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显然很警惕，走几步就回头张望，还故意在几条弄堂里兜兜转转，像是在确认有没有尾巴。周小言仗着人小灵活，又总能借着阴影或堆放的杂物躲进空间，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愣是没被发现。
兜了约莫一个半小时，那伙人终于拐进一条更深的弄堂，推开一扇不起眼的黑漆大门，闪身进了里面的大宅子。门“吱呀”一声关上，还上了锁。
周小言等了片刻，见周围没人，悄悄摸到门边。身形瘦小，正好能从门楣上方的缝隙钻进去。落地时轻得像片叶子，借着院里大树的阴影，猫着腰往亮灯的正屋挪。
正屋里传来粗声粗气的说话声，贴在窗根下听着——
“他娘的，白跑一趟！那批货肯定是被刀疤藏起来了！”
“老大，要不要再去搜搜？说不定还有漏网的！”
“搜个屁！先把这两个关起来，回头再审！老子就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
周小言心里冷笑，没理会屋里的争吵，借着透视眼扫过整个宅子。很快，锁定了后院那间锁得严实的厢房——里面堆着不少木箱，还有几个铁柜子，显然是放财物的地方。
周小言绕到后院，果然见那间厢房后墙开着扇小窗，窗棂上还钉着几根锈迹斑斑的铁条。她凑过去，借着月光往里面瞧——窗纸被风吹得打卷，隐约能看到靠墙堆着不少木箱，角落里还立着几个铁柜，想必就是藏财物的地方。
试着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显然是从里面锁死了。周小言指尖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凝神感应。墙的另一边，那些木箱、铁柜的轮廓清晰浮现，深吸一口气，意念如潮水般涌过去——不仅是里面的银元、钞票、绸缎，连带着整个木箱、铁柜都被悄无声息地收进空间。
从墙角堆到屋顶的木箱，到焊死在地面的铁柜，再到门边的扫把、都没逃过。不过一两分钟的功夫，厢房里就被收得干干净净，连粒灰尘都没剩下。
周小言睁开眼，听着墙内静悄悄的，才悄悄退开，绕到前院。那两个守在厢房门口的汉子还在抽着旱烟闲聊，浑然不知身后的屋子早已空了。
借着阴影溜到大门口，轻轻拉开门闩，闪身出去，又反手将门掩好，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而此时的大宅子里，领头的面具人正烦躁地踱步，忽然对旁边的手下道：“去，看看后院的货。”
两个手下领命去了，没一会儿就连滚带爬地跑回来，声音发颤：“老、老大！不好了！厢房……厢房空了！”
一屋子人顿时炸了锅，蜂拥着往后院跑。推开厢房大门，所有人都傻了眼——屋里空荡荡的，别说财物，连原本靠墙的木箱、铁柜都没了踪影，门窗关得严严实实，铁条也没断，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
“他娘的！”领头的面具人一脚踹在墙上，转头死死盯着那两个守门的汉子，“你们两个守在这儿，东西没了都不知道？！”
两个汉子吓得“噗通”跪地，脸色惨白：“老大！我们真没敢偷懒啊！一步都没离开过，连半点动静都没听到啊！”
“没动静？那东西长翅膀飞了？”领头的眼神阴鸷，从腰间掏出把匕首，寒光闪闪，“不说实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