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借斩神剑作甚?”方舟蹙眉问来魔界做客的萧知宴。
萧知宴抿了一口茶,“杀个人。”
冥楼将糕点放在桌上,坐下来,“谁招惹你了,你告诉你方叔,让他直接做掉便是,还值得你动手?”
萧知宴笑着,“不用,我如今长大了,老是躲在你们身后像什么样子。”
冥楼:“小屁孩一个,什么长大了?”
方舟拿起剑,递过去。
萧知宴刚要接,方舟却突然拿开了,“你父亲爹爹,知道吗?”
冥楼也看了过来。
萧知宴:“知道啊。”从袖中拿出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折子,递过去。
上面写了一大堆,最后严明他们已经知晓,同意他借剑,最关键的是末端还盖着两人的大印。
“这是绒儿的印件。”冥楼点头。
方舟也点头,“主子的印件也不像是假的。”说完将剑递给了萧知宴,叮嘱一句,“打不过就跑,我们收拾他。”
萧知宴提着剑起身,“知道了。”说完走了出去。
“这孩子,可终于长大了。”冥楼笑着说。
方舟给自家媳妇倒茶,“可不是吗,这条命矜贵着呢。”
……
萧知宴提剑上了神族。
坤义正在神主殿与他主子商议大事。
门口侍卫,滚爬进来,“神主,不好了不好了。”
坤义起身,蹙眉呵斥:“大呼小叫,何事惊慌?”
“神主,天门来了一人,手握神剑,杀进神主殿了。”这人方说罢。
“彭。”的一声。
一具无头死尸砸在了他身边,血溅的到处都是。
“啊!”禀告的侍卫大叫。
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
这人抬头,只见身后站着一人,脸上沾了血迹,笑的如同鬼魅一般。
手里的剑滴着血,“吧嗒吧嗒。”似是催命的钟。
“话传完了?”低沉的声音传来。
侍卫连连点头。
“滚吧。”
传话的侍卫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萧知宴抬头看向殿中之人。
滴血的剑指向站着的人,“坤义?”
坤义脸色黑沉,“大胆狂徒,竟然伤我神族之人!”
萧知宴脸上表情异常平静,剑指人,又问了一句,“坤义?”
坤义怒目而视,“是本神主。”
萧知宴收剑往前走去,“梵天的眼睛是你所伤?”
提起梵天,坤义突然大笑,“原来带走他的人是你,真是得来不费功夫,今日就要你死在这里。”
萧知宴没了耐心,“梵天的眼睛是你所伤?”
坤义:“是又如何?他全身灵脉也是我挑断的,你待如何?”说完挑衅的笑了笑。
难道他在神族,还能伤得了他,再说了,今日主子可在上头坐着呢。
萧知宴勾唇,“很好。”手握神剑,缓缓抬起,下一瞬便已到了坤义跟前。
空气凝滞一般,只能闻见血腥味。
坤义睁圆了眼睛,低头缓缓往四肢看去。
“噗嗤。”手腕脚腕血溅如柱。
坤义瞬间瘫坐在地,着急忙慌,去抓灵脉,皮肉外翻,“我的灵脉,我的灵脉。”
萧知宴蹲下来,扯住了坤义的后衣领,看向他的眼睛,“你若不提灵脉,或许我还不会动你的灵脉,果然是个蠢货。”
“你,你。”坤义脸色煞白,说不出一句话。
“对了,还有一双眼睛。”
“放心,我不会用快刀,会让你体会到痛不欲生的感觉。”说完,掏出来一把钝刀。
对着坤义的眼睛就要扎下去。
这时,主位上的小孩瞬移过来,挡住了萧知宴的手,“可以了。”
“滚开!”萧知宴一把甩开。
小孩戴面具,站在旁边看向萧知宴。
“主子,主子,救我,这是个疯子,疯子。”坤义大喊。
“主子,主子。”声音催命一样凄惨。
萧知宴只淡淡瞥了一眼,转头,手中的钝刀刺了下去。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神主大殿。
萧知宴起身,扯住昏死过去的人往外走血糊了一地。
殿中小子不由抬脚跟了两步。
在即将跨出殿门时,萧知宴停步,背对着人,“既然选择了,你可莫要后悔!”声音冷的彻骨。
殿中戴着面具的小子,紧紧攥住了衣角。
“你会告诉他们吗?”
萧知宴呵笑一声,“你还会考虑他们的感受?”说罢拖着血人往外走去。
殿中的人看着远去的背影,眼神慌乱。
萧知宴拖着人走进灵台,将人锁在了梵天待过的方寸之间。
“你放心,他尝过的,你一样一样都会尝个遍,他没尝试的你也会一一尝到。”萧知宴笑着道。
坤义缩在角落,“我错了,我错了,你饶过我吧,我给你当牛做马。”
萧知宴不语,挥手之间,除榻上,周遭全长满了幽昙花。
萧知宴弯腰摘下一朵花,缓缓转动,视线看向冰蓝色的花瓣,“给我当牛做马?你还不配。”
说罢转身:
“这里种满了幽昙花,你要是想着逃只会死的更惨,好好活着,我还会来看你的。”说完转身离开。
“回来,回来,我不要呆在这里,我是神主。”坤义惨叫着。
神族又该选主了。
萧知宴提着糕点走进花府。
“少爷呀,你可算回来了。”赵嬷嬷连忙将人拦住。
萧知宴低声问,“赵嬷嬷,怎么了?”
赵嬷嬷拍了萧知宴一巴掌,“你偷印件的事,被你爹爹发现了,这回是真生气了,还在气头上,老爷说让你出去躲两日。”
萧知宴连连点头,“那赵嬷嬷,你就说,你没见过我,我去雅阁躲几日。”
说完不等赵嬷嬷同意就溜了。
赵嬷嬷手顿在半空中,还没反应过来。
雅阁。
那人正在摩挲着往秋千架旁边走。
手刚伸出去碰到了硬硬的胸膛,梵天收回手,“你回来了?”
下一瞬间被抱了起来,还掂了掂。
“回来了,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萧知宴边走边说。
梵天不语,他又不是小孩子,这个问题好生奇怪。
“你是不是又去了神界?”
萧知宴长腿一迈进了屋子,将人放在软榻上,“是啊。”说罢掏出一个银制素圈,上头吊着一颗镂空小铃铛。
捞过梵天的莹白右脚,给他带了上去,“这是我顺来的,你带着它,铃儿一响,我就知道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