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空回复：“下品灵石可兑换1积分！由于不是系统出品呢！所以不扣手续费！”
钱程一听，眼睛亮了亮，捏着那枚下品灵石转了两圈，却没立刻丢进光幕。他摸了摸下巴，笑道：“不扣手续费是不错，但这1积分换1块下品灵石，未免太不划算。”
他把灵石塞回储物袋，指尖在虚空点了点：“这灵石留着给门下弟子日常修炼用，可比换这1积分实在。”
说着，他手在储物戒指上一抹，摸出个拳头大小、通体漆黑的珠子。那珠子表面光滑，泛着一层哑光，瞧着像块普通顽石，却沉甸甸的，握在手里带着股说不出的凉意。
“这个呢？”他把黑珠举到光幕前，“看看这玩意儿能换多少积分？”
小空的虚拟身影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稳：“这个珠子系统检测不出！超过系统权限！”
钱程挑了挑眉，指尖在黑珠上敲了敲。没兑换成灵石积分倒不打紧，这珠子检测不出才更有意思。他记得这珠子是早年在一处古战场遗址捡的，当时只觉得手感奇特，没想到竟藏着门道。
他捏着珠子转了几圈，对着阳光照了照，珠子里没半点透光，依旧是沉沉的黑。他试着往里面渡了丝灵力，灵力刚触到珠面就像被吞了似的，半点回响都没有。
“倒是个古怪东西。”钱程把珠子揣回怀里，没再琢磨兑换的事。系统都搞不定的物件，哪能随便换积分？指不定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他抬头对小空道：“看来你这回收功能也不是万能的。行了，先收起来吧，我得去看看千灯宴的布置。”
光幕淡去，钱程起身往外走，手却下意识按了按怀里的黑珠。这珠子既然藏着秘密，总有揭开的一天，不急在这一时。
钱程刚在殿外嘱咐完弟子们检查千灯宴的席位排布，就见谢长老带着一行人穿过庭院而来。为首两人气度不凡：左侧一人身着杏黄道袍，手持银丝拂尘，面容清癯，正是龙虎山掌门清风；右侧一人穿着藏青道袍，腰间悬着枚莹白八卦佩，颔下三缕墨须，正是茅山掌门玄真。两人身后跟着八位老者，或负剑而立，或手持法器，周身灵力隐而不发，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压。
钱程快步迎上前，拱手笑道：“清风掌门，玄真掌门，二位大驾光临，天墟宗真是添了不少光彩。”
清风掌门抬手还礼，目光掠过巍峨的掌门大殿，拂尘轻轻扫过袖口：“钱宗主不必多礼。你突破炼虚期可是玄门盛事，加上天墟宗迁址昆仑墟这等大事，我与玄真兄说什么也得来亲眼瞧瞧。”
玄真掌门点头附和，视线落在大殿的雕花梁柱上，语气里带着赞叹：“早就听闻天墟宗新殿依昆仑地势而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殿宇既藏得住昆仑灵气，又透着一股子沉稳大气，单看这格局，就知钱宗主的心思。”
两人身后的八位长老也纷纷打量着大殿。有的伸手触摸殿柱上的符文，有的抬头看梁上的镇宅法阵，其中一位龙虎山长老捋着胡须道：“殿基用的是昆仑玄铁岩吧？难怪站在这里觉得灵力都顺了不少。”
另一位茅山长老接口道：“何止是地基，你们看那殿门两侧的石雕，竟是按‘太极生两仪’的阵眼排布的，既美观又暗藏玄机，佩服佩服。”
谢长老在一旁笑道：“几位长老好眼力。这大殿从动工到落成，前后耗了三年，光琢磨怎么让灵气在殿内流转不伤阵基，就请了不少阵法高人来参谋。”
清风掌门转头看向钱程，眼中带着赞许：“钱宗主年纪轻轻，不仅修为精进神速，打理宗门也是井井有条。有这样的根基，天墟宗迁去昆仑墟后，定会更上一层楼。”
钱程笑着摆手：“掌门过誉了，都是门下弟子合力而为。二位快请进殿内坐，我让弟子备了新采的昆仑灵茶，正好尝尝鲜。”
众人说说笑笑往里走，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响。阳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洒下来，照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映得满殿生辉。清风掌门和玄真掌门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感慨——天墟宗有这样的气度和实力，往后的玄门格局，怕是要变一变了。
一行人在殿内落座，弟子奉上清香袅袅的昆仑灵茶，茶汤在玉盏中泛着淡淡的碧色。
清风掌门呷了口茶，目光落在钱程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开口：“钱掌门，老夫有一事颇为好奇，不知当问不当问？”
钱程抬手示意：“掌门但说无妨。”
“实不相瞒，”清风掌门放下茶盏，语气诚恳，“老夫与玄真兄修炼已逾四十载，如今也才元婴后期。可钱掌门看着不过二十余岁，竟已达炼虚期，比我等高出两个大境界。这般进境，当真是闻所未闻，不知钱掌门是如何修炼得这般神速？”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玄真掌门和八位长老都看向钱程，眼中难掩好奇——玄门之中，天赋固然重要，但修炼如逆水行舟，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道理，钱程的突破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钱程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心里早有准备。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绝不能对外人言。他抬眸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坦然，又掺了点自嘲：“说出来怕二位掌门笑话，我也说不上来具体缘由。或许……是天赋异禀吧。”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众人意料。清风掌门愣了愣，随即失笑：“天赋异禀？钱掌门倒是坦诚。只是这般天赋，怕是古来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