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易？”
她看着许子易消失的方向，已经没有任何他存在过的痕迹。
那个清瘦的身影，那个深邃的眼眸，仿佛只是她在极度混乱和拥挤中产生的的幻觉。
可她分明闻到了那熟悉的气息。
……
倒计时结束后人群渐渐疏散，夏小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嗯，手机还是没信号，依旧联系不上林屿。
地铁现在估计会有很多人，她如果选择在原地联系林屿，有可能赶不回寝室。
但是她不想和林屿找个酒店住一晚。
思来想去，夏小雨还是打算先去挤地铁，到时候有信号再和林屿说一声好了。
打定主意，夏小雨逆着散场后依旧庞大的人流，艰难地朝着最近的地铁站口挪去。
天呐，地铁口的人流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她随着队伍一点一点地向前挪，等待的间隙，手机依旧还是无信号的状态。
她尝试给林屿发了条短信：“我先去挤地铁了，回学校再说。”
消息转了半天圈，最终显示发送失败。
好不容易挤上地铁，时间已经来到了零点十八分，她算了算时间，应该来得及，可能就是要狂奔回寝室了。
地铁启动不久后就有信号了，屏幕上跳出几条未读消息和未接来电的提示，都是林屿的。
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分钟前：“小雨你在哪？我在我们吃饭的餐厅等你。”
夏小雨有些心虚地回复：“我已经坐上地铁了。”
她刚发出去林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怎么坐上地铁了？我还在餐厅这里等你呢。”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许埋怨。
夏小雨嘴巴比脑子快：“我怕赶不上门禁……”
“……”林屿那边沉默了半晌，久到夏小雨以为他生气挂电话，“行吧，那你回去吧，我估计回不去了。”
“对不起……”夏小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歉。
“你就一句对不起？”林屿那边似乎被气笑了，“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待会住哪里吗？”
林屿这句话让夏小雨意识到自己刚刚确实是有些冷漠，如果换成她被落下在步行街，而林屿先走了，还轻飘飘地来一句对不起，她估计也会很生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夏小雨问，声音有些干涩。她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毫无诚意，甚至有点虚伪。
“能怎么办？”林屿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疲惫，也带着一丝自嘲，“回学校记名字。”
“对不起，林屿，我……”
“道歉的话请拿出诚意，”林屿打断她的话，“比如明天晚上主动牵我的手散步。”
“好，那你……注意安全。”夏小雨只能先答应下来。
“嗯。”林屿应了一声，顿了顿，又说，“对了，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夏小雨低声回应。
电话被挂断，忙音传来。
夏小雨看着手机，心里沉甸甸的，没有一丝新年的喜悦。
这时，她收到了一条被拦截的垃圾短信。
最近垃圾短信可真多，基本上都是购物软件的打折提醒。
她心里这样想着，把手机顶部已被拦截的消息给划走，继续在车上刷着手机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