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手机震。
柳如烟的号码。
“喂。”林正声音冷。
“阿~阿正。”柳如烟声音发抖，但强撑着，“联系上了。伊芙琳·肖女士同意见面。
今晚十点，老地方。她……她会带您去见面地点。我一个人担保，说你对之前的误会没有芥蒂，想通过我接些任务。我说您认识很多前海有钱人，有门路。”
“知道了。”林正挂断。
……
接了柳如烟，直接去到了漂亮国的大使馆。
摇下窗。
“我们要见伊芙琳·肖小姐。”
“好。你们先等等。”
保安马上打电话去。
不久。
门开。
“搜身。”壮汉开口，英语。
林正没动，任他用仪器扫描全身。
仪器扫过胸口时，发出极其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嘀”声。壮汉眼神一动，但没说什么，继续完成扫描。
“这边。”壮汉转身带路。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合金门。
虹膜识别，掌纹验证，门无声滑开。
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像手术室又像指挥中心的地方。
到处都是屏幕，显示着各种数据和监控画面。中央是一张宽大的金属桌。
桌子后面，坐着一个女人。
伊芙琳·肖。
“林正先生。好久不见了。”伊芙琳开口，中文很标准，略带一点卷舌音，语气平淡，“柳说，你想接一些特殊项目赚钱？”
“对。”林正走到桌前，没坐，站着看她，“你们有麻烦，我有能力。你们付钱，我办事。”
“很直接的生意人。”伊芙琳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没有笑意的弧度。
她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我们知道你去过泰国。解决了阿赞蓬。惹上了黑巫会。你很大胆，也很有实力。但可惜……”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如手术刀：“你太大意了。阿赞蓬临死前，给你种了‘跗骨幽昙’。一种很古老、很隐秘的追踪标记。只有用特定频率的灵能探测器，才能发现。”
她抬了抬下巴。
旁边墙壁上一块屏幕亮起，上面是刚才林正被扫描时的实时能量成像图。
在他胸口心脏位置，有一个极其微弱、但清晰可辨的、不断闪烁的灰蓝色光点。
“看，这就是‘幽昙’的标记反应。”伊芙琳语气带着一丝嘲弄，“你喜欢清理麻烦？可惜，现在最大的麻烦，就在你自己身上。
黑巫会那些疯子，很快就会循着这个标记找上门。他们追踪猎物的本事，可比狗还灵。而且，他们对付敌人……手段……”
林正瞳孔微缩。
他瞬间想起离开泰国竹楼时，阿赞蓬那诡异的平静，和空气中那丝难以察觉的异样。还有之前在医院走廊，自己影子那一闪而过的异常……原来不是幻觉！
“泰国那帮玩虫子和鬼魂的异能者，一直不怎么听话。和你们龙国那些傲慢的修者一样，都讨厌我们北美的秩序。”
伊芙琳靠回椅背，重新端起酒杯，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阿赞蓬不过是他们外围一条不听话的野狗。你杀了狗，主人不会在乎。但你在狗身上留下了主人的标记，还带着标记到处跑……这就很麻烦了。”
她抿了一口酒，看向林正，眼神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仿佛掌控一切的从容：“我们可以帮你。北美联盟的灵能科技，可以屏蔽甚至清除这种标记。
当然，也可以……不帮。看着你被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追得满世界跑，最后被他们用最恶心的方式，一点点啃掉。”
柳如烟在旁边抖得像筛糠，头几乎埋到胸口，不敢看任何人。
林正看着屏幕上那个闪烁的蓝点，又看向伊芙琳，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沉了下去。
“条件。”他吐出两个字。
伊芙琳笑了。
这次，笑容里多了点真实的意味，像是看到猎物终于跳进了预设的陷阱。
“很简单。第一，标记清除后，你需要为我们完成三件任务。具体内容，到时候会告诉你。当然，报酬丰厚。”
“第二，”她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我们需要在你体内，植入一个更‘先进’、更‘友好’的小玩意儿。不是追踪，只是一个……保险装置。
确保我们的合作，能够愉快、长久地进行下去。放心，以我们的技术，它不会对你有任何伤害，平时也绝对感觉不到。只有在你试图……做出一些不理智行为时，它才会被激活。很文明，不是吗？”
文明？
林正心里冷笑。
这是要把他变成随时可以遥控的傀儡。
林正知道，他只能得到她的信任，才能获得可靠的消息。
植入异物，只要让他清醒，马上可以发动炁把他包裹，然后逼他出来。
“如果我不答应呢？”林正问。
“那你离开这里。”伊芙琳耸肩，无所谓地说，“试试看，是你先找到办法解决它，还是黑巫会的清道夫先找到你。哦，顺便说，根据我们刚收到的情报，东南亚方向，已经有三个能量信号在快速向龙国沿海移动了。特征码……和黑巫会常用的追踪术式，匹配度99.7%。他们的效率，一向很高。”
压力。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压力。
要么接受控制，成为他们的刀，换取暂时的安全和清除标记。
要么，立刻面对黑巫会不知名但必然凶险的追杀，还要时刻顶着这个标记，像黑夜里的明灯。
林正沉默了几秒。空气仿佛凝固。
北美联盟，黑巫会，蓝虫……这潭水，比他想的还要深，还要浑。
而他的“标记”……或许，也不全是坏事。至少，在彻底解决它之前，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应该能互相牵制，给他留出一点……活动的空间。
“好，答应你。”
林正说。
“聪明！”
“你就是那鱼饵，他真幸运，他们派出了最强战力，他们也是我们的敌人，这次，你和我们联合，一起把这些人消灭。”
伊芙琳·肖：“苍井！”
大门再次打开。
苍井进来，她看着林正，先是高兴，后有一点儿失落。
“老板！”
“你不是对这个男人心心念念？你飞九头蛇小队，跟林正，一起歼灭泰国那班玩虫子的。”
林正再不想和这个女人合作，可是……
上次合作，让他们知道，你是可信的。
现在种上标记。
和他们一起行动，这样就得到了更多的信任，对于林正来说，又可以利用他们的势力，挡住这一些强敌。
……
林正拿到一个小药片，为了真相，吃了。
炁在胃里面游走，“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