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穆霄替她拭去眼泪，指腹的温度烫得她皮肤发颤，“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伯父伯母，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现在茶灵教名存实亡，我担心教众会报复。”
叶蓁点点头，突然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衣襟上。那上面有淡淡的血腥味，混着龙珠的清冽，让她莫名安心。“穆霄……”她闷闷地喊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刻进心里。
穆霄回抱住她，感受着怀里人的颤抖，喉结滚动着，却只说了句：“去吧，路上小心。”
叶蓁磨蹭了许久，才在父母的催促下松开手。她最后看了穆霄一眼，那眼神里有不舍，有担忧，更有满满的信任。沧月扶着叶父叶母先行走出岩洞，叶蓁跟在后面，走几步便回头望一眼，直到身影消失在山道的拐角。
穆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转身看向老刀鱼、柳三变和赵寒：“走，去万茶殿。”
老刀鱼将重刀别回腰间，咧嘴一笑：“早就等不及了。”柳三变整了整衣襟，断了扇骨的折扇在掌心敲出轻响，赵寒则拍了拍血龙卫弟兄们的肩膀，钢刀出鞘的声音在晨风中格外清亮。
一行人踏着半融的积雪，朝着茶灵教总堂的方向走去。穆霄走在最前，掌心的龙珠微微发亮，映着他眼底的坚定。他知道，身后是要守护的人，身前是必了的结，这条路，必须踏平。
通往万茶殿的山道上，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刚转过一道山弯，就见前方林子里窜出几个身着灰袍的教徒，手里还提着给总堂送水的木桶。他们抬眼撞见穆霄一行，先是愣了愣，待看清穆霄身上未散的金光和血龙卫腰间的令牌，手里的木桶“哐当”落地，转身就往密林里钻，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连滚带爬间还撞断了好几根矮树。
“这就吓破胆了？”老刀鱼嗤笑一声，握紧了腰间的重刀。
柳三变摇着断骨扇：“八大护法，四大长老死在咱们手里的消息，怕是已经传开了。”
果然没走多远，前方山道突然滚下数块巨石，十几个黑衣教徒手持长矛堵在路口，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看服饰是教中的小头目。“穆霄！你杀我教八大护法，四大长老，今日定要你偿命！”他嘶吼着挥矛刺来，身后的教徒也跟着扑上。
“不知死活。”赵寒冷哼一声，秀春刀率先出鞘，寒光一闪便挑飞了最前的长矛，反手一刀劈在那小头目肩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对方的黑衣。血龙卫的弟兄们紧随其后，十人结成战阵，刀光剑影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这些教徒本就战力平平，又被天长老战死的消息吓破了胆，不过片刻就被砍倒了五六个。
剩下的人见势不妙，哪还敢恋战，怪叫着四散奔逃，有的往密林深处钻，有的顺着陡坡滚下去，连武器都扔了一地。赵寒本想追，被穆霄抬手拦住：“不必追，加快速度去万茶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