑过去看看，手腕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凉丝丝的，像被藤蔓扫过。
猛地回头，身后只有摇曳的树影，什么都没有。
“自己吓自己？”周小言啧了一声，刚转回头，就见眼前的灌木丛里，隐约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动了一下，灰棕色的皮毛在阴影里闪了闪。
“是狐狸？”周小言从腰间摸出枪，稳稳对准那只狐狸。可下一秒，那玩意儿竟猛地直立起来，后脚牢牢着地，前脚微微抬起，两只“手”还叠抱在胸前，那姿态看得人心里发紧。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幽暗的林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浑身上下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邪门了！”周小言低声骂了句，后脊骨一阵发凉。这哪是普通野兽的样子？分明带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性，那眼神里的东西，让握着枪的手都有些发颤。
枪举在半空，僵在原地——打？万一真是成了精的东西，贸然开枪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那只像狐狸一样的东西见她迟疑，非但没跑，反倒轻轻歪了歪头，喉咙里挤出“呜呜”的低鸣，那声气竟有点像受了委屈似的。
周小言头皮“嗡”地一下，猛地往后跳了半步，枪口重重朝下压了压，沉声道：“别过来！”
话音刚落，那直立的身影忽然晃了晃，像是站不稳似的，“扑通”一声摔回四足着地的样子，尾巴轻轻扫了扫地面，转身就窜进灌木丛，几下就没了影，只留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很快被林子里的风声盖了过去。
周小言站在原地，望着灌木丛晃动的方向，咬了咬牙——这深山老林里，果然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邪门玩意儿，往后走，可得更当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