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带之痕:德国车长的二战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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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雪夜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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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11月8日,晚上八点四十七分,莫斯科以西约七十五公里,代号“白桦林”的防御阵地。

积雪已经深及膝盖。十一月初的俄罗斯用一场持续三十小时的暴风雪宣告了真正冬天的到来。现在,当我们站在“莱茵女儿”旁,目之所及只有一片单调的、令人不安的纯白。雪深超过一米,地形原有的起伏被抹平,弹坑被填满,道路消失不见。唯一证明人类活动存在的,是那些从积雪中突兀伸出的东西:半埋的坦克炮管,冻硬尸体的手臂,烧焦树木的黑色残干。

“挖掘工事”这个概念在这样深的积雪中变得可笑。工兵们尝试挖掘战壕,但挖下去半米就会遇到冻土——坚硬如混凝土,十字镐砸上去只留下白色印记。最终,我们只能依赖自然地形:坦克停在背风的坡地后,步兵在雪中挖出浅坑,上面盖上白色帆布,从远处看与雪地无异。

但苏军显然知道我们在哪里。

“昨夜,第9装甲团损失了三辆坦克,”施密特上尉在傍晚的简报会上说,他的脸在煤油灯的光线下显得憔悴苍老,“都是在夜间被精准炮击摧毁。苏军使用了某种新型观测手段,可能是声音探测,也可能是红外观察设备——我们不确定。”

红外观察。这个陌生的词汇在帐篷里引起低语。我们知道英国人有一些原始的夜间观测设备,但苏联人也有?

“因此,从今晚开始,所有坦克每两小时必须更换一次位置。不要生火,不要使用大灯,无线电保持静默,除非紧急情况。”

回到坦克,我将命令传达给车组。威廉点点头,开始研究地图,寻找可能的转移位置。埃里希则担心另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每两小时移动一次,炮手需要重新校准瞄准镜。在夜间,这几乎不可能。”

“那就依靠炮塔机枪和车体机枪,”我说,“主炮只在绝对必要时使用。”

这个决定让所有人不安。四号F2型坦克最大的价值就是那门长管75毫米炮,如果放弃使用主炮,我们就变成了一个昂贵而笨重的机枪平台。

晚上九点三十分,第一轮炮击开始。

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东面约一公里处的步兵阵地。122毫米榴弹炮的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落在远处的雪地中。爆炸声沉闷,被厚厚的积雪吸收了一部分能量,但冲击波依然将大量雪块抛向空中,形成短暂的白雾。

“他们在试射,”埃里希通过瞄准镜观察,“校正坐标。”

十分钟后,第二轮炮击。这次更近,落在我们左侧约八百米处。爆炸的火光在雪夜中格外刺眼。

“他们在逐步校正,”威廉说,“下一轮可能就轮到我们了。”

“启动引擎,准备转移。”

“莱茵女儿”的引擎在严寒中呻吟着启动。今晚气温零下二十二度,但我们下午已经更换了冬季润滑油,发动机启动比昨天顺利些——只用了四十分钟。

“向西北方向,那片树林边缘。”我指着地图。

坦克缓缓驶出掩蔽位置,在深雪中艰难前行。积雪让行进速度降至不到每小时五公里,履带不断打滑,威廉需要全神贯注才能保持方向。

就在我们移动时,第三轮炮击到来。

这一次,炮弹的呼啸声不同——更尖锐,更急促。

“反坦克炮!”埃里希几乎是吼出来的。

炮弹落在我们刚才所在位置后方约三十米处。爆炸掀起的不是泥土,而是巨量雪块,像白色的浪涛般涌起然后落下。

“他们看到我们了!”弗兰茨喊道。

“加速!不规则机动!”

威廉猛推油门,坦克在深雪中挣扎前行,左右转向,试图让苏军炮手难以预测轨迹。但积雪严重限制了机动性,我们的移动轨迹几乎是可预测的之字形。

第四发炮弹。这次落在右前方二十米,爆炸的冲击波让坦克剧烈摇晃。我能听到弹片打在装甲上的叮当声,像冰雹砸在铁皮屋顶上。

“他们在用反坦克炮进行间接射击,”埃里希难以置信地说,“这需要极高的技巧和精确的观测!”

