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北郊龙骨山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奇怪，还带着些古董碎片，像是盗墓的！”
周五清晨，天刚蒙蒙亮，沈辞和谢云刚到市局门口，就被值班民警小赵拦住。小赵手里攥着个沾满泥土的布包，里面露出半片青铜爵的碎片，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龙骨山？那地方不是早就封山了吗？怎么会有人去？” 沈辞皱起眉。龙骨山是北郊的一座荒山，传说下面有古墓，前几年因为总有人偷偷盗墓，早就被划为保护区，设了铁丝网和警示牌。
“不清楚，是护林员早上巡山发现的，” 小赵喘着气，“尸体在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里，身上有刀伤，周围还散落着洛阳铲、绳索这些盗墓工具，看样子是盗墓的时候出了事。”
谢云已经拎起法医工具箱：“先去现场看看，尸体和工具上说不定能找到线索。对了，让技术科的老张带上土壤分析仪和指纹提取仪，山洞里的泥土和工具上的指纹很重要。”
沈辞点点头，发动警车，往北郊赶。龙骨山离市区有四十多公里，山路崎岖，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脚下。护林员老周早就等在铁丝网旁，手里拿着个破旧的手电筒，脸色发白：“沈警官，谢法医，你们可来了！那尸体太吓人了，胸口插着把洛阳铲，周围还撒着些奇怪的符纸，我不敢靠近，就赶紧报了警。”
“老周，你具体说说，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沈辞一边跟着老周往山上走，一边问。
“我早上五点巡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听见山洞里有乌鸦叫，” 老周的声音还在抖，“那山洞以前就有人盗墓，我想着过去看看，结果一靠近就闻到血腥味，往里一看，就看到个人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东西，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几人顺着山路往上爬，半山腰的山洞藏在一片灌木丛后，洞口被人扒开了个半米宽的口子，周围的泥土还很新鲜，显然是刚被挖开没多久。洞口散落着几根烟头，还有一个空的矿泉水瓶，瓶身上印着 “江城牌” 的字样 —— 这是本地小厂生产的矿泉水，只有市区的小超市有卖。
“大家小心点，别破坏现场，” 谢云拿出手套和鞋套，分给众人，“老张，先提取洞口的烟头和矿泉水瓶上的指纹，分析一下泥土的年代。沈队，我们进去看看尸体。”
山洞里黑漆漆的，老张打开强光手电筒，光束照进去，众人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尸体躺在山洞深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迷彩服，胸口插着一把洛阳铲，铲尖整个扎进胸腔，鲜血浸透了衣服，在地上汇成一滩黑红色的血迹。男人的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玉佩上刻着复杂的花纹，看起来像是古代的物件。
更诡异的是，尸体周围撒着一圈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看不懂的符号，还沾着些暗红色的粉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谢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检查尸体：“沈队，死者男性，年龄大概四十岁左右，胸口的洛阳铲是致命伤，刺穿了心脏。从伤口的凝血情况看，死亡时间应该在 12 小时以内，也就是昨天晚上。另外，死者的手腕上有勒痕，手指关节处有淤青，像是生前和人打斗过。”
老张这时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土壤分析仪：“沈队，洞口的泥土里有古墓的夯土成分，说明这山洞确实连通着古墓。还有，这些符纸上的粉末，初步检测是朱砂，一般盗墓的人会用朱砂画符，说是能‘驱邪’，其实就是图个心理安慰。”
沈辞捡起地上的洛阳铲，铲柄上还沾着指纹：“这洛阳铲应该是凶手的，或者是死者同伙的。盗墓的一般都是团伙作案，死者很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或者内讧，被同伙杀了。老张，提取铲柄上的指纹，和矿泉水瓶、烟头上的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好嘞！” 老张立刻拿出指纹提取仪，开始工作。
谢云这时注意到，死者的口袋里露出个小本子，她小心地拿出来，是个破旧的工作手册，里面记着些奇怪的数字和符号，比如 “3 号坑，青铜爵 x2”“玉佩 x1，归老鬼”“今晚 10 点，龙骨山洞口汇合”。
“老鬼？” 沈辞凑过来看，“这应该是盗墓团伙里某个人的代号。死者记着‘归老鬼’，说明玉佩本来要给这个‘老鬼’，说不定死者是想私吞玉佩，被老鬼或者其他同伙发现，才被杀害的。”
“还有这个‘3 号坑’，” 谢云指着手册上的字，“说不定是古墓里的墓室编号，这伙盗墓贼已经摸清楚古墓的结构了，还分好了赃。现在死者死了，其他同伙肯定会尽快转移文物，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
沈辞点点头，对小赵说：“你立刻联系文物局，让他们派专家过来，确认古墓的年代和规模，顺便协助我们保护现场。老张，指纹和土壤分析结果出来后，立刻通知我。我和谢云再仔细搜搜山洞，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