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点左右。
躺在床上的何雨柱神情一动。
散开神识,看见聋老太太竟然出门了。
聋老太太披着件旧棉袄,脚步虚浮地晃荡着。
她半闭着眼睛,嘴里含糊地嘟囔些听不清的词儿。
手臂偶尔抬起,像在摸索什么。
拐杖拖在身后,木棍蹭过青石板,发出细碎的声响。
“咦,这是梦游?”
何雨柱悄悄起来,远远跟在后面。
月光淡淡地洒在胡同里。
聋老太太似乎毫无目的地走着。
当她拐过一个墙角时。
远处突然晃来手电筒的光。
老太太身子一歪,顺势靠在墙边。
头垂得更低了,喉咙里挤出两声梦呓似的哼哼。
等光柱扫过去,她又慢吞吞地往前挪,直到蹭进那座废弃院子。
门轴“嘎吱”一响。
她立刻缩了缩脖子,仿佛被惊扰了似的。
可脚下却利落地跨过门槛,顺手还把门带严实了。
“啧啧。这操作六啊?”
何雨柱感叹道。
谁能想到,聋老太太竟然能想出梦游的戏码。
刚才他用神识看得很清楚。
聋老太分明是假装的。
只是她来这地方干嘛?
这地方离他们住的四合院足有一里地。
而且是个坍塌废弃的院落。
杂草丛生。
何雨柱没有惊扰到她。
而是远远地,用神识观察。
聋老太太进去后。
神情动作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不再如假装梦游时那么诡异。
她从院子一角,挪开一个盛了水的小坛子。
掀起下面的青砖。
露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铁盒子。
盒子上还有一把锁。
看到盒子好好的。
聋老太太似乎松了一口气。
从身上拿出何雨柱见过的那把黄铜钥匙。
“咔哒”一声打开锁。
里面有十几个大黄鱼。
几封信。
两张照片。
一张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英俊青年的照片。
穿着蓝方的军装。
聋老太太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儿。
好像是在回忆。
然后又放回去,拿起另一张。
当何雨柱通过神识看到这张照片时,心中升起了一股杀机。
那赫然是他爹何大清,与一帮小日子军官的照片。
只见何大清卑微讨好地站在一边。
看他们兴高采烈,大快朵颐。
一人的手臂,还搭在何大清的肩膀上。
显然对何大清的厨艺颇为满意。
“老太太啊老太太,你暗地里留下这张照片,是想要干嘛呀?”
何雨柱双目含煞,精神剧烈波动。
周围的虫鸣一下子安静下来。
就连远处院子里的聋老太,也感受到一股阴冷。
她打了个寒颤。
将何大清那张照片揣到怀里,又拿了一条大黄鱼。
然后锁上盒子,放回原位。
接着又假装一副梦游的样子,回到四合院。
藏好照片和大黄鱼之后,就此睡下。
何雨柱没有露面。
而是悄悄将那张何大清与小日子军官的照片给收到自己的空间里。
不过越想越生气。
姥姥的。
不仅把她刚才带回来的那条大黄鱼给没收了。
还把她藏在那废弃院子里的盒子也给收走了。
里面那几封信,他打开看了看。
一份是关于杨厂长的把柄。
一份是她儿子写给她的,表达思念之类的,没什么特殊的东西。
一份是关于易中海的。
哦豁。
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以前竟然玩这么花。
跟有夫之妇私通。
经常去逛窑子,染过脏病。
那方面不太行,生不出孩子。
还有大夫的诊断描述。
呵呵。
生不出孩子,不下蛋的母鸡。
委屈和压力都让老婆扛了。
易中海倒是落个好名声。
什么不离不弃,相濡以沫。
不愧是伪君子。
难怪易中海这么听聋老太太的话。
原来是她手里有把柄啊。
干完这一切。
何雨柱悄悄回到自己床上。
暗中给熟睡的聋老太太种下精神印记。
“关于何大清的事,你特别想找个人倾诉。”
没过多久。
聋老太太就说起了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