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歌发出那个引发热议的“哦”字微博，并如愿以偿地吃到霍姐点的麻辣小龙虾外卖，心满意足地瘫在沙发上消食时，那个久违的、带着几分贱兮兮语气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了。
【叮！检测到宿主在重大舆情危机中，成功践行“摆烂”核心奥义，以不变应万变，以无语胜万言，有效稳定（并诡异重塑）粉丝生态！特此发放奖励：魅力值+999！】
林歌刚塞进嘴里的一瓣橘子差点噎住，他咳嗽了两声，在心里吐槽：
“系统，你这奖励是不是发得有点莫名其妙？还有，魅力值+999是什么鬼？能兑换成现金或者零食吗？”
【宿主，肤浅了！】
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
【魅力，是一种无形而强大的资产！它关乎气质、吸引力、亲和力，乃至运气的一部分！+999的魅力值，意味着你将更容易获得他人的好感与信任，无意中的言行会更具说服力和感染力，甚至……能让你在摆烂的路上，吸引来更多的‘贵人’相助，让‘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效果加倍！这可是比直接给钱更高级的奖励！】
“听起来更麻烦了。”
林歌撇撇嘴，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废柴，要那么多人喜欢我干嘛？”
【宿主，这可由不得你哦！】
系统笑嘻嘻地说，
【奖励已发放，效果即刻生效！敬请享受成为‘行走的荷尔蒙’……啊不，‘行走的摆烂信标’的新体验吧！】
系统话音落下，林歌并没感觉到自己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那个鼻子那个眼。
他站起身，走到穿衣镜前打量了一下，似乎……
眼神亮了一点点？
皮肤好了那么一丢丢？
但也可能是刚吃完橘子补充了维c的心理作用。
“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林歌嘟囔了一句，决定不理会这个抽风的系统，继续他的沙发瘫大业。
然而，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悄然发生。
先是来收外卖垃圾的物业阿姨，平时都是面无表情地干活，今天却对着林歌露出了一个格外慈祥的笑容，还关切地问了一句：
“小林啊，一个人主要注意饮食均衡呀，瞧你瘦的。”
林歌：“……”
我刚刚才干掉三斤小龙虾。
接着，霍姐打来电话，语气不再是之前的焦躁上火，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平和与……欣慰？
“林歌啊，那个公益代言谈下来了，对方负责人说，特别欣赏你这种‘返璞归真’的态度，觉得你和环保理念非常契合……我也不知道你咋就‘返璞归真’了，反正合同条件很优厚，我替你签了。”
林歌：“……”
我只是懒得动弹，节约能源，这也算环保？
傍晚，他难得心血来潮，下楼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可乐。
路上遇到几个平时见了他只会偷偷拍照的邻居，今天居然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林歌，出去啊？”虽然表情还是有些羞涩，但眼神里的距离感明显减少了。
更离谱的是在便利店，他拿着可乐去收银台付款，前面排队的两个女生认出他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激动地尖叫或窃窃私语，而是非常自然地对他笑了笑，其中一个还小声对同伴说：
“看，我就说住这个小区能遇到吧，他好像……比电视上看起来更顺眼诶。”
就连收银员小哥，找零时都格外仔细，双手把零钱递给他，还说了句：
“欢迎下次光临。”语气格外真诚。
林歌拿着可乐，一脸莫名其妙地往回走。
他当然不会把这些细节和那个“魅力值+999”联系起来，只觉得今天遇到的人都格外友善。
“难道是因为慕容雪那条微博，让大家觉得我接地气了？”
他只能找到这个勉强合理的解释。
回到家，他打开手机，发现舆论风向在他那个“哦”字和公司有意引导下，确实在悄然转变。
脱粉潮基本止住，虽然仍有争议，但“尊重祝福”和“关注作品”的声音逐渐成为主流。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的粉丝数不仅停止了下跌，反而开始稳步回升，甚至比事件前还涨了几十万。
新增的关注里，除了乐子人和cp粉，还有很多被他的“淡定”和“真实”（在他们看来）圈粉的新粉丝。
【叮！粉丝数量突破五千五百万！触发隐性成就‘因祸得福’！请宿主在摆烂的道路上再接再厉！】系统适时地跳出来刷存在感。
林歌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粉丝数字，又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些友善的目光，第一次对“魅力”这种东西，有了点模糊的概念。
好像……被人莫名其妙地喜欢着，也不全是麻烦？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他更关心的是，明天要不要约老方去水库钓鱼。
毕竟，魅力不能当饭吃，但钓不上来的鱼，可以成为他继续摆烂的完美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