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这里不能进,快出去。
苏辰无视他们的呵斥,闪身来到手术台前。
手指颤抖着搭在六师姐的手腕上。
一股微弱到几乎断绝的脉搏传来,他眼神一凝。
深吸一口气后手掌摊开,一个木盒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打开木盒,捻起几根银针,正要刺入符轻语周身的大穴。
“住手,你干什么?”
一名医生急忙上前阻拦。
“请你冷静,患者已死亡,你这样是对她的不敬!”
几个护士也冲了进来,正要去阻拦。
“都滚开!”苏辰一声大喝。
一股无形的气势陡然爆发,震得那几名护士和医生“蹭蹭蹭”接连后退。
这时,从外面又冲进来几名医生和护士,正欲上前阻拦。
“都退后,让他去。”
门口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传来,语气不容置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院长王亚明正站在那儿,目光直直盯着苏辰。
王亚明是亲眼见证过,这个年轻人是如何在几分钟之内,将他们束手无策的上官墨渊治好的。
此刻,他对苏辰没有半分怀疑,有的只剩深深的期待。
在场的医护人员均是一愣,心中虽有不解,但是也不敢违逆院长。
他们不再阻拦,退后几步,给苏辰让出了空间。
苏辰没了阻碍,捻起银针闪电般刺入符轻语周身几个大穴。
随后,大手一翻,取出在黑风口采的那株千年凝神草。
指尖微微一用力,根茎应声碎裂,小心将滴下的汁液喂进六师姐的嘴里。
然后手掌迅速贴在六师姐的后颈!
一股精纯的灵气自他掌心涌出,瞬间包裹住喉咙的药液进入体内,然后顺着他的灵气游走在四肢百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旁的生命监护仪仍是一片死寂。
一旁的医护人员看着苏辰这诡异的动作,眼里满是狐疑。
王亚明也长叹一口气。
都过去二十分钟了,符轻语没有一点动静。
正当他想上前劝苏辰放弃时。
“嘀——”
一声长鸣瞬间打破手术室的死寂。
监护仪上猛地跳出一条起伏的曲线!
“有、有脉搏了!”护士惊得捂住嘴,声音都在发颤。
众人赶紧凑上前。
只见符轻语原本惨白的脸颊,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
胸口开始微微起伏。
纤细的手指微微抽动了几下。
“心......心跳恢复了!”有护士失声尖叫。
医护人员看着这神乎其技的一幕,瞪着滚圆的眼睛,满脸的震惊。
刚才说“我们已尽力了”的医生更是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起死回生吗?”一个医生喃喃自语。
苏辰猛地又渡入一股精纯的灵气。
“嘶——”
紧跟着符轻语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紧闭的美眸也缓缓睁开。
“小......小师弟!”她的声音细若游丝,但依然能听出一丝惊喜。
“六师姐,是我。”
苏辰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了一丝。
“你身子还很虚弱,先别说话,好好休息。”
“符轻语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缓缓收回手,大手一挥收起银针。
扶着符轻语的身体躺好。
此时,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看着六师姐平稳的呼吸,一直紧绷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
手术室里,此时鸦雀无声。
那些医护人员的目光落在苏辰的身上,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个神明。
王亚明也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苏辰,心中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连续两次把他们束手无策的病人医好。
这次更是把他们已经宣布死亡的人救活过来。
他行医多年,见过了太多的生死。
人死不能复生更是刻在骨子里的铁律。
可苏辰刚才那一手,硬生生将这条铁律砸得粉碎。
苏辰转身,目光落在王亚明身上。
“王院长,还请给我师姐安排一间病房。”
“没问题,苏先生请放心,我马上安排最好的特护病房。”
王亚明急忙应声,仿佛能为苏辰做事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多谢!”苏辰微微颔首。
“苏先生,客气了。”
王亚明姿态放得极低,短短两天时间,让他见证了两次重塑生命的奇迹!
苏辰在他的心里,已不再是那个身着粗布麻衣的青年,而成了他的一种仰望。
王亚明办事的效率极高。
很快,符轻语就被转入了医院里最顶级的特护病房。
与其说是病房,不如说是一套精心设计的奢华疗养套房。
除了配有各种顶级的医疗设备,还有专门的医护团队24小时守候。
符轻语的助理,顾晚晴也在此守着。
苏辰再次给符轻语把了一次脉,见没什么问题这才看向顾晚晴。
“知道是谁伤的六师姐吗?”
顾晚晴看了他一眼,顿时被他眸子里透出的冰冷杀意,吓得呼吸一滞。
她低着头,不敢再看苏辰的眼睛,语气发颤。
“从目前收集的情报看,还不能判断谁是凶手。”
“不过基本可以确定的是,不是江城本地的势力。”
苏辰目光一凝,“说说看。”
顾晚晴顿了顿,说:“符总的飞机原本是在江城降落的,最后却突然飞到离江城一百公里外的三元城,而符总就是在回江城的途中遭遇的伏击。”
“这么说,是有人提前设局!那为什么要把飞机引去三元城?”苏辰问。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可就在这时。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林薇薇一脸焦急地跑进来说:“辰哥,快去看看云舟吧!他一直昏迷不醒,心率也越来越弱,医生始终找不出原因。”
“快带我过去!”苏辰没有丝毫犹豫,转头又对顾晚晴道:“你回去,着重调查姬家。”
说完转身跟着林薇薇走出病房。
两人脚步急促,穿过安静的医院长廊,很快来到了符云舟的病房。
几名医生正围在病床前,不知所措地看着监测仪上,令人心悸的缓慢频率。
每跳动一次后就变成一条平滑的直线,以为再也不会有波动时,它又跳动一下。
血压等其他指标也同样如此,仿佛身体里的所有机能都在陷入停滞。
“苏先生。”
一名医生走过来,向苏辰主动说道:“我们做了所有检查,查不出任何器质性病变或中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