间接射击——即火炮以高弹道射击,炮弹以较大角度落下,专门用于攻击装甲较薄的坦克顶部。这对炮手的要求极高,但一旦掌握,就是坦克的噩梦。

第五发炮弹。

这次击中了。

不是直接命中,而是近失弹——在坦克左侧约五米处爆炸。但距离足够近,弹片和冲击波造成了实际伤害。

车内瞬间充满了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和什么东西破裂的闷响。坦克猛地向左倾斜,然后停下。

“报告情况!”我大喊,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

“左侧履带!”威廉的声音急促,“履带断了,至少断了三节!”

“炮塔转动机构受损!”埃里希尝试转动炮塔,但只听到液压系统的呻吟和金属摩擦的尖啸,“卡在十点钟方向!”

“装填位正常!”弗兰茨报告。

“电台……电台损坏!”保罗拍打着通讯设备,“只能接收,不能发送!”

我们被困住了。在深雪中,在零下二十二度的冬夜,履带断裂,炮塔卡死,通讯中断。而苏军炮手显然知道他们击中了什么,因为炮击暂时停止了——他们在观察,在确认,或者只是在装填下一发炮弹。

“全体下车!修复履带!”我命令。

“外面可能有狙击手——”埃里希刚开口。

“留在车里死路一条!快!”

我们推开舱盖,爬进严寒的冬夜。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深雪立即淹没了小腿。但比寒冷更紧迫的,是即将到来的下一发炮弹。

威廉已经冲到坦克左侧。履带的情况比预想的更糟:不仅有三块履带板完全断裂,主动轮齿也损坏了两个,更麻烦的是,断裂的履带板被炸飞到十米外的雪堆中,需要挖出来。

“需要至少二十分钟!”威廉在寒风中喊道,他的声音被风吹散。

“我们没有二十分钟!他们最多五分钟就会再次开炮!”

我们分成两组:威廉和弗兰茨尝试修复履带,我和埃里希、保罗负责警戒和寻找替代方案。

我环顾四周。月光被云层遮蔽,只有雪地反射的微弱天光。能见度不到五十米。苏军观测手可能在任何地方:树上,雪堆后,甚至可能在我们根本没想到的地下掩体中。

“车长,那里!”埃里希突然指向东面约三百米处的一片小树林。

我举起望远镜。在树林边缘,雪地中有一个不自然的凸起——太小,不可能是工事,但太大,不可能是自然堆积。然后,我看到了一点极微弱的光亮,瞬间出现又消失,像是望远镜或观测镜的反光。

“观测点。”我低声说。

“我们可能打不到他们,但可以干扰。”埃里希说,“炮塔还能俯仰吗?”

我们回到车内。埃里希尝试操纵火炮俯仰机构——还能工作,但左右转动被限制在极小角度。

“如果那个观测点在三百米外,且在我们十点钟方向偏左约五度……”埃里希快速计算,“理论上可以射击,但需要极高精度。”

“高爆弹,延迟引信。”

“装填完毕!”

“瞄准!”

埃里希调整火炮角度,但因为炮塔无法转动,他必须依靠车体微调来对准目标。威廉理解了意图,小心地调整坦克方向,让炮管大致指向目标区域。

“瞄准完成……但不保证命中。”

“开火!”

炮声在雪夜中回荡,炮弹飞向那片小树林。爆炸的火光短暂照亮了树林,雪块和树枝被炸上天空。

我们等待着。如果观测点被摧毁或干扰,苏军炮击的精度会大幅下降。

三十秒。一分钟。

没有新的炮击。

“可能起作用了,”保罗从破损的电台中监听着什么,“我听到苏军通讯中有混乱,但听不懂俄语……”

“继续修复履带!”我对外面喊道。

威廉和弗兰茨在严寒中拼命工作。他们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工具不断从僵硬的手指中滑落。修复履带需要卸下损坏的部件,安装备用履带板,调整张紧度——在理想条件下需要多人协作二十分钟的工作,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夜,可能需要一个小时。

但苏军没有给我们一个小时。

九分钟后,炮击再次开始。

这次不是反坦克炮,而是迫击炮。三发炮弹呈三角形落在我们周围,最近的一发距离不到十五米。爆炸将大量积雪抛向空中,形成暂时的白色帷幕。

“他们在用迫击炮压制我们,为反坦克炮争取装填时间!”我意识到。

“履带还要多久?”

“至少十分钟!”威廉的声音因为用力而嘶哑。

十分钟。在迫击炮火下,在随时可能到来的反坦克炮击下,十分钟如同永恒。

“埃里希,用机枪压制可能的观测点!弗兰茨,去帮威廉!保罗,尝试修复电台,至少发送求救信号!”

