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面团发得蓬松，带着点淡淡的甜酸气，便将其揪成大小均匀的剂子，一个个揉成圆滚滚的馒头坯，码在蒸笼里。水开后上锅蒸，不多时，两笼红糖杂粮馒头就出锅了，黄澄澄的透着红糖的亮色，闻着有股朴实的甜香。
周小言拿起一个掰开，内里气孔细密，咬一口，粗粮的韧劲混着红糖的甜，刚好中和了糙口。满意地点点头：“这个送张婶正合适，既不扎眼，又能表心意。”
周小言眯着眼打量着两笼红糖杂粮馒头，手指在笼屉里拨弄着。看到一笼里有个馒头边缘微微“开花”，形状不算周正，小心地把它捡出来，换了个圆滚滚、表皮光滑的放进去。这笼精心挑拣过的，打算明天送给张婶家。
剩下的另一笼，就放在空间里，留着自己慢慢吃。
周小言摸了摸肚子，刚才吃了粘豆包、鹿肉包，再加一个红糖馒头，晚饭是定然吃不下了。给猫喂了饭后，便在空间里的小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看了眼时间，便麻利起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背上布包。想了想，又取来一个布袋，挑了8个鹿肉包放进布袋里，出了家门，朝着黑市的方向走去。
周小言刚走到黑市的空场，就见黑市老大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妹子可算来了！”他搓了搓手，侧身往旁边一指，“你的油早备齐了，就在那儿呢。”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墙角那儿果然并排摆着三个大陶罐，罐口都用油纸仔细封得严严实实，
周小言接过陶罐，笑着道了声：“多谢老大。”说着从布包里掏出个布袋，递过去，“这是刚做的，还温着呢，老大尝尝。”
黑市老大接过来一摸，果然带着热乎气，打开布袋一看，里面是几个白白胖胖的包子，顿时眼睛一亮：“呦，妹子有心了！哥刚好有点饿。”随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眉头一挑，“嗯？这馅不对啊，不是猪肉。”
周小言点点头：“是鹿肉做的，前阵子托人弄的，想着给老大换换口味。”
“鹿肉？”黑市老大眼睛更亮了，咂咂嘴，“这可是好东西！这年头能吃上鹿肉不容易啊。”说话间三口两口就把一个包子咽了下去，余光瞥见屋里两个手下直瞅着布袋，犹豫了一下，掏出两个递过去，“喏，尝尝鲜。”
手下连忙接了，千恩万谢地吃起来。黑市老大则把剩下的包子往布袋里一拢，紧紧扎住口子，往怀里一塞，贴在胸口，拍了拍道：“这是我妹子给我吃的。”
老大抹了把嘴，问道：“妹子，要不要在黑市逛逛？最近新到了些山里的干货，或许有你用得上的。”
周小言摇摇头：“不了，老大。我也没什么想买的，这就回去了。”
老大看了眼墙角的三罐油，皱了皱眉：“这三罐油沉得很，你一个人不好拿，我让手下送你回去？”
周小言想了想，说道：“不用送到家，送到前面那条弄堂就行，我老乡在那儿等着呢。”
老大闻言点点头，当即喊来两个手下，让他们拖了辆板车，把三罐油稳稳放上去。一行人跟着周小言来到弄堂口。
“就放这儿吧。”周小言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