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实在是乖的不行，还尝试着回应。
楚云昭眼中盛满爱意，扣住江晏后脑勺的手也逐渐放松，轻轻地从江晏的一头银发上划过。
很顺滑，跟江晏这个人一样，柔软的不行。
楚云昭下意识的多摸了几下。
“阿晏，会觉得这样很过分吗？”
楚云昭顺着江晏自然垂落的银发，扶了扶江晏的后背，帮江晏平复着呼吸。
最多算刚确认关系，就做这么亲密的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尤其是对于江晏这种对道侣之间的亲密事情都没了解过的人来说，甚至还有些超标。
但……江晏得承认，他是喜欢的。
看着自己的神明眼中都是自己，还因为自己而沾染欲色。
心里哪里有什么恐惧或者是不适，有的只有满足跟惊喜。
“不过分。”江晏摇了摇头。
又微微抬头看着楚云昭，小声补充道：“我是喜欢的。”
何止是喜欢。
“嗯，我也很喜欢阿晏。”楚云昭在江晏的额头上碰了碰。
江晏现在这副明明羞涩的不行，又要用满是爱意，甚至还带着狂热的目光看着他的样子——
实在是让人有些欲罢不能的感觉，想要做更过分的事情……
但江晏现在到底只是肉体凡胎。
身上的伤势还有体内的暗伤之流，楚云昭可以用神力给江晏梳理一下，饭还是要吃的。
“阿晏，先起床吃点东西？”
“好。”江晏点了点头。
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饿，从被抓再到被绑在那里。
细算下来，江晏也有两天两夜的时间没吃饭了，何止是饿那么简单！
也是在下床的时候，江晏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
之前的白袍已经被脱掉，身上只有一件里衣，还不是江晏之前穿的。
好像也不用问，江晏就能猜到，衣服是楚云昭给他换的了。
江晏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有些担心。
在成为不夜国的大祭司之前，江晏不过是因为这一头银发，被亲人遗弃的孩子。
就算是在成为大祭司之后，江晏的吃穿用度都还不错。
身体也因为前十几年的亏空，瘦弱不少。
身上也有一些在做活的时候，被看他不顺眼的人打出来的，因为没有药物而导致的沉疴难愈的伤痕。
这样的身体……会不会让楚云昭觉得讨厌？
江晏下意识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心情忐忑也难受。
“阿晏，你在想什么？”察觉到江晏的异常的楚云昭连忙用手指按住江晏的嘴唇。
江晏担心咬到楚云昭，这才勉强放过自己无辜的唇肉。
“我……我身上不太好看。”江晏小声道。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面对的。
“没有，很好看。”楚云昭毫不犹豫道。
“但我确实不太喜欢阿晏的身体之前的样子。”
江晏没注意到楚云昭的用词，只听出了楚云昭确实是不喜欢他的身体。
眼中不由得划过一抹黯淡。
不等难过生出来，江晏就听到了楚云昭的下一句话。
“但是阿晏，我不喜欢不是因为美或者丑，也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心疼。”
楚云昭轻轻地抱住江晏，像是怕弄疼江晏一般，力道轻的江晏都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收到这个安慰的拥抱。
“阿晏，在看到你身上的那些伤痕的时候，我恨不得把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全部给揪出来——”
“让他们加倍体验一下你遭受过的痛苦。”
身体上的创伤，哪怕是暗疾，楚云昭也可以用神力给江晏消除掉。
但江晏终究是已经经历过了那些，或许还留下了心理阴影。
完全没想到楚云昭会这么说，江晏不由得愣了一下。
从小到大，楚云昭是第一个心疼他的人……
哪怕是曾经道貌岸然的上一任大祭司，也不过是用各种伪装来让他坐稳大祭司的位置罢了。
关于江晏从前的事情，他们从来不在意。
江晏也不会说与人听。
但现在，有人在意了。
这个人还是江晏准备为之奉上自己的一切的神明……江晏感觉自己如在梦中。
最后，还是楚云昭的声音唤回了江晏的思绪。
“抱歉，阿晏，是我来晚了。”
“不，没有！”江晏连忙反抱住楚云昭。
生怕楚云昭自责般，语气急促的解释道。
“不管阿昭什么时候来，都不晚。”
只要你来了，只要你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神明不光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甚至还邀请他成为他的道侣。
只这一件，就足以抹平江晏以往所有的遭遇。
一切都无所谓，只要最后遇到你。
“我只怕……阿昭不接受我。”
“怎么会？”楚云昭低头亲了亲江晏。
满是疼惜道：“我爱阿晏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不接受呢？”
知道江晏的心里大概还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楚云昭直截了当道。
“阿晏，待会儿吃完饭后，我们就结道侣契好么？”
没有多隆重的求婚仪式，甚至江晏现在还只是穿着里衣，在床上。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楚云昭要跟他结道侣契。
心里的情感激动的无法言说，江晏的语气反倒是很平静一般。
“好！”
楚云昭松开江晏，笑眯眯的给江晏顺了一下刚才碰的有些凌乱的发丝。
凭空变出一套衣服来，“阿晏，穿这套衣服怎么样？”
江晏只看一眼，目光就忍不住黏在了楚云昭手中的衣服上面。
这套衣服……看起来明显是跟楚云昭身上的那套是一起的。
款式一样，上面的纹路放在一起就是左右对称的样子。
颜色不同但浅淡的月白色跟青色放在一起，也很是相配的样子。
这个世界是没有情侣装的概念的。
但……不妨碍江晏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会穿上这身一看就跟楚云昭身上那件很搭配的衣服，心里就忍不住激动一些。
“阿晏不喜欢这套衣服吗？”楚云昭故意逗江晏一句。
手上还要做出要换一件的样子。
江晏完全没注意到楚云昭的手根本就没动，只连忙道。
“不，很喜欢，我想穿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