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阳咽了口唾沫，“常老师，手下留情哈。”
常老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林木阳硬着头皮走上擂台时，刚摆出起手式，就听见常玉坤说，“你那些花花草草，最好一次全放出来。”
“常老师，你就瞧好吧......”
两分钟后，被揍成一团烂泥的林木阳被白凡和沈怀川抬下比武场。
“往后的特训，就从你们各自的弱点开始。”常玉坤摸索着下巴说道。
“白凡，你的刀法简直就是一坨狗屎，等明天顾佳豪来了，你就跟他一起来找我练刀。”
他转向韩旭，“你的‘进化’天赋是优势，但格斗技巧太糙，连基本的发力都不会，空有蛮力。”
韩旭不服，“我......”
常玉坤打断，“明天开始，我会教授你一些格斗技巧，另外我会暂时找东西暂时封闭你的天赋。”
“接着是沈怀川，你的念力控制太死板。”常玉坤手指一勾，那柄破破烂烂的冰刃突然活过来般跳起踢踏舞，“念力不是工具，而是延伸的肢体。”
“至于你......”常玉坤看向林木阳，“你太依赖元素种了，多练练基础术吧。”
林木阳终于开口，“常老师，我的木种这么厉害，为何还要去选择那些普通的术？”
常玉坤轻笑，“你植物系造诣确实无人能及，但是光系却一塌糊涂，如果你的木系被对方克制，你是指望靠你的光来力挽狂澜吗？”
常玉坤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去准备吧，明天早上六点，还是这里。”
......
接下来的两周，对除了黄若依以外的白凡六人而言，简直是一场噩梦。
每天清晨六点，天还没亮透，他们便会被常玉坤借给他们的传音法器炸醒，强行拖到比武场集合。
然后，就是单方面的暴打。
常玉坤根本不留手，哪怕他们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他依旧面无表情地继续出招，直到所有人都被彻底打趴下为止。
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里，黄若依会带着治愈术赶来，替他们处理伤势。
虽然明面上是处理伤势，实际上就是拿他们几个给黄若依当练习的对象。
黄若依的治愈术虽然能修复皮肉伤，却无法消除那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
六人瘫在地上，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黄若依一勺一勺地喂些恢复体力的药。
然而，午休的喘息时间十分短暂。
下午迎接他们的，是更为严格的训练，常玉坤会根据每个人的弱点，进行针对性折磨。
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把木刀，与白凡和顾佳豪对练。
与韩旭近身肉搏。
与沈怀川比拼念力。
与林木阳和施空对练术法掌控......
两周过去，六人几乎脱了一层皮。
但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
白凡每天与顾佳豪对练刀法，从一开始的刀都拿不稳，到现在已经能跟顾佳豪打几十个回合了。
就连常玉坤，也改变了对白凡刀法的评价。
从刚开始的一坨狗屎，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勉强能看的层次了。
......
时光飞逝，转眼间便到了大赛前夕。
魔都术大的比武场上，白凡七人与常玉坤围坐在一起。
常玉坤坐着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拿着一份赛程表，声音低沉，“后天开赛，赛程五天。”
“第一天到第三天，是海选赛。”他手指指着一份对战名单，“将近二十多只支队伍，最终只有六支能杀出重围。”
“从第四天开始，就是八强战。”
“我们和京北术大同样作为种子队，直接晋级八强。”
常玉坤扫视众人，最后说道，“今天晚上好好休息，飞机票已经给你们订好了，明天去出发去京北。”
他顿了顿，罕见地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虽然我平时经常说你们不行，但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最好的。”
常玉坤这句话一出，让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
“常老师，现在就不用玩这么尬的了吧？”沈怀川夸张的龇了龇牙。
“很尴尬吗？”常玉坤挠了挠头，十分罕见的脸红了一下，“我一直都不太会鼓励人。”
白凡揉着有些发酸的肩膀，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念头像是有生命般在他意识中扎根，最终化作一个问题脱口而出，“常老师，你觉醒了哪几个系啊？”
话音刚落，他自己就愣住了。
——糟了，问了个蠢问题。
在术士的世界里，实力越强的人，对自己术的能力就越是保密，如果让某些仇家知道了，他们可能会根据你的术制定相应的策略，从而可能对他发生不利。
所以除非生死之交，否则一般人是绝不会轻易透露。
就像白凡自己，至今都隐藏着雷系的能力，除了施空和曼曼，基本上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沈怀川率先开口，“小凡啊，不是沈哥哥说你，你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然而常玉坤只是挑了挑眉，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聊天气，“哦？你这么好奇？”
“没有没有，常老师你当我放屁就好。”白凡急忙说道。
出乎所有人意料，常玉坤突然开口了，“精神系、火系、混沌系，还有空间系。”他的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讲述今天的天气预报。
“什么？”林木阳的声音拔高了八度，“这......这不可能！就算是高级术师，一般也只会拥有三个系，常老师你难不成拥有和白凡一样的特殊天赋？”
常玉坤轻笑一声，“你要不再猜猜看？”
“没有特殊天赋？”施空扶了下眼镜说道，“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
“超凡术师。”黄若依低声接上，脸上表情下写满了不可置信。
常玉坤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懒散点燃，“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高级术师的？”
他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你们周围老师都是高级，就默认我也是？”
烟头在暮色中明灭，映出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我的修为，一直都是超凡。”
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