我们重新分工。埃里希操纵同轴机枪,向小树林方向扫射,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至少能给苏军观测手带来心理压力。弗兰茨加入威廉,两人在雪地中拼命扳动重型工具。保罗拆开电台外壳,在昏暗的手电光下检查线路。

我站在炮塔上,用望远镜观察四周。雪夜寂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引擎声、机枪声和远处隐约的炮声。月光偶尔从云隙中透出,在雪地上投下短暂而诡异的蓝色光影。

然后,我看到了它。

在东面约四百米处,一个雪堆动了一下。不是被风吹动,而是从内部被推开。然后,一个管状物伸了出来——炮管。不大,可能是45毫米或57毫米反坦克炮,但在这个距离,足以击穿我们任何部位的装甲。

“反坦克炮!十点钟方向,四百米!”我大吼。

“炮塔转不过去!”埃里希绝望地尝试。

威廉听到了。他没有犹豫,甚至没有询问。他跳回驾驶舱,启动引擎,然后做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举动:他让坦克在原地旋转。

用断裂的履带,在深雪中,让二十五吨的钢铁之躯旋转。

左侧履带因为断裂而抓地力不足,右侧履带全力转动,坦克开始笨拙地、缓慢地旋转。每转动一度,都伴随着履带板断裂的进一步风险和机械的呻吟。

但它在转动。

炮塔随着车体转动,炮口逐渐指向那个雪堆。

三十度。四十五度。六十度……

“瞄准!”埃里希喊道。

“装填穿甲弹!”我命令弗兰茨,他已经回到装填位。

“装填完毕!”

雪堆中的反坦克炮开火了。炮弹呼啸而来,击中了我们旋转中的炮塔侧面。装甲被击穿了一个小孔,弹片在车内飞溅。

有人惨叫。

是保罗。一块弹片击中了他的左肩,鲜血迅速染红了冬装。

“医护包!快!”

弗兰茨放下炮弹,抓起医护包。但此时,埃里希已经瞄准了那个雪堆。

“开火!”

我们的穿甲弹准确命中了雪堆。爆炸将积雪和伪装物一起掀开,露出了下面的反坦克炮和三名炮手。第二发炮弹解决了他们。

但危机还未结束。电台里终于传来了友军的消息——是我们排的另一辆四号F2,他们听到了炮声,正在赶来支援,但至少需要八分钟。

八分钟。保罗在流血,坦克受损,履带仍未修复,而我们不知道周围还有多少隐藏的火力点。

威廉继续缓慢旋转坦克,让炮口指向可能威胁的方向。弗兰茨为保罗包扎伤口,动作因寒冷和紧张而笨拙。埃里希紧贴瞄准镜,眼睛扫视每一个可疑的阴影。

时间一秒秒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小时。

终于,在仿佛永恒般的七分钟后,我们听到了友军坦克引擎的声音。两辆四号F2从西北方向驶来,它们的出现立刻改变了态势。

苏军的炮击停止了。也许是担心被反击,也许是完成了袭扰任务。无论如何,他们撤退了。

友军坦克帮我们修复了履带——临时性的,但至少能缓慢移动。我们将保罗转移到他们的坦克上,那里有更大的空间和更好的医疗条件。

凌晨两点,我们撤回到相对安全的后方区域。清点损伤:“莱茵女儿”炮塔侧面被击穿一个小孔,左侧履带需要全面更换,电台完全损坏,光学设备多处受损。人员方面:保罗左肩受伤,需要后送;其他人均有轻微冻伤和弹片擦伤;所有人都精疲力竭。

那天夜里,我在破损的坦克旁,用冻僵的手写下:

“1941年11月9日,凌晨。昨夜我们与死神擦肩而过。苏军的夜间炮击展示了可怕的精确度,他们利用积雪伪装,使用先进的观测手段,让我们的坦克在冬夜中无处藏身。保罗受伤,坦克受损,我们勉强幸存。这场战斗证明了两个事实:第一,苏军已经完全适应冬季作战,而我们没有;第二,莫斯科的防御不仅是地理上的,更是技术和战术上的。我们每接近一公里,就要面对新的威胁、新的战术、新的苦难。今夜气温零下二十四度,冬装不足以御寒,装备不适应严寒,士气在寒冷和伤亡中磨损。八十公里外的莫斯科不再是目标,而是海市蜃楼——看得见,但永远无法真正触及。战争进入了新阶段:不再是闪电与钢铁的碰撞,而是耐力与寒冷的较量。而在这场较量中,我们正逐渐失去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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