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云斋”遭遇抢劫事件后的一个星期,林宇(李云)开始对阿鬼进行全方位的考察。
这并非出于对阿鬼的怀疑,而是为了最大限度地评估他的能力,同时也是对阿鬼忠诚度的初步试探。林宇清楚,他未来的路是刀山火海,任何一个伙伴的能力和心性,都必须经得起考验。
1. 全方位的考察与试探
在陈山河的远程指导下,林宇设计了一系列“巧合”的试探。
(一)体能与格斗:
林宇以“教他几招古玩圈防身术”的名义,将阿鬼带到了城郊一处废弃工厂。两人进行了一场看似友谊切磋,实则充满杀伐气的实战对练。
阿鬼的格斗风格,印证了林宇的判断:特种兵出身,擅长近身缠斗和一击制敌。
他没有多余的花招,出手就是针对人体的关节、喉咙、太阳穴。他的体能和爆发力远超林宇,但在林宇灵活的寻龙门桩功和刁钻的短打技法面前,阿鬼也吃了不少暗亏。
“你的身体,是最好的武器。”林宇擦了擦汗,对阿鬼说,“但你的招式太硬,缺乏变化。”
“在战场上,硬度才意味着生存。”阿鬼喘着粗气,“你不一样,你像是水,能避开最致命的攻击。”
(二)专业技能:
林宇让阿鬼陪他去秦岭的几处人迹罕至的山道“勘察风水”。
阿鬼展现出了惊人的野外生存能力。他能迅速判断水源,精确辨别方向,对周遭环境的警戒心极高。在一次“迷路”的测试中,阿鬼仅凭着地表的植被和昆虫的习性,就成功在天黑前找到了正确的路径。
“你懂爆破和救护吗?”林宇在一个山谷中,看似随意地问道。
“精通爆破原理,会设置简单的延迟引爆和解除。至于救护,在部队里学过战地急救,能处理创伤、骨折和失血。”阿鬼回答得毫不含糊。
(三)心性与义气:
最重要的,是对阿鬼心性的考察。
林宇故意安排了一次“利益冲突”。他让顾文渊假装带着一份价值昂贵但来路不明的古籍,在阿鬼面前大谈其价值。
“阿鬼兄弟,如果把这东西卖给黑市,我们三个人,一人能分五百万。”顾文渊在林宇的授意下,故意透露。
五百万,对于一个刚刚退伍、囊中羞涩的士兵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阿鬼沉默地听完,没有表态。
直到晚上,阿鬼才找到林宇。
“李老板,那东西很值钱,但来路不正。”阿鬼眼神严肃,“如果你想靠这种东西发家,那我不适合你。”
“为什么?”林宇问。
“我在部队,看惯了为了利益互相残杀的事。我跟着你,是因为你白天指点苏小姐修复青铜鼎时,眼神里有敬畏。你晚上被抢劫,打跑了人,却不追究,是因为你讲义气。”阿鬼顿了顿,语气坚定:
“如果你是为了赚黑心钱,我会立刻走。我不能为钱,毁了我的原则。”
林宇彻底放心了。阿鬼的耿直和对原则的坚守,比他的任何一项技能都更具价值。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需要一个值得他誓死追随的“旗帜”。
2. 真相的坦白与原则的契约
是时候正式提出招揽了。
林宇将阿鬼请进了古云斋的内室——一间被改造成小型书房兼密室的房间。顾文渊也在场。
“阿鬼,今天,我要给你看一些东西,并告诉你一些真相。”林宇的神色从未有过的凝重。
他没有隐瞒。他将“林宇”这个身份的背景、寻龙门的祖训、九州会的强大,以及他所肩负的血海深仇,简略地告诉了阿鬼。
当然,他隐去了“天机锁”和“睚眦令”等核心秘密,只将自己的行为定性为:“在地下世界,为家族讨回公道,同时保护被盗的国宝文物。”
“所以,我所做的事情,是**‘不太合法’**的。”林宇直视着阿鬼,语气平静,“我们所勘探的,是古墓;我们所面对的,是比上次抢劫犯强大千百倍的黑恶势力——九州会。他们控制着地下的每一条路,也渗透了地上的每一个行业。”
“我现在需要一个身手最好的保镖和伙伴。你将负责我的安全,负责所有的突发武力对抗,以及我们行动时的野外掩护。”
林宇推过去一张支票,上面是足以让阿鬼在西安买一套房子的数字。
“这是你的启动资金和年薪预支。”林宇说,“钱不是问题。我能给你的,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价值和目标。”
阿鬼看着那张支票,又看了看旁边那个略显紧张的顾文渊。最后,他将目光定格在了林宇的脸上。
阿鬼沉默了很久,空气仿佛凝固了。
最终,阿鬼没有拿那张支票,而是深吸一口气,回答道:
“我的原则,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碰毒品,不偷抢无辜,不毁坏文物。只要你遵守你的‘义气’,你就是我的老板。”
阿鬼伸出手,拳头紧握,放在桌上。
“我反正在社会上混也是混,到处都是脏事。跟着你干,至少看得出,你是个有原则的人。你的目标,比我以前在部队里的目标,更值得我拼命。”
林宇笑了,眼中充满了赞赏。他伸出手,用自己的拳头,与阿鬼的拳头重重一碰。
“欢迎加入。”
3. 核心三角的确定与分工
至此,林宇的复仇“幽灵战队”正式组建完毕。
林宇将三人的职能进行了明确的划分:
成员公开身份核心职能定位(兵种)林宇(李云)古云斋掌柜\/鉴宝大师决策、情报掌控、实地勘探、资金运作首脑(指挥官)顾文渊西大历史系研究生文献考证、情报分析、历史漏洞挖掘、学术掩护大脑(军师)阿鬼李云私人保镖\/助理人身安全保护、武力对抗、野外生存、战地救护拳头(特种兵)
“顾文渊,你负责**‘找’**。从历史文献中,找到九州会行动的蛛丝马迹,为我们提供理论武器。”
“阿鬼,你负责**‘打’**。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让我们可以安心地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而我,负责**‘走’**。找到那条通往真相的路,并带领你们,安全地走下去。”
林宇眼神坚定地看向两位伙伴:“我们的目标很明确:一,扳倒九州会;二,在扳倒他们的过程中,保护那些真正的历史遗存。”
顾文渊推了推眼镜,心中充满了对即将开始的“学术冒险”的兴奋。
阿鬼则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神里,已经重新燃起了军人特有的,对目标的狂热和忠诚。
林宇知道,他们现在虽然只有三个人,但却拥有了地下世界最顶尖的经验、学识和武力。
“接下来,我们第一步棋,就是苏家的鉴宝盛会。”林宇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西安城繁华的夜景。
“苏家,是连接九州会与地上世界最关键的桥梁。我们必须通过这次鉴宝会,拿到进入少陵原项目的入场券。”
“这次,我们不会再像秦岭那样被动挨打了。我们,要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