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为了他,第一次选择求神保佑。
这份特殊怎会不让长孙洪动容。
一旁的闲鹤站在供桌边,看到长孙策把三根清香插进香炉。
才悠悠的开口;“你们两个记得给我送香火钱啊。”
长孙策面向闲鹤道长轻收下巴道;“闲鹤道长放心。
若是我们性命无忧,我必派人送一石粮过来。”
闲鹤嗯了一声,一石粮够他们师徒二人吃好久了,
还有余粮救济附近无儿无女的老人和孤儿。
闲鹤闭上眼睛,蹲坐在蒲团上。
为了避免惹上麻烦,他还用手指捂住耳朵。
长孙洪学着长孙策平时的样子,清点剩下来的人。
随后便带剩下的人趁着夜色离开了道观。
古城这边
刚行军不到一会儿功夫,方牧手底下的人就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便紧紧跟上去。
长孙洪想要突围却被方牧给打了回去,手底下的人再次少了一些。
难不成真的要向那留出来的口子跑。
身后不远处有追兵和火把的晃动。
长孙洪心下一横,刀光中他看到自己如今狼狈的形象。
“走,往那边撤。”长孙洪指向另一条路。
方牧手下的将领王什泰带着人追了一会儿,眼看着越来越远。
王升泰下令停止追击,眼看着天都要亮了。
再追下去,他们的人也受不住。
方牧刚开始不知道刘武还联合了其他人,
但是在他们的人遇到另外两拨人的时候。
后方的方牧接到消息时,脸色都有些黑沉。
倒是他被人当成了傻子,便下令让王升泰莫要穷追不舍。
主打消耗掉长孙策的实力,这一波他们就赢了。
王升泰派人进山搜寻,看山中是否有敌军藏身。
魏河的副将陈勇和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两拨人马在火灵观门前相遇。
王升泰和陈勇和二人相互点头就算是问好了。
王升泰手底下的小兵率先上去敲门。
陈勇和一个眼神示意,跟在他身旁的手下也上去敲门。
两个人叩门的声音,就像是在比拼一样。
咣咣咣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大。
“来了,来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小道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随后响起门栓被拉出来的声音。
大门后面还拴着锁链,门只能被打开和胳膊一样宽的缝隙。
王升泰手下的小兵,看着面前十岁左右的小道童。
只从门缝里露出来一个眼睛,看着他们道;
“各位香客,现在还未到上香的时间。
请再等半个时辰再过来。”
说完就想要把门关上。
小兵抽出刀指着那道门缝;“没看到我们穿的是什么吗。
我们不是香客,快点把门打开。”
小道童哦了一声,慢吞吞的解开锁链;“又来一波军爷。
真是扰人清梦!!”
最后一句话说的怨气颇深。
陈勇和耳朵灵敏的听到小道童低声的吐槽,他面带微笑。
让自己身上的气息变得柔和一点,弯下腰询问;“你是说,刚才还有一波人过来?”
小道童应承的啊了一声;“对啊那伙人可凶了,还伤了我师傅。
真真是让人讨厌。”
王升泰往前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小道童。
小道童才不管他们,双手叉腰电踮起脚尖,眼中虽然有害怕的情绪。
但还是鼓足勇气道;“伙房里面真的没吃的了。
刚才那伙人吃了我们半个月的口粮。
真的没有了,你们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
陈勇和站直身子,被这个色厉内荏的小道童逗的露出一抹真心的轻笑。
这副样子很像他那才三岁的小闺女,装腔作势倒是有一套。
陈勇和想着便摸了一下小道童头顶的头发;“我们不抢吃的。”
小道童有些嫌弃的,抬手抚平自己被揉乱的头发。
迈开步子往有亮光的大殿跑去;“师傅,师傅又有军爷来了。”
王升泰也已经走到了大殿外。
大殿内正中间有一个看着年龄挺大的道长跪坐在蒲团上
,口中念念有词听不真切是说什么。
还有两个穿着道袍的道士在后面跪坐着,头压的低低的。
随着王升泰和陈勇和走进来,
其他士兵陆陆续续的站在大殿的两侧和后面。
原本空旷的地方,此时倒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小道童坐在师傅旁边,拉住师傅的胳膊。
闲鹤道长站起身来,看向来者不善的两伙人。
不卑不亢的问;“贫道闲鹤,不知两位大人来我这观里何事?”
王升看着面前这个自称闲鹤道长的老人,虽然头发和胡子都已经花白。
但是精神却一点都不差,走那两步路轻飘飘的颇有仙风道骨。
王升泰的态度变得尊敬些;“在下是方牧统领麾下的王升泰,
今日来此是为抓一逃犯。
还请道长行个方便,刚才是否有一波逃窜的人进来。”
闲鹤道长把小道童拉到身后护好。
跪着的两个道士,也站起来走到闲鹤道长两侧。
陈勇和看着这两个人感觉有一些面熟。
身高高点的那个戴着木质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
壮一点的那个,相貌粗犷没有留胡须,眉眼间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闲鹤道长叹了一口气;“半夜时分,外面有人敲门。
我本不愿搭理,奈何那群军爷居然翻墙而入。
把刀架在我们几个的脖子上,逼着我们开门,让我的徒儿给他们做饭。
看到我这里晒草药,便逼着我这老骨头给受伤的人治伤。
我要是不从,那刀便往前去几分。”
闲鹤说着把胸前的头发撩到身后,把脖子上的伤口露出来。
手指着墙角的残留的药草和带血的裹帘。
“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在观里待了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开了。”
王升泰闻言,示意手底下的人在观里搜查。
他走到墙角哪里,蹲下来看看带血的布;“那伙人可有说些什么?”
闲鹤道长微微摇头;“贫道知道听到错多的道理,便带着他们一直在偏殿待着。”
陈勇和走到戴面具的人面前;“这位,能否把面具取下来看看。”
长孙策眨巴一下眼睛,像是在辨认面前的人在说些什么。
闲鹤解释道;“他呀是个聋子和哑巴,前几年因为生病毁容了。
来到观里时便一直戴着面具。”
闲鹤用手形象的比划一下;“取下来,取下来。”
长孙策发出啊啊两声,摇头强烈表